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可其他的八旗將佐萬萬不會容許漢軍對旗人的冒犯,大家也只能忍著聽著。
其實那佐領還在繼續罵,只是他的罵聲被越來越大的破空尖嘯淹沒,到這個時候,佐領胯下的馬匹先是受驚,然後這佐領禁不住回頭看一眼
他沒有來得及回頭,一發炮彈正中他的上身,這佐領的上半身直接消失了,連同馬匹的馬頭,在帶著巨大沖量的鉛球面前,血肉什麼都不是,無論是人的,還是堅韌遠超過人的馬匹。
人身、馬頭直接被打的粉碎,混合著骨頭的血肉四處迸濺,不過這算不得什麼,甚至沒有構成阻礙,炮彈落在了地面上,然後如常規一般彈射了起來。
趙家軍火器相關有過確實的統計,炮彈打出,第一次落地造成的殺傷遠比不上炮彈彈起成為跳彈的殺傷,因為這第二次飛起彈射的距離雖短,往往是在敵軍的陣型中,自然會打出血肉地獄來。
彈起的高度越高,距離越長,速度越快,殺傷也就越強,現在的遼南土地,早就被寒風凍的鐵硬,正可以達到最好的效果。
炮彈第一次落地,鐵硬的土地被砸出一個淺坑,硬結的雪塊,冰碎和碎土濺射而出,這個就好像密集的鐵砂,凡是被打到的都是血眼,真正的殺傷還是彈跳起來的鉛球。
鉛球彈起,從炮隊之中掠過,一個血肉之軀擋不住,十個同樣擋不住,當這枚炮彈落地的時候,已經倒下了十餘人。
第二發炮彈也落在了建州炮隊之中,第一落點卻沒有砸中人,而是落在了一輛大車上,大車被被砸的粉碎,車上裝載的火炮滾落在地上,而木件和鐵件都是飛濺亂射,才被聚攏回來的炮隊官兵倒了大黴。
飛濺亂射的木件和鐵件此時威力比起火銃鉛彈來絲毫不差,而炮隊的這些官兵因為不用上陣肉搏,身上都是穿著棉襖,沒有披甲,儘管在這樣的攻擊面前,披甲也沒什麼作用。
慘叫連聲,一個個人的身體被打穿,炮彈砸碎東西造成的殺傷遠超過炮彈本身。
第二輪炮擊,依舊是四門火炮開火,這次有兩發炮彈打中了建州炮隊,殺傷不少。
建州炮隊官兵又一次一鬨而散,而周圍押運的騎兵莫說是督戰,自家先是倉皇散開,唯恐被這火炮波及到。
和趙家軍炮陣估計的一樣,不需要對建州炮隊大規模炮擊,只要保證每一發炮彈落下都能殺人,那這些三心二意的建州炮兵就沒膽子去架炮,更不要說開炮了。
建州女真的炮兵都是俘虜投降的明軍士卒,他們心存羞愧,不知道將來何去何從,在八旗體系裡又是最卑賤的一層,每日被打罵不停,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沒什麼士氣戰意,那裡比得上士氣高昂、意志堅定的趙家軍炮兵。
這輪炮擊之後又是一段安靜,趙家軍炮兵對時間把握的很好,這間隔讓建州那邊總覺得有機可乘,可以趁著這種安靜架炮甚至反擊。
當女真騎兵把炮兵驅趕回炮陣,讓他們收拾殘局,準備架炮開火的時候,又有炮聲響起,這次可沒有人去注意什麼呼嘯聲的方向,誰還敢賭,誰還敢有什麼僥倖心思,快跑,跑慢了就要被打中。
不要說建州女真炮兵,就連督戰的騎兵都一鬨而散,被波及到都是太慘,誰也不願意冒險。
這次只有三門九磅炮開火,不過兩次炮擊,已經可以保證大概的準確方向,炮彈都落在建州炮陣之內,這次沒有傷到人,卻擊中了一輛裝運炮彈的大車,打的四散,拖拽大車和火炮的牛馬還沒來得及卸下來,這時候被嚇得亂衝亂跑,場面亂成一團。
到了這個時候,任誰都知道趙家軍的火炮厲害,對面這麼不緊不慢的轟打,自家火炮都沒有施展的機會。
好在趙家軍的火炮開炮的節奏始終沒什麼變化,可即便這樣,大家連炮陣區域都不敢靠近,都是離得遠遠,女真這邊帶隊的參領急忙派人去稟報,只不過人剛出發,阿敏那邊就派人過來了。
“貝勒爺問你們話,你們要是把炮打響,能不能和敵軍一樣?”親兵佐領的語氣很冷,但阿敏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
如果能打的這麼準,再耗費人命也要把炮架起來,對轟過去,這玩意能打幾百步而且威力這麼大當然不能放棄。
建州女真的炮兵佐領當年是遼鎮明軍的火器千總,他對女真的功名利祿也熱心得很,知道如果能達到阿敏的要求,前程賞賜之類肯定少不了,不過軍法森然,性命攸關,即便吹牛撒謊也會被立刻揭穿,猶豫片刻後還是垂頭喪氣的說做不到。
在趙家軍第二輪炮擊打過來之後,還在看笑話的建州騎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