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靖緩緩點頭;沒有繼續說什麼;趙進沒有接著解釋下去;說到這個地步已經足夠了;
趙進也知道這些理由裡面有些破綻;可他更知道;再過些年;天崩地裂;各處義軍流賊風起;軍閥殘暴無道;滿清入關;到那個時候;死的人會更多更多;自己這麼作;就是給他們將來活下去的機會;趙進一直讓自己這麼想;好堅定自己的心志。
從前的記憶;今生的經歷;可災民流民的悽慘也就是這些年才見到;趙進也不是鐵面石心;不可能不被震撼;但他腦筋很清楚;知道這個時候只有堅持自己的目標走下去才能救更出更多的人;為了一時的慈悲心軟導致滿盤崩潰;那不是慈悲恩德;而是殘忍。
流民來到這邊都是因為鍾功輝的指引和帶領;現在鍾功輝親自出面;本已動搖的流民重新安定起來;何況現在身邊還有了全副武裝的隊伍護送;這隊伍一方面是個威懾;另一方面也是讓人覺得安全;大隊人馬向著徐州趕去。
送走了這幾千人;如惠立刻把鍾功輝和他的一於親信都押了回來;然後來到趙進這邊。
“打從邊境到宿州這一帶;道路上所有攔阻的都一概肅清。”趙進於脆利索的說了宗旨。
“東主;咱們畢竟是徐州團練;過來後這般行事;會不會引起麻煩?”如惠謹慎的說道。
趙進笑著安了他的心:“大家都不敢說明自己身份;誰都不敢揭破了;那就是比誰拳頭大了。”
大家都是點頭;趙進又開口說道:“曹先生你在信上說;本地的豪強士紳一直是蠢蠢欲動;意圖對這個莊子下手;能確定到具體哪一戶什麼人嗎?”
“東主;何止是蠢蠢欲動;這夥人已經動手了;要說每個人都知道不容易;不過已經知道符離橋的汪家;宿州城北的楊家;這兩戶也是宿州一帶頂級的豪強了;沒什麼官身;卻是世襲的六房出身。”
“咱們這次一共帶了兩天的於糧;後續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從徐州調撥過來;不過我們要吃;流民也要吃;太多糧食支應會很麻煩;既然這幾家不長眼;那就跟他們借糧。”趙進於脆利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