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簿,不過張建亭也就是翻了十幾頁,然後就把賬簿丟了回去,去馬廄那邊看了看,或許是看看坐騎伺候的如何,直接就回那獨院休息了。
茶水點心自然齊備,可這四位在南京顯然是吃過見過,不稀罕徐州這些享受,只是把夥計打發了出去,自己關門歇息,
他這邊關上門,自然就不知道外面已經來了不少人,有的人連個行李都沒有就要住店,還有人穿著夥計的衣服灑掃客棧獨院的區域,連帶客棧周圍四處,都突然多了幾個賣雜貨熟食的攤子,他們更沒辦法知道,通匯客棧空著的幾間獨院就在剛才住進了青壯漢子。
第522章 瘋了嗎
他們這邊關上門,卻有快馬從徐州西門疾馳而出,朝著何家莊方向而去。
城內三教九流的龍頭尤振榮,先是急匆匆去了捕房那邊,然後又是急忙回去,各處忙碌成一團,當然,在普通百姓眼裡,徐州和往日沒什麼不同。
只是城內該知道錦衣衛來的人,在一個時辰之內已經全部知道了。
路上奔波辛苦,張建亭等四名番子簡單洗漱,然後各自去休息,起來時候,看著外面天色已經快黑了,出去吆喝夥計送進火燭,伺候著點上,說酒席和女人馬上就到。
等那夥計出去,一個身材略瘦削些的冷笑說道:“這徐州還真是沒王法的地界,咱們兄弟來這邊這麼久,居然沒個上門拜見的,好大膽子,好大臉面!”
錦衣衛到某地辦案,肯定是某地上下震動驚恐,方方面面的人或者怕牽扯到自己,或者想要把對手構陷進去,往往番子到達的訊息一傳開,登門拜訪送禮,討好談判的人就會踏破門檻。
可這徐州地面上卻很古怪,自家在城門處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按說整個徐州城內都傳遍了,到現在卻沒有人上門來。
“上面吩咐了,說知道這地面上知道咱們來過就成。”張建亭說道。
有一人惡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咬牙說道:“這趟差事辦完,直接找幾個大戶抓了,不訛得他哭,就算老子手軟!”
這時外面有人通報說道:“幾位老爺,你們叫的席面來了。”
“先等著!”張建亭吆喝了聲,然後對幾名不解的同伴說道:“你們知道這徐州地面上最大的大戶是誰?”
幾個人搖頭,還有人笑罵說道:”這地面上還能有什麼大戶嗎?”
眾人都是鬨笑,張建亭笑著說道:“徐州有個大戶名叫趙進,是衛所出身的,他手裡有大酒坊,那漢井名酒就是這酒坊出的,據說這人還把持著私鹽,馮家就在他頭上吃得癟……”
說道這裡,立刻有人驚呼著反應過來:“這人我聽說過,還以為是十六樓那些說書先生的故事,敢情是真的?“”酒坊、私鹽,更別說這徐州八成的好地都是他一家的,細想想,怎麼也得有個十萬兩的油水,恐怕還不止!“張建亭說道。
聽到”十萬兩“這個數目,其餘三人的呼吸都粗重起來,一人開口問道:”張頭,咱們來這邊是為了這個趙進?不是說要追查韓松和嚴少安那兩個嗎?“
張建亭嘿嘿笑了幾聲,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解釋說道:“你們想啊,韓松和嚴少安兩個出外差小一年沒回,為啥沒回,還不是在這個趙進身上敲到了一大筆銀子,不願意交回去,去什麼地方快活了,現在南京幾位大爺都知道這肥羊了,憑什麼不下去斬一刀。”
幾個人眼睛都有些發紅,邊聽邊點頭,有人突然說道:”這種事咱們能撈到什麼好處嗎?馬閻王那個可是眼裡不揉沙子的,也就賺個辛苦錢。“
“可馬閻王從不虧待做事的人,這次的事情,咱們最少能落八千兩!“張建亭信誓旦旦的說道。
大家都不是傻子,話說到這個地步,也能琢磨出些事情了,沒等大家問,張建亭自己就說道:“不滿大夥,這次的差事是胡大爺交待的,可臨走前,馬都堂還把我叫到跟前吩咐了幾句,他老人家既然都這麼說了,咱們還有什麼不信的。”
其餘三人譁然,一人興奮的拍了下床板,抬高聲音又急忙壓低:“張頭你不早說,馬閻不,馬都堂那人做事最念著咱們下面,肯定不會虧待。”
“我要早說,那不是什麼人都知道了,分銀子的事情總要少幾個才好。”張建亭調侃說完,大家鬨笑。
不過興奮的勁頭一過,馬上有人提出疑慮:“張頭,這麼大個差事就咱們四個來辦?別是個坑啊,馬都堂可不是咱們南京本地出身的。”
張建亭哼了聲說道:“怎麼會是坑,你以為就咱們四個嗎?住店的時候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