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的銀子,所以他想得很明白,然後問的也很直接。
“事成能有多少?”
“一萬兩,我先付五千兩。”王友山也是乾脆利索,官場上最重成例,這等無中生有的事情做起來一定不容易,所以一開始就要下重注,價錢不夠,對方可能會畏難退縮,只有價錢足夠,才能打動對方的心思。
張清海這麼多年下來,也算見過銀子的人了,可聽到這個數目之後,還是被震動了下,知道這王友山豪富,誰能想到會富貴成這個樣子,這樁事林林總總算起來自己這邊最少能拿到一萬三千兩,那上上下下打點的自己也能撈到好處。
“什麼人來做這個守備,白身為官,鬧出來是要殺頭的!”
“怎麼會害張兄,二人皆是世官,一人千戶,一人百戶,世代軍籍。”
確認了這個之後,張清海知道可行了,衛所裡出身的世官來做武將,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程式上不會有任何的麻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道理在這邊也說得通,庸庸碌碌的張清海立刻就操持起來。
在徐州之地設兩個守備,說起來是無中生有,在官場上是難事,可一做起來,發現也不是那麼麻煩。
首先流民圍困徐州州城,說明此地防務有空隙,如果在各縣有方面軍將,或許就能擋住,最起碼可以提前預警,說明此地有設定守備的必要。
再者,徐州參將掌天下樞紐,河南、山東、南直隸的要緊地方都在其手,一人握大軍,掌三省要害之地,未免權重,從大小制衡和分權的角度來講,此處也該設守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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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9章 酒後閒談議遼東
這兩個理由拿出來,已經有足夠實行的必要了,真正關鍵的一點,區區一個守備,掌握一縣之地,手裡幾百近千的人馬,這點人,這點地盤,這點軍餉和武備,實在是看不在朝野各位大佬的眼中。
既然相關的職方司郎中推動,這其中又有銀子開路,自然一切順利,種種冠冕堂皇的文書下達,很快就是水到渠成。
事先張清海最擔心的不是兵部方面,在這裡,上上下下他面子還好用,真正麻煩的是徐州參將那邊,那可是坐鎮一方的大將,從兵部到御馬監,都是能找到關係說話的,儘管王友山說辦事的時候可以提到自己的名字,可堂堂參將眼裡怎麼會有一個七品御史,可沒曾想,還就是這邊順利,沒有受到一點阻礙。
徐州參將周寶祿當然懂做,就算開始不知道,等清楚這件事背後是王友山推動後,更能猜到來龍去脈,無非兩個守備,又不用自己操心糧餉,也不會短少自家的好處,沒準還因為關係近了,以後在趙字營這邊拿的好處更多。
在京城的兵部職方司郎中張清海一定想不到,如今在徐州的參將周寶祿和他有一樣的念頭,那就是太太平平的回家養老,張清海是因為年紀大了,上進無望,而周參將則是心驚膽戰,身邊有趙字營這樣的大蟲,天知道什麼時候會出大事,早些交卸了職司,出什麼禍事就和自家沒幹繫了。
無中生有,徐州增設蕭縣守備、碭山守備,而且還制定徐州衛兩人擔任,這件看起來大難的勾當,實際上沒花什麼力氣就做成了,耗費時間都是因為公文往來和各處的手續,甚至連上下打點的銀子也才花費了六千不到。
林林總總算起來,張清海已經到手差不多七千兩,這事辦的簡便迅捷,張清海又是個知道分寸的老成角色,就商量著不要後續的五千兩銀子,只需要把“上下打點”的兩千餘兩補齊就是。
對人心世故,王友山把握的更加精到,只是把五千兩銀子送了過去。
事情辦到這般,那就是皆大歡喜了,張清海和王友山從原來比點頭之交稍好,變成了無話不談的至交好友,時常飲宴相聚。
不過兩人走得近,也有些無奈之處,因為二人都和宮中有關係,這“閹黨”的汙名隱隱約約總是掛在身上,也沒有太多的人可以交往。
已經是五月了,即便是在北方的京師,天氣也變得舒服起來,只是偶爾風沙大些,天色未黑,張清海就在自家府上置辦了些時鮮菜餚,又把王友山送來的漢井名酒開啟一罈,在客廳擺下私宴,和王友山兩人對酌談天,都覺得愜意輕鬆。
“再過兩月,賢弟就要高升了,從此前途無量”酒到酣處,話也就多起來。
京師官場,誰不知道王友山起復在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