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客棧酒樓飯莊也都會賺大錢。
不過趙字營一直沒有答應這個,這片地方是牛馬商人王自洋的特權,他給趙字營帶來了這麼多的牲口和人力,現在馬隊和弓手裡,不少都是他當年的夥計和從蒙古草原上買回來的人口,這向北專賣燒酒的特權,還有距離集市這麼近的牲口圍欄,就是對他忠心和效勞的褒獎。
可這次官軍壓過來,已經豪富的王自洋也沒了從前博一次的勇氣,找了個理由,早早躲了出去,既然他做出了選擇,那從前的情分也不必說太多了。
看到有了新的店面和宅院,訊息立刻傳遍四面八方,拿著銀子的富貴之輩蜂擁而至,誰都知道這裡面的好處。
不過王自洋回來的也快,當時他說自己在草原上有大生意,可按照回來得這麼快算,十有**是在河南待著,自從王自洋豪富,他在開封城內城外可是買下了很大的莊子。
隨著他回來的還有一百匹健馬,以及一百名蒙古青年男女,其中男人九十,都能開弓射箭騎馬,女人十名,十三四歲年紀,相貌身量都是不錯,顯見已經養過一段了,不然不會那麼白皙。
倒是有明白人看出些門道,這男丁還好說,為了湊騎馬射箭的,三十歲的也都上了,這女人為了選好的,搞不好買了些漢人的女孩子穿上蒙古袍服湊數。
現如今人口不值錢,馬匹才是貴重的,何家莊這邊的牛馬販子看了王自洋的那一百匹馬都是讚歎不已,這樣的貨色拿到京城去賣都不含糊的。
這樣的好馬,這樣的人丁,倉促間怎麼可能湊得起來,聰明人稍微一想就知道這是早就預備的,或許是為了送給別人,更大的可能就是留著看風色,等著趙進贏了這一次,回來投機找補。
畢竟現在能產出燒酒的酒坊全在徐州,而他王自洋是去北邊的專營,每年在這上面著實有金山銀海的進項,萬一沒了,那真是哭都哭不出來。
但這王自洋自以為聰明機變,卻忘了自家能有今天,靠得就是一直堅定站在趙進這邊,從不背棄,這次卻首鼠兩端了。
他這麼做外人也不怎麼奇怪,當年不過是個小小的牲口販子,沒什麼可失去的,自然也就敢下注豪賭,現在的王大爺已經是山西和草原上有名的大豪,宅院田地購置了無數,納妾二十幾個,徐州這邊都放著十餘個,手下使喚人也有幾百,這樣的身家,自然捨不得賭了。
以往王自洋求見趙進,只要不是趕上練兵議事,都會被立刻請進去,可這次回來,求見卻一直不見。
何家莊雖然控制的很嚴,可也是個人多嘴雜的地方,很快就有風聲傳出,王自洋跪在趙字營的營盤外求見,跪到深夜三更也沒有人理睬。
就這麼折騰了幾天,王自洋才見到了滿臉和氣的如惠,如惠很是客氣的提出了條件,或者取消專營,或者和趙字營合夥做生意,趙字營要佔五成的乾股。
這條件真心狠辣,硬生生攔腰一刀,王自洋當時就哭出聲來,額頭在地上都碰出血了,如果不是家丁攔著,他直接就能抱住如惠的大腿求饒,不住的說自己從前的功勞,說自己為進爺帶來多少人馬。
“你不是已經準備盤下五家酒坊了嗎?不是說,何家莊地方自己熟,如果不是送給趙進他們那麼多牛馬,這裡就是天底下第一號的騾馬市了?”
如惠笑著說出了這幾句話,王自洋立刻嚇得臉色蒼白,這是他對自己隨從說的話,沒曾想趙字營這邊知道了。
當時北面南邊的官軍壓過來,局勢緊張的時候,王自洋一邊不想被牽連,一邊則是做了些佈置,他發家的根子就在徐州的酒坊上,他已經在河南和山西幾處選好了地方,只要趙字營在何家莊崩盤,他就會過來接收酒坊的工匠和夥計,或者就地開設,或者送到河南和山西那邊去開設新的酒坊,到時候完全獨立出去。
打算的雖然好,卻沒想到天不遂人願,而且這些話還被趙字營知道了,那麼從前的情分也不必講了。
灰頭土臉的王自洋沒怎麼猶豫,就願意讓利五成,和趙字營合夥,雖然自己賺到的錢少了,可畢竟還有趙字營的庇護,還有緩和恢復關係的餘地,畢竟專營是暴利,如果取消自己的專營,外面人也知道自己沒了趙字營的撐腰,那自己如今的豪富身家,立刻就變成了誰都想啃一口的肥肉。
每一次抉擇和站隊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當日裡馬衝昊糾集各方勢力北上,選錯邊的人都在徐州呆不下去了,當然,比起那些沒命的人,這些人還算是幸運,這次斷河惡鬥,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原來在徐州煊赫一時的曲裡鋪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