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屍體說道:“如果讓這些徐州英雄選擇死法,我看他們寧願戰死在沙場,也不願意不明不白的死在這些愚蠢無知的教眾手裡!”
“進爺,這邊已經傳令下去,沒有允許,沒有三人以上,任何人不能隨意進入村莊補充食水和借宿。”邊上的陶貴開口說道,他是馬隊連正,又是從前江湖綠林出身,這次就是他負責聯絡。
說完這個之後,陶貴看看吉香和劉勇的神情,又是補充說道:“他們也是大意了,真正老成的角色都是自己帶足了食水,就在野外宿營,這些人弓馬武技都不差,可小心謹慎卻差了些,去村子裡顯擺徐州的威風,還藉機討要好處,卻沒想這邊村莊大都是信奉教門的,他們這麼去,就是自己送上門去。”
那些跟隨趙字營的徐州武人,有很多出去了就沒有回來,之所以被發現,是因為內衛隊佈置在這邊的眼線,發現有馬具兵器和不錯的馬匹售賣,在魚臺縣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有這樣齊整的傢什,結果一查發現卻是那些消失的徐州騎兵,這些人出外遮蔽偵查,覺得村莊百姓無害,比不得自家武人強橫,進去討要食水打聽訊息,卻沒想到被人暗算謀害。
當查出三個人的屍體之後,趙進索性將能撤的徐州武人都撤回來,篩檢一遍,真正老成的二十多個被派出去,其餘的糾整合一隊,又從徐州那邊調來四百團練,配上內衛隊的眼線和人手,在魚臺縣和金鄉縣的部分地方搜檢村寨,結果又有這十幾具屍體被搜了出來,目前外面還有幾個失蹤的,怎麼想也是麻煩了。
更讓人氣惱的還不是這個,有幾個村子是聞香教的教眾,認為趙字營是來禍害地方的妖孽,而更多的村子純粹就是謀財害命,看著那坐騎馬具什麼的都值錢,又是個跑單幫的,琢磨著兵荒馬亂沒人在意,索性下了殺手。
“所有參與的,都押回莊園裡做苦工,這些人所在的村寨,等打完之後,也全部遷往孔家莊那邊做苦工,孔家莊那邊的莊丁,沛縣和豐縣的莊丁,有些表現好的就選出來,讓他們來山東成家立業。”趙進語氣裡帶著些森然。
邊上劉勇肅然答應,趙進沉吟了下,又是開口說道:“這些教訓要和咱們的家丁說清楚,雖然他們嚴守規矩不會懈怠,可千萬不能馬虎,眼前這都是教訓。”
“請進爺放心,咱們家丁馬隊各個勤謹,絕不會如此大意。”站在邊上的陶貴大聲說道。
“懂得窺伺,馬術精良的都是韃子出身,他們對路不熟,路熟的騎馬又比不上那些草原上出身的,兩面都能兼顧的能有三十個嗎?你們還得好好去練!”趙進對陶貴沒有一點客氣,陶貴臉色頓時變得尷尬。
“這些人都按照戰死算,撫卹要給足,家裡子弟想要進趙字營或者雲山行,要儘量的滿足。”趙進沉聲說道,邊上的劉勇連忙答應。
趙進沉默了會,長出了口氣說道:“現在的山東就是敵國,要處處小心。”
邊上人還沒跟著搭話,卻有一名親衛快步跑來,到了十步外揚聲說道:“進爺,探馬蔡華軍有十萬火急的軍報。”
“蔡華軍?”這個名字大家都不陌生,陶貴臉色更是一變,連忙說道:“他回來了,還以為出了事情。”
蔡華軍也被認為是失蹤了,誰也沒想到他突前那麼遠,趙進點點頭,陶貴當時是以自己的身家性命擔保蔡華軍,因為當年在綠林上打混的時候,這位蔡華軍很是照顧同鄉,他們一直牢記在心,趙進之所以記得,則是這蔡華軍和那蔡舉人相關,經歷出身實在是特殊了些,讓人不可能忘記。
“帶過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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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字營核心議事的時候,能在場的外人不多,這次卻和其他幾次又有不同,多了個很讓大家意外的人,或者說一下子多了兩個,是洋人路易主僕,即便以陳昇的沉穩,也禁不住多看幾眼。
“你確定那是火炮?”
“小的若有半句假話,便”
“不是要你賭咒發誓!你能不能畫出來!”
蔡華軍臉上有些古怪,心想這畫出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照做,用樹枝在地上劃出了大概的形狀,不會繪畫,自然歪歪扭扭的樣子,但大概意思出來了。
趙進滿臉肅重神情,卻是攤開了個本子,拿起炭條在上面大概描畫了幾下,儘管他也沒有美術功底,可從小在本子上畫出自己記憶畫的多了,自然熟練,沒多久一個火炮炮身被描畫出來。
“是這個嗎?”
“進爺了不得,畫畫這麼像,就是這個。”蔡華軍倒是懂做,先奉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