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笑意像雕刻一般。
“言坤,你就好好看著你的兒子怎麼被我折磨吧!”
殿外的月光還是那樣的皎潔,月光下的凌霄殿想一座巨大的墳墓一般,這裡埋葬著仇恨,**和痛苦。
時澈飛奔回家,此刻他的腦子裡全是雲杞的身影,她該多著急啊,在無顏的魔爪觸及到她之前,他一定要把她保護好。
直到看見那一豆燭火,他的心才放了回去。時澈敲了敲門,手還沒來得及抽回去,身體就被她緊緊的抱住。他用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
“傻丫頭,我這不是回來了麼?你哭什麼啊?”
“我不知道,我好害怕,原來沒有你,可是以後不能沒有你!”雲杞抬頭望著他,眼裡噙滿了淚水。
“嗯,別害怕,我,我回來了。”時澈不敢承諾,他這樣一個雙手沾滿鮮血,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握的人,有什麼資格許諾。
時澈看著雲杞安然的睡顏,突然覺得很疲憊,他已經太久沒有像這樣軟弱了,他不怕死去,不怕有人傷害自己,但是若有人傷害他的柳柳,他該如何是好?
翌日,七月一大早就跑來雲杞這裡來敲門,不料開門的竟然是時澈。她見到時澈又驚又喜,一張嘴張的老大。時澈捂了她的嘴,隨手帶上房門,拎著她到了前院。
“澈哥哥,你終於回來了!不過,你怎麼會在柳兒的房間裡?”
“這還用問麼?當然是……”鬱軒從旁邊的走廊進來,意味深長的拖著尾音。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眼下要緊的是我們怎麼把阿玉救出來。”時澈蹙眉道。
鬱軒覺得很不解,他明明知道了阿玉的身份,如今卻為何要救她,他是麝月的少主,難道阿玉此次被抓不是他設計的?
難道他並不知曉,阿玉被抓是因為將軍沒有按照原計劃佈下埋伏?
鬱軒的心裡充滿著疑惑,他望向時澈,他的眼睛此時充滿了不安和焦急,不難看出他是真的為救阿玉的事情費心。如此重感情的一個人,怎麼能擔任麝月的少主?
“她是被誰抓走的?你們出了什麼事?”鬱軒明知故問道。
“阿玉是陸玖林的女兒。當年她全家被麝月所殺,如今她也遭到麝月的追殺,我沒能護著她,他們把她抓走了。鬱軒,你趕快去聯絡將軍,讓他派人前來營救吧!”時澈暫時還不能暴露自己是麝月少主的身份。
無顏此次必定會以阿玉作餌,引來李孝逸,他的最終目的就是要取李孝逸的性命。此行危險萬分,時澈不知道李孝逸會不會來,但是這是救阿玉唯一的機會。雖說當年他沒有直接導致陸家慘案,他也不想看著她這樣死去。
時澈負手站在雲杞的窗前。她正在畫眉,淡淡的螺子黛輕點眉峰。雲杞抬眼看見他,溫婉的一笑。
此次營救阿玉,他的身份必然暴露無遺,他將以一個殺手的身份來面對她,可能以後都不會再有這樣的安然相守。
。。。
 ;。。。 ; ; 不久,將軍派人前來接鏢。雖說我們鏢局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這件事情似乎沒有完結。
葬禮那日只有時澈去了。葬禮辦的很神秘,除了他們兩人沒有其他人參加,旁邊都跟著將軍的護衛保護著,十分謹慎。只見阿玉一身孝衣,表情慟然。而那牌位上赫然寫著陸玖林三個字。
時澈頓時感到震驚,原來阿玉的爹就是當朝中書令陸玖林!
那阿玉就是那個被人稱作京中才女的陸離玉!當年十一歲的陸離玉隨她爹爹進宮時赴宴時以一首詩作聞名,當時還是皇后的武皇很是讚賞。
坊間流傳說她本是要作為秀女進宮的,可是那年卻突發怪病,後來就銷聲匿跡了,似乎說是她爹將她送到一處尼姑庵裡靜養去了。過了不久,陸家就遭人滅門,全家上下除了已經消失的陸離玉,無一倖免。
“原來你就是陸離玉!”時澈看著跪在那墳前的背影說道。
“不愧是麝月的少主!你可還記得你們麝月當年屠我全門的罪行!”阿玉眼睛赤紅,憤怒與仇恨充斥著她的身心,她如此苦心經營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手刃仇人!
原來麝月,可是當年的時澈還在南巖學藝,並不知道箇中緣由。
“既然是麝月殺你全家,我也無話可說,你為什麼不殺我,你有很多機會可以殺了我。”時澈看著周圍的護衛,憑他怎麼武功高強,今日怕也是插翅難飛。既然她在一路上都沒有殺他,那她必定還有其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