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振,還以為自家贏了,只是這歡呼聲剛剛出口,卻被淒厲的慘叫掩蓋了下去,大家看過去,卻看到散發著寒光的利刃刀斧,還有躺在血泊中的自家同伴!
“你們居然用鐵器!居然要害人命!”汪大剛睚眥俱裂,怒吼喊道。
朴刀、腰刀、短斧,大車幫幫眾手持利刃又是衝上來,有人不屑的笑罵說道:“誰說不能用這個的,不給你們這些蠻子見血,你們怎麼知道咱們的厲害!”
棍棒交擊的時候,散戶車伕們已經是吃虧了,畢竟對方那麼多的人,可用棍棒的時候,大家心思還算穩,還有一股拼殺的氣,可一看到對方上了刀劍,各個都怕了。
雖說這一棍也能把人打死打殘,可輕易不會見到血肉,膽氣能撐著,但現在就頂不住了,那慘叫聲和血肉橫飛讓人心驚膽戰。
有人開始轉身跑,單身陷重圍之中,根本無處可逃,有人想要求饒,大車幫幫眾卻沒有一絲留手的意思,棍棒重重砸下,那車槓是渾圓密實一根粗棍,砸在腦門上直接能把天靈蓋打裂了。
“混賬,雜種,鬧出人命,你們就不怕官府嗎!”汪大剛大吼說道,他面對的已經不是拿著木棍的人,而是幾桿朴刀。
汪大剛此時也不留手了,突進一步,一棍戳中對方小腹,向上一翻,直接把對方的下巴打了個粉碎,左右撥打,又是擋開夾擊,在那裡嘶聲喊道:“不過是爭些活計,怎麼要傷到人命,快停手,快停手!”
他的嗓子都要喊啞了,正前方一名大漢抖著長矛刺來,汪大剛急忙閃開,那大漢姓施名彪,是山東大車幫幫主張運先的頭號打手,武藝了得,施彪抽槍又是刺過來,汪大剛向著邊上一架一推,兩個人拉開了距離,施彪露出獰笑,在哪裡開口說道:“先爺託我給你帶個話,你既然不願意給先爺做事,想領著這幫苦哈哈求食,那就去陰曹地府吧!”
說完又是刺來,汪大剛急退,手中棍擋開身側劈來的朴刀,不小心卻被另一邊的短斧捎了下,雖然沒有受傷出血,可皮袍卻被裂開個大口子。
“汪某答應先爺,汪某答應先爺,饒了這些苦命人吧!”汪大剛語氣裡已經帶了哭音。
“晚了,你當時不是說要給這幫窮鬼求個公道嗎?先爺給你臉你不要,那就連命也別要了!”施彪手中長矛如風連刺。
汪大剛左閃右避頗為窘迫,但他帶領的那些散戶車伕不管勇猛或者膽怯,卻在他面前奮不顧身,幾個人看著他危險,居然捨身上前撲擋,可肉身對利刃,又怎麼可能擋得住,紛紛死傷在刀槍之下,鮮血飛濺。
就在這絕望關頭,卻聽到有人扯著嗓子大喊道:“官差來了,官差來了!”
這聲音卻是那張老哥的,這位見機的快或許已經跑出去了,但沒有跑遠,語氣中全是驚喜。
莫說是他,就連汪大剛也滿心驚喜,在那裡大喊說道:“官差來了,你們殺人奪命,等著下獄上法場吧!”
散戶車伕們的動作都是一停,滿以為山東大車幫的這夥人也會停下,沒想到這幫人絲毫不理會官差們來不來,動作絲毫不停。
追著汪大剛的那施彪臉上又是獰笑,趁著汪大剛動作停住,一槍就是扎來,幾乎就是同時,在外面響出一聲慘叫,這慘叫正是那張老哥的。
慘叫聲響,汪大剛下意識的側身扭轉,長矛刺穿了他的皮袍,從肋部擦過,已經是開了一道血口出來,火辣辣的生疼。
“你們”汪大剛有些愣神,手中大棍猛地點出,施彪撤步,汪大剛木棍橫掃而出,一名持刀的武師被打的吐血倒地。
“徐州汪大剛聚眾作亂,意圖不利漕運,格殺勿論!”有人扯著嗓子大喊道。
在這一刻,汪大剛的心都涼了,這個腔調語氣,除了官差也不會有人喊出來,現在連官府也不管了嗎?
“先爺要你死,你就得死!”施彪怒喝一聲,持槍刺來,兩側各有武師持刀夾擊,汪大剛此時心灰意冷,覺得死就死了,反正已經無法翻身。
就在這時候,一身影突然撲了上去,直接把汪大剛推開,迎上了那長矛,這人手裡也拿著長棍,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思衝上,可施彪到底身有武藝,反應極快,長矛一抖一刺,直接貫入了這身影的胸膛,兩側武師看到有便宜可撿,揮刀砍下。
“老汪,給咱們報仇啊!”那人大吼。
這一剎那,汪大剛反應過來,這是小烏,也就是這一剎那,死就死了的心思煙消雲散,他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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