受了;除了這些悲傷的人;更多的人都敬畏的看著趙字營;這些年輕人滿臉疲憊哈欠連天;卻打出了這樣的勝利;他們還在看著趙進;坐在木臺上的那個趙老爺好像身在寶座;正在俯視著他的臣民;這真是了不得的豪傑。
周學智那狀子寫的很快;趙進本就給他擬好框架;接下來只不過套在固定的格式裡;至於讓何家莊莊戶聯名也很簡單;家裡死了人;都對這雲山寺恨得咬牙切齒;都在紙上畫押;會寫字的實在不多。
儘管有些人是死在趙字營的弓箭下;可這筆賬該算在誰身上;大家當然知道;半夜裡凶神惡煞抓人的可是雲山寺那幫禿賊。
雲山寺那邊做的也算是周密;如果周學智不去說;何家莊莊戶還不知道居然是雲山寺的和尚做昨晚的事情。
周學智徵集聯名的時候;趙字營各隊終於可以休息了;把昨夜從營房裡抬出的床架搬回去;再把拆下來的門板按上;搬回去的時候還要清理;把射在上面的箭支拔下來;林林總總;居然也收拾出來幾百支箭。
休息不能全部休息;老兵隊依舊在東邊院牆的缺口處坐著呼呼大睡;新兵隊一半回去休息;一半在院子裡待命;唯一的好處是不用站著;不嫌地上涼;坐下也可以;還有幾個精神不錯還能撐住的上了望樓;趙進依舊在木臺上;其餘夥伴坐在木臺下面;已經東倒西歪的睡著了;所有人的盔甲也都穿在身上。
場面越來越安靜;院子裡的呼嚕聲和莊子裡的哭聲摻雜在一起;何家大院這邊沒什麼人過來;昨夜這裡死了這麼多人;誰還敢過來。
這邊沒什麼風;昨夜篝火燃燒的煙氣始終沒怎麼消散;血腥氣也漸漸瀰漫漫;這種難聞的味道也絲毫阻止不了睡意降臨;趙進用力的掐著自己的大腿;讓自己保持清醒。
馬蹄聲突然響起;趙進一個激靈;立刻順著聲音看了過去;望樓上的反應比他還慢了一點;隨即大喊道:“有人;有人”
也只能喊出這個;因為在東邊路上;只有一騎馬急速奔來;趙進從木臺上站起;大聲喝道:“列隊待命”
命令一下;木臺前正在瞌睡的老兵隊都是醒來;急忙站起;列隊整備;然後才看向前方;他們這些都是下意識的動作;轉眼間已經在木臺前列好了陣勢;趙進從木臺上爬下;拎著長矛站到了第一排。
這時候;大院裡才喧鬧起來;新兵隊急忙站起;又有人上前將木臺移走;弓手們揉著惺忪睡眼;拿著弓箭上到高處。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七章 遲來的援軍
遠處本來的那一騎越跑越慢;但還是靠近過來;等到了這東邊空地範圍後;幾乎是一步步慢慢走過來;馬上的騎士也不住的左顧右盼。
到了能看清的距離;趙進認出了馬上的人是誰;頓時鬆了口氣;揚起手中長矛大喊道:“河叔;我在這邊”
那人聽到這聲音後也是一愣;隨即驅動坐騎;朝著趙進這邊趕來;這人正是王兆靖府上的那位護衛河叔;倒是沒想到這位河叔的騎術這麼出色;控制馬匹明顯比昨天的馬隊強出很多。
河叔到跟前的時候;已經把弓箭放在馬鞍上;等趙進拿下頭盔後才徹底放鬆下來;在馬上關切的問道:“進少爺;報信的人說昨夜有大股盜賊侵犯何家莊;安然無事了嗎?”
看到熟悉的面孔;趙進和夥伴們終於能真正的放鬆了;他注意到對面河叔的坐騎渾身汗水;想必是因為一路狂奔。
“多謝河叔關心;賊人被我們打跑了;沒事了。”趙進朗聲回答。
“那報信的人說是幾百騎兵;幾千步卒;就這麼被你打跑了?”河叔話裡有些不信;隨即失笑說道:“人一謊也就亂了;沒準”
話說到這裡;河叔卻聽了;因為他看到在另一側拜訪的屍體堆;倉促清理戰場;自然也不會整齊擺放;就那麼堆了幾個大堆;然後撒的石灰格外多;幾乎是把什麼都遮蔽了;看著像是個漚肥堆;這河叔剛來的時候注意力都在趙進他們這邊;對這幾個屍體堆一掃而過;剛才卻聞到了濃烈的味道;繼而發現。
河叔顧不得說話;在馬上緩緩長大了嘴巴;當真是目瞪口呆;以他的見識和性格;難得有這樣驚呆的模樣。
“這還這還真是”河叔在馬上語無倫次。
“河叔;我爹和其他叔伯什麼時候到?”趙進開口問道;他知道只要報信的回到徐州;各家長輩肯定火急火燎的過來救援;這河叔應該是前哨;可能因為他弓馬武技最為出眾。
被這麼一問;河叔才反應過來;在馬上咳嗽了幾聲才說道:“會騎馬的不出半個時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