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都會有聖徒來繼承自己的衣缽,而眼前這一位就是當前的聖徒,也就是拜月教大祭司的弟子,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聖女和聖徒一起到這個地方來。
“你是誰?還算有點眼力!”安羽辰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方簡。”
“怪不得,原來是前輩,小女子早就聽說過書生劍,而且,前輩原來就是咱們苗疆人,我說的可對?”安羽辰笑臉如花,和他攀起親戚來。
方簡沒想到這麼多年來他還是逃不開南疆人這個名頭,當年他離開南疆就是為了擺脫蠱術,他當時年輕氣盛,一心想著做個光明磊落之人,看不起南疆的蠱術,所以就到中原來修煉劍法。劍乃兵器中的君子,在他的手中也的確變成了君子劍。
“你說的沒錯,今日我們前來是有事相求,還請聖女幫我這位兄弟解毒。”方簡按照苗疆的禮節給她施禮,希望她看在同為南疆人的情面上,幫徐朗祛除蠱毒。
“前輩都這樣說了,小女子定然會全力以赴,不過……”她的秀眉微蹙,似乎有些為難。
時澈沒有想到她會如此輕易的就答應這件事情,如今見她如此神情,想來必定是有什麼條件,於是就問道:“如此大恩,不知該如何報答,若是聖女有何難事,我們也必定會盡力而為的。”
“時澈果然是個聰明人,這件事情還需從長計議,你們暫且到殿內休息,夜晚我為各位貴客準備了酒席,到時候我們再商議此事。”安羽辰說罷,立即有人來帶他們去偏殿。
偏殿就是當初的那個無暇宮,時澈一到這裡來就記起那個夜晚,不覺得有些氣惱。
“方大哥,那個是不是碧寒珠?”時澈指著那條龍嘴裡含著的珠子問道。
“正是,不過這裡只有一顆,頂多能起個避暑的作用。”方簡笑道。
“難道這珠子還有兩顆?”時澈只聽說過這珠子,但是卻不知道還有兩顆。
“碧寒珠,生於及陰寒之地,雙生於一朵雪蓮中,是兩顆,不過就像方大哥所說,這樣有靈性的寶貝,必須要兩個珠子在一起的時候才會發揮出極致的威力。”徐朗見多識廣,知道這來由。
“你們真有眼光,如今我所求之事正是關於這碧寒珠的!”一個清越的女聲響起。
他們回頭一看,安羽辰已經走了進來,她身著一件及其華麗的錦袍,上面的暗繡的龍紋若隱若現,時澈他們大吃一驚,畢竟這龍是皇家御用的紋飾。如今她卻將它穿在身上,不得不說,是冒著殺頭之罪。
“你是要我們幫你取另外一顆珠子?”時澈直截了當的問。
“其實我本來不必要那一顆珠子,但是那日,你不承我的情,如今只好讓你來幫我找了!”她的笑顏如花,就像普通的花季少女一樣純真。
“那一顆珠子如今在哪裡?”時澈對這個東西不瞭解,絲毫沒有頭緒。
“我已經幫你打聽好了,既然你能將龍躍劍拿到手,取碧寒珠自然不在話下,我要他們兩人作為人質,你取來碧寒珠,我自然會將他們完完整整的交還於你。”
“那就拜託聖女了!”時澈已經無路可選,要想救徐朗,就必然要替她拿回那碧寒珠。
“你放心吧!我答應的事情自然是說一不二。你們可以稍作準備,明日出發,至於徐朗,他要隨我去藥房,祛此蠱需要七七四十九天,這段時間應該夠你去一趟南疆了!”那女子冷冷的說道。
“碧寒珠在南疆?”
“是,我會讓一個人陪你一起去,所以不必擔心。”
時澈不知道明天的路會遇見些什麼,應該是兇險,但是奇怪的是他的內心卻有些期待,可能這就是一種獵奇心理,對於未知的恐懼反而有一種期待。壓抑許久的對於挑戰的期待。
雲杞他們在返回長安的路上,現在已經完全是春天了,一路上都是鳥語花香,他們的心情卻是輕快不起來,雲杞和白芷都在擔心著時澈他們的情況。
快到長安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傳信,說是在有人送信到了長安水月閣,白芷走的時候託人照看了不假,但是這樣送信過來應該是緊急事件。
雲杞接過那信封一看,上面寫著:柳雲杞親啟,下面的落款寫著河池的名字。
河池怎麼會突然來信,難道是老家除了什麼事情,雲杞感到了一種不安,手慢慢的開啟了信封。
。。。
 ;。。。 ; ; 這個夜晚是不同的,時澈睜著眼睛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