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芳就這麼走在街上,幾名女真兵丁在左右押著他,李永芳居住的地方是撫順城內富貴人家居住之地,平時規矩很大,可這時候都是大門敞開,能看到成隊的女真兵丁興奮的出入,女人的哭喊在這樣的紛亂中已經可以忽略了,李永芳只盯著那些女真兵丁搬出的金銀財物,心裡一陣陣抽痛,想著自己這麼多年剋扣經營下來的家業,投降之後還能保全多少。可敗軍之將,那還有什麼自主,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
“我就說他怎麼沒有披甲,穿著一身見客的官袍,敢情早就打算好了投降。”
能聽到冷言冷語從身後傳來,李永芳聽得出是手下一位家丁的聲音,可也沒辦法計較,降都降了,大夥如今不分什麼官佐家丁,都是女真人的俘虜,那有什麼立場去計較。
就這麼步行被押送出城,城門外官道兩側都是就地休整的建州女真兵卒,各旗各牛錄的隊伍有的席地而坐,有的則是向著城內以及其他各處開拔,鬧哄哄嘈雜無比,有人在埋怨為什麼自己不能進城快活,但僅僅是埋怨而已。
李永芳一邊前行,一邊偷眼看兩側的軍伍,他畢竟是帶兵的武將,能從這裡面看出很多別人看不出的門道。
若是大明的兵馬開啟了城池,若不是戚繼光、俞大猷那樣的名將領兵,那肯定要進城燒殺搶掠,放縱幾日,如果敢這麼讓一些人進去,大部分人呆在城外,不出幾炷香,肯定要鬧起譁變,可建州女真的兵馬卻能這麼就地等待。
大明官軍,除了帶隊文官的標營,太監的護衛,各級軍將的親兵家丁之外,其餘的人馬不比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