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
何家莊清靜了,可徐州這邊變得喧鬧無比,亂子也跟著變多,在何家莊那邊好歹知道畏懼,在這邊就有些肆無忌憚了,不過趙十一郎下手同樣很辣,這徐州城內的差役捕快如今就是換了皮的徐州家丁和團練,外來武人同樣打不過。
本以為自己被官府捉拿,怎麼說還有個緩頰,結果正因為徐州家丁團練有了官家這層皮,手段卻更是血腥。
當街鬥毆滋事的下場只有一個,絞,很多武人當繩套拴在脖子上的時候,才知道城牆外那一排排的木架子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多少人哭喊冤枉,說不過是打一架,沒有見血出人命,還有人大喊有沒有王法,但怎麼掙扎呼喊都是無用,就這麼掛在了上面。
所以徐州的紛亂也就是三天不到結束,看到木架上搖晃的屍體,每個經過的人都是心生戰慄,不敢再亂來一點。
四方八方,形形色色,有徐州的老輩人感慨,當年運河還在的時候,徐州也就是這般興旺模樣了,只不過老人們眼神不太好,注意不到現在這些可不是當年的富貴商人了。
對於徐州州城內早就凋敝不堪的江湖市井中人,在這期間也發生了個小插曲,據說已經死在外面的陳二狗居然回來了,不少人都看到這陳二狗在徐州城門那邊,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哭聲悽慘,讓周圍的人都不忍聽。
這次陳二狗回來,卻是勇爺的交辦,安排著陳二狗負責這比武大會的賭賽。
大夥光看著這比武奪魁的風光和好處,卻沒想到這武人之間相鬥要分出勝負,這勝負就可以下注博彩,陳二狗從前經營賭場,對這一套比別人要懂些,加上他是趙字營能控制住的人,對徐州地面還算熟悉,所以就派了回來,算是立功贖罪的意思,遭了這麼多年罪,也算還清了,不過陳二狗只不過是幫著操持,城內能做主的人實在太多,他只需要聽命照做就好。
本來大夥沒想到,或者有些人私下裡打賭,等那黑虎賭坊開出盤口讓大家下注,整個徐州地面立刻瘋狂了。
鬥雞鬥狗玩過的人不少,這上面本就在下注開賭,可公雞和惡狗廝殺,那裡比得上人和人的爭鬥,這可是刺激多了,從前據說江湖上有這樣的玩法,可那僅僅是傳言或者很小的範圍,那裡比得上這麼多人參加,這麼多人下注,好賭的人一聽這個就是熱血沸騰,且不說這裡,訊息飛速無比的傳開,邳州、宿縣到清江浦甚至揚州,向北濟寧那邊,向西的歸德府和開封那邊,訊息傳到,不知道多少富貴閒人朝著這邊急趕。
隱約間已經有傳聞,說徐州這邊沒有王法,所以這擂臺比武是見生死的,這更讓一些人瘋狂,當然,這傳聞也符合戲文評話裡的一貫套路,舉辦這比武大會就是沒有安好心,就是要把天下英雄一網打盡。
這聲勢把趙字營和雲山行自己的人都嚇了一跳,根本沒想到會這麼轟動,而且清江浦那邊已經傳來訊息,說是本地豪商已經準備在明年搞類似的營生,已經準備讓趙字營入股五成,不然也壓不住場面。
到了這個當口,越晚開收益就越大,趙字營索性宣佈,將這比賽挪到臘月二十三這天開場,反正願意在這樣比武擂臺上下注的,一般也都沒心思在家安分過年,推遲時間,可以讓更遠處的人趕來,也可以吸引更多的人下注。
如今徐州地面上沒有任何人和趙進唱反調,甚至還有人替趙字營辯解,說在這天開始,是和唱戲祭神一個道理,熱熱鬧鬧的求明年的太平平安。
“清江浦和揚州都有人帶著自家的護院好手來,準備讓這些好手下場爭鬥,說是開封還有帶著家將來的。”
說起這個的時候,趙進和夥伴們都是陰沉著臉,陳昇冷聲說道:“這就是把比武看成鬥雞鬥狗。”
“還有個傳聞,說是咱們兄弟這次肯定要被什麼大俠英雄之類的剪除。”劉勇笑著說道。
大家對這個都是嗤之以鼻,無非是戲文套路,總有什麼忠君報國的少年郎過來打擂除惡,可也不想想,真正的惡人又怎麼會去擂臺上冒這個風險。
不過該防備的不會有任何放鬆,這徐州義勇剛剛成立,就被用在了這個上面,願意上去比武的趙字營不會攔阻,但不上去的就和四個連的團練以及城內的差役一起待命,隨時準備鎮壓亂局。
最能惹事的各路武夫被引到了徐州州城附近,何家莊總算清靜下來,誰都知道吉香想去試試,不過大夥也知道他不敢擅離職守,現在就是旁敲側擊的求趙進,不上去打也得過去看看。
而王兆靖整日裡陪著那位辛舉人到處走動,趙字營除了火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