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官軍,對方還是駐守在這樣的堅固堡寨中,結果從進攻發起到獲得勝利,不過是兩三個時辰而已,甚至很多人覺得,在火炮響起的時候,勝利就已經確定了。
“進爺,賊軍馬隊差不多跑了九成,沒有馬的人都沒有逃掉,尚家莊逃走三人,其餘全部被抓獲!”戰果不斷的報到趙進這邊來。
聽到這稟報,趙進忍不住笑,擺手說道:“他們就是官軍,現在還犯不上給他們安上賊的名頭,說得讓人糊塗。”
過來稟報的騎馬家丁有些尷尬,訕笑著打馬離開,這邊剛走,卻又有一騎過來,沒靠近就大喊說道:“進爺,有幾百騎官軍殺回來了,正在朝著這個方向衝!”
“保衛進爺,列陣迎敵!”親衛連隊的趙完立刻大吼說道,親衛連的家丁們立刻列陣,同時又有騎馬家丁去召喚援兵,正在收拾戰場上的親衛旅第二團立刻朝著這邊瘋跑,如果在這樣大勝的時候,趙進有什麼閃失,那個罪過就太大了。
但緊張持續了沒多久,又有騎馬家丁過來稟報:“進爺,那幾百騎官軍都已經下馬,丟下武器跪地請降,其中一人自稱是舊識周寶祿,請進爺看在舊日情面的份上開恩收留。”
周寶祿這還真是老熟人,儘管趙進沒有去西門那邊的戰場,但從戰況中也能分析出來,只怕一開始就臨陣脫逃的那些人也是周寶祿這邊的,這算什麼,熟人好辦事嗎?趙進越想越覺得哭笑不得,只是回覆說道:“其他人照例看押,把周寶祿帶過來。”
沒過多久,前徐州參將周寶祿就被帶到了趙進跟前,身上鎧甲被卸下,兵器之類的也被搜個乾淨,雙臂被牢牢捆住,家丁們可不敢出現任何意外,那周寶祿見到趙進之後,乾脆利索的跪了下來,磕頭說道:“天王萬歲萬萬歲,小的不知大義,助紂為虐,真是慚愧無地,還請天王萬歲念在從前舊識的份上,繞過小的和部眾性命,日後定當忠心效……”
“這天王我聽著不吉利,老周,你還是站起來說話吧!”趙進皺眉打斷了周寶祿的套話,他身後幾名親衛家丁神情也頗為古怪,徐州那邊還真有人叫趙進天王的,然後說什麼陳昇是北侯、董冰峰是南侯、石滿強是東侯、吉香是翼侯,這翼的意思是臂膀助力之類的。
當時還說什麼趙進稱帝,其他人都是封王了,那就是天皇和東王、南王、北王、翼王之類的,對這等亂七八糟的戲文稱呼趙進本來都是一笑了之,但這些傳過來之後,趙進卻是大怒,把趙十一郎喊來訓斥一頓,命令他嚴查,編出這個的本來是蕭縣某位教書先生,本幻想著上尊號博富貴,沒曾想捱了一頓鞭子後送到農莊裡圈禁三年。
大家都覺得奇怪,雖說這些名號荒唐些,可聽著倒沒什麼不對,怎麼趙進大怒到這個地步,這周寶祿自然不知道這個關節,在這裡碰巧觸黴頭了。
那周寶祿雙臂被捆綁,跪下後只能被人架著攙起,雖說從火炮轟擊的混亂中脫身,然後先逃再降,肯定折騰的很狼狽,可氣色什麼的卻比離開的時候強很多,趙進記得很清楚,那時候的周寶祿憔悴異常,眼下倒像是養好了精神的樣子。
“老周你這氣色不錯啊!”趙進調侃了句。
周寶祿不敢接這個話,當然不能說從徐州走後吃飯也香睡覺也實,只是謙卑苦笑著低頭說道:“小的不知大勢,這時候才幡然悔悟,還請進爺可憐,小的今後願為進爺鞍前馬後,若進爺看不上,小的只求在徐州安度殘生,請進爺開恩。”
“你自己跑了?家裡人怎麼辦?”趙進開口問道,周寶祿如今已經是副將格掛總兵銜的方面大將,他如果投降徐州,還在大明控制之下的家人恐怕會很慘,周寶祿很顧著妻兒子女,這個表現有點奇怪。
說到這個,周寶祿臉上卻露出些僥倖的神情,乾笑著回答說道:“不瞞進爺,小的全家在半月前就已經到了大名府,在城外買了處莊園居住,等這邊訊息傳過去,他們就要來徐州了,小的在州城內和何家莊都有產業,直接住進去就好,小的妻兒離開徐州後,一直唸叨徐州的好,一直唸叨回來,這次也算遂了他們心意。”
“要是這次你們贏了,那就回家去,是不是?”趙進調侃了句,然後笑著說道:“怪不得你在鹽市西街的那套院子和城內學廟的那套都沒有賣,我還以為你留著吃租。”
聽趙進提起這兩套宅院,周寶祿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本以為這兩套私產藏的很不錯,卻沒想早就被趙進知道了,看到他這個神色,趙進搖搖頭說道:“咱們是舊識,這次你又見機的快,去徐州好好住著吧?你在幾處都有店鋪生意,只要自己別找死,富貴養老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