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射中;直接釘死在那裡。
“什麼人;宿州汪家兄弟在這邊辦事;各路好漢給個面子”有人大聲吆喝;可喊聲戛然而止;箭支從這人長大的嘴裡射入;從後腦穿出。
包圍流民們的騎手們終於發現;遠處靠近的並不是自家的援兵幫手;而是完全陌生的一幫人。
這夥人赫然也有幾百騎的規模;而且下手狠辣異常;這才百餘步的樣子;自己這邊已經被射殺了十幾個人。
“你們瘋了嗎餘公公吩咐下來的;知州太爺都不敢說什麼;你們敢”有人氣急大叫;隨即喊叫變成了慘叫;可這個人運氣好;閃躲的還算快;只被箭支射穿了肩膀。
“那裡的人”
“不是咱們宿州的”
“會不會是其他地方來搶人的”
“他孃的;這些畜生都不如的貨色也來搶;他們那邊沒有嗎”
先前那和氣熱情的表情;此時完全不見;流民們雖然麻木;可不是聾子瞎子;他們自然聽到了這些話;先前退回去的一于徐州骨於;又開始在人群中大聲吆喝著鼓動“鄉親們;看看;他們是騙你的;到時候做牛做馬;連口飯都沒有;咱們身上這一皮包骨頭還要給他們肥田”
那夥“江湖盜賊”和團練鄉勇還沒有走遠;他們這麼喊未免膽子太大;萬一對方惱羞成怒;那可就是大麻煩了。
不過每個人喊的聲音都越來越大;因為他們已經認出來的人是誰了
他們認出;宿州這邊的人卻沒有認出來;他們只覺得對方騎馬居然和步兵列隊一樣的整齊;兵器衣服什麼的也齊整;這樣的人馬在鳳陽府裡也就是守備太監手下那些人。
“沒卵子的就是靠不住”
“這雜碎要把這些人都吞了”
大夥都知道鳳陽中都周圍有幾個巨大的皇莊;皇莊周圍又有太監們侵吞的大量田地;這些田產都需要勞力耕種;沒想到鳳陽守備太監這麼不講信用;居然把手伸到這邊來了。
此刻心慌意亂;也看不清對方那些列隊騎馬持矛的騎術其實並不精良;射箭的不過十幾騎;這十幾騎才是靈活;縱橫來去;不住的張弓搭箭。
叫罵哭喊;這些宿州本地的來人也是騎馬的;見勢不好;也顧不得收攏同伴的屍體;急忙逃走。
如惠本來臉上神色灰敗;聽到外面的動靜先是吃驚;隨即大喜;指著一旁還不知道發生什麼的鐘功輝哈哈大笑;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流民們很麻木;不管是先前圍著他們的盜賊和團練;還是突然趕來的這夥人;對他們來說沒什麼兩樣。
騎馬持矛的青壯們分為兩隊;每隊都是百人;這兩隊將這些流民夾在其中;然後停住不動;又有幾十騎簇擁著幾個年輕人來到;有人在馬上大喊道:“曹總管在那裡?”
“在這邊”如惠大聲吆喝著回答;身邊幾名護衛也都是喜動顏色;幾個人推開面前攔路的流民向著那邊迎去。
如慧幾個人從人群中脫身的時候;有幾名流民青壯看向鍾功輝;好像等他拿個主意;不過鍾功輝臉色木然;在那裡什麼表示都沒有。
“陳晃留在何家莊那邊坐鎮;我帶著親兵隊會騎馬的和馬隊先趕過來;石頭領著第二團在後面。”趙進笑著說道;吉香、劉勇、王兆靖和董冰峰都在他左右;每個人臉色都被凍得通紅。
從來鎮定的如惠此時也激動萬分;張嘴幾次都沒說出話來;到最後慚愧的說道:“東主;屬下辦事不力。”
“這和你沒關係;是咱們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以為花銀子就能做成。”趙進安慰了句;如惠恢復的也是快;不敢耽誤;急忙把鍾功輝方才的表現敘述一遍。
不用趙進吩咐;已經有家丁過去把鍾功輝帶了過來;看著趙字營家丁手裡鋒銳的長矛;人人列隊的精悍氣勢;鍾功輝身邊的那些人就算不願也不敢有什麼異動了。
趙進和夥伴們聽了如惠剛才的敘述;對這鐘某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那鍾功輝滿臉的苦悶猶豫;遲疑了幾次都沒說出話來;到最後直接跪在了地上;磕了三個頭之後才誠懇說道:“進爺;鳳陽百姓苦難;大家只想找條活路;現在留下也能活了;求進爺開恩;放過大夥好不好;少死一個就是積德;少死一個就是恩德;進爺開恩啊”
鍾功輝說得悽切無比;說到最後;他邊磕頭邊懇求;沒幾下額頭就是見血;血淚混合在一起;當真是慘烈;他這邊磕頭;在人群中和鍾功輝親近的不少人也都跟著跪下磕頭。
“進爺;鬧災的時候流民足有幾十萬;可現在只有幾萬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