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更好。”
說完這句,趙進從座位上站起來,他一站起,裡裡外外立刻安靜下來,旁人說的聲音再大,結果如何都要看趙進怎麼表態。
“大夥說了半天周圍,還不如把話挑明瞭,徐州邊上就有一塊大肥肉,那就是淮安府,邳州隅頭鎮走運河,南貨北貨過境,海州那邊產淮鹽,私鹽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咱們能把淮安府吃下來,那大夥就吃用不盡了。”趙進吆喝著說道。
他說話時整個大堂裡寂靜一片,只能聽到鄰近村莊的鞭炮聲,大夥真是連喘氣都不敢大聲,生怕漏聽了趙進所說的每一個字。
一段話說完,大家都是鬨笑,鳳陽府之類的的確不好下手,大災小災不斷的地方,百姓年年逃荒,今年又有吞沒土地,假報流民的混賬事,去了又有什麼油水,和當地豪強或者鳳陽那些大佬碰上,更是吃不了兜著走。
相比起來,整個淮安府好像處處流淌著銀子,清江浦那等天下間都數得著的繁華處不提,單單是靠著徐州的邳州範圍,那隅頭鎮也是富得流油,私鹽鹽路不少也是從邳州過境徐州,這兩項就不知道有多少好處,大家眼饞得很。
第445章 誘之以利
“……可隅頭鎮那些豪富銀子多,僱了民團保鏢,草窩子裡那些亡命杆子也被他們指使,淮安府鹽路上的都是大夥,背後就是揚州那幫大佬,幾百人的大夥,刀槍齊全,連官府都不敢招惹,咱們如果不抱團去碰,恐怕也要吃大虧”
徐州地面的豪強,一下子動員千名丁壯的能有十幾戶,可這些人只能用來守禦,或者在離家不遠的地方打打順風仗,這個不遠往往也就是一兩個時辰的路程,再遠就沒可能了。
想要去別處搶食,這些能動員千餘人的豪強也就能派出幾十人而已,這點人到了淮安府地面根本不夠看,淮安府那邊本地豪強也有大把的人手,又是在家門口動手,自然有優勢。
此外淮安府和徐州有一處不同,一來是有草窩賊,這夥人都是響馬杆子,另一方面則是有押運私鹽的隊伍,這兩夥人或有重疊,但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能夠機動的,至於亡命勇悍之類的就不必提了。
說白了,淮安府這邊除了豪強自有的私兵團練之外,還能動員大規模的機動力量,草窩賊和鹽梟武裝比起一般官兵來都強出不少,在這樣的局面下,淮安府不向徐州伸手已經不錯了。
當然,徐州現在唯一有油水的東西就是趙進的酒坊,可趙進是個大蟲,誰也不會失心瘋把主意打到這邊來。
把這些事考慮明白,徐州這邊即使眼饞淮安府的富庶,也沒什麼過去折騰的心氣膽量,可趙進出頭就完全不同了,在徐州武夫的眼中,趙進和趙字營是無敵的。
“趙某知道大夥等著我出頭,趙某也知道出頭了就是打前陣打硬仗,不過既然趙某先說出這事,這些都是應該做的,不過各位,想要跟著趙某一起去發財,有些規矩也是要守的……”
趙進侃侃而談,蔡舉人和鄒秀才以及幾個老成些的人物聽得頻頻點頭,這趙進年紀不大,做事卻很有條理,聽他說就知道所做的事情必然能成。
不過在場的眾人大多是粗人,對這樣的細緻說法不感興趣,如果不是趙進正在講述,恐怕早就有人不耐煩了。
可即便這樣,也有人覺得多餘,一名靠近的漢子直接站起來粗聲說道:“進爺為小的們著想,小的們都知道,進爺說怎麼幹就怎麼幹,俺這一百多斤份量和手上這口刀就交給進爺您處置了!”
趙進瞥了一眼,他認得這人,這人是楊繼盛,當年率眾援救徐州城,這位帶著家裡丁壯加入,頗為仗義熱心,事後趙字營也沒有虧待他,得了不少好處,現在已經算是趙字營的鐵桿,趙進還知道這楊繼盛的朴刀很不錯,據說當年拜過名師學藝。
楊繼盛這麼一說,安靜的場面又是被打破,人人吆喝著站起,只說請進爺吩咐,該怎麼做就是怎麼做。
“那就說說規矩,想要跟著趙某去外處發財,就必須要聽趙某的指派命令,按人頭入股,你帶幾個人就算是幾股,但這些人要按照趙某的命令來做,大夥弄明白,不是你領著這一隊要聽趙某命令,而是你的每個人要聽,趙某要根據事情打散了重新分配,事後按照你的股分紅算錢”
說完這句,趙進沒急著說下去,喧鬧熱心的場面重新安靜下來了,再粗豪的漢子也能明白,趙進這是要侵蝕他們的實力,給的選擇也很簡單,想要發財,就把手裡的實力交出來。
雖說趙進沒有把話說得那麼**裸,但大家都心裡有數,給出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