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器具僱人都要花錢;所以才拿這麼多。”趙進詳細解釋說道;他既然用陳宏做賬房;就不會把對方當成小孩子看待;而是認真的按規矩來。
聽到這個;陳宏點點頭說道:“那我這就去拿了;趙大哥記得一切都要有個憑證;不然沒辦法入賬的。”
等到陳宏出門;王兆靖面色嚴肅的說道:“趙兄;剛才小弟聽那兩位工匠說釀酒事宜;怎麼算都是要賠錢的;既然確定要賠錢;趙兄何必去吃這個教訓呢?”
趙進笑了笑回答道:“我就是有不賠錢的把握才會去做。”
“幾成把握?”
“八成。”
簡短對答;看到趙進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王兆靖點點頭;又是重新翻開了書;頭也不抬的說道:“那小弟就拭目以待了;趙兄能文能武;居然還懂得經商釀酒;小弟倒是要看看;趙兄還有什麼不會的?”
下午殺豬李又送了一筆銀錢來;自從城南各方明確趙進給殺豬李撐腰之後;接收嚴黑臉手下生意的過程就比從前要順利許多;原來很多觀望甚至暗自抵抗的都主動把錢交上來。
按照孫大雷找來的賬房稟報;陳二狗和殺豬李兩個人都沒有作假;退一步說;即便有隱瞞;也不會超過總數的一成;這個幅度屬於可容忍的範圍之內;趙進當然明白水至清則無魚。
而且殺豬李還和這邊談定了個買賣;他的肉鋪會定期送來豬肉和大骨;這邊做大鍋菜用量不少;殺豬李臨走時還頗為感慨;說誰能給趙進當差真是有福氣;除了那些官紳大戶;誰家也不會給下人吃這麼足的油水。
距離天黑還有一個時辰的時候;氣喘吁吁的盧向久和蘇大又來了;看他們滿頭是汗的樣子;應該是跑過來的。
“老爺看中小的;是小的福氣;小的願意籤”兩人都沒口子的說著這句話。
他們兩人的神情態度比剛見面的時候要惶恐百倍;盧向久好歹見過些市面;戰戰兢兢的說道:“小的沒想到老爺是這般豪傑;上午還那樣不識好歹;真是該死”
城外的人不知道;但在城內找熟人一打聽;立刻就瞭解趙進的那些事蹟;知道了趙進是怎麼樣的強悍英豪。
趙進笑著安撫幾句;讓正巧在這邊的雷財去衙門那邊請葉文書過來。
葉吳氏得了銀子住進新家;葉文書在衙門裡的面子也漲了不少;本以為要被楊舉人徹底欺負;沒想到於脆利索的翻盤;這樣的轉折讓大家誰也不敢小看
當然;葉文書也知道這一切怎麼來的;已經處處以趙進的手下自居。
沒用多久;葉文書就趕了過來;和這兩個人簽了僱傭的契約;契約簽訂;趙進先將葉文書送走;然後回到了屋中。
“酒坊一定要開在城中;這個可有難處?”現在雙方關係和剛才不同;趙進開門見山的問道。
盧向久和蘇大比剛才還要不知所措;他們之所以緊趕著回來籤僱傭的文書;是因為打聽到了趙進是個什麼樣的人;知道這位小爺看著年輕;卻揹著幾十條人命;他們平頭百姓怎麼敢和這樣的人物計較;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
沒曾想立了文書之後;居然真拿到了一年的銀子;白花花的幾十兩拿在手中;這趕得上他們兩個人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收入;心裡當真震撼無比;人都呆愣住了。
那邊趙進又問了一句;兩人這才反應過來;盧向久連忙說道:“沒什麼難處;酒坊那地方味道大;賣房子賣地都賣不出價錢;而且徐州如今空置的房舍宅院都多;空下來的那幾家怕是一直賣不出去;過去兌下來就行。”
趙進點點頭;又開口說道:“釀酒需要準備器具和材料;需要什麼只管開口;我這邊給你們買齊;人手這塊;熟手我就準備用你們兩個;其他的都用學徒。”
“東家想的周到;器具這個不用置辦太多;那幾個關了的酒坊裡面肯定有存貨;到時一併買下來;天鍋、地鍋和地缸;晾堂裡面的各色傢什;這些東西其他人拿回去都沒什麼用處;估計還鎖在院子裡呢;小的明早就過去看看;到時候再來稟報東家。”蘇大搶著說道。
文書立下;東夥僱傭的關係確定;蘇大就有點和盧向久爭的意思;搶著說話表現。
“學徒也好;有小老兒在鍋前看著;他們就算什麼都不懂也沒關係;跟著學就成了。”盧向久也是話裡有話。
“怎麼辦你們自己拿主意;等一切齊備了;我再過去安排。”趙進笑著說了句;隨即收了笑容說道:“我這裡有個規矩;那就是酒坊裡的事情不許和外人講;在我酒坊裡做活;家裡親戚不能在外面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