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軒吃痛的把手收回來,也不敢出聲,只瞪了她一眼。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門吱呀一聲的開啟了。在這黑暗中,他們也不知道哪裡有人,也是小心翼翼的踏著步子,用手中的劍護著身體。
突然一道閃電劈下來,整個寺廟亮了起來。時澈趁真著道亮光,抽出青雲劍,急速的朝著那黑衣人的方向刺去,青雲劍的劍光似一道流火一樣在半空中劃過。
只聽見啊的一聲慘叫。十幾個黑衣人都拔劍向他們刺來,一時間刀光四濺。
那些黑衣人的功力不是很高強,但是招招指向致命部位,而且都不防守,好像完全不顧性命,只衝著取他們的人頭而來。
他們若是這樣糾纏下去,難免會有傷亡。河池大喊一聲,“你們快走,我來斷後。”
他把雲杞推到時澈身邊,就拎著刀朝那黑衣人衝過去。
時澈看著這局勢,就把雲杞和阿玉帶了出去,鬱軒拉著七月也跑了出來。剩下的鏢師和河池仍和他們糾纏著。
阿玉的肩上不知為何受了傷,白色的綢子浸滿了鮮血。她不顧自己的傷勢,執意去取了那套官服,才和他們離開。
他們一路小跑,感到一處山洞躲起來。時澈安置好他們就出去接應河池,留下鬱軒一人照應。
時澈一路飛奔趕回破廟,地上已是遍是屍體,十幾個黑衣人都死了,鏢局的人也死的死傷的傷。
河池也受了重傷,昏迷不醒。
時澈趕快把受傷的河池扶起來,又掏出隨身帶著的回魂丹,先鎮住他的心脈。
再撐一會兒,天就亮了,他得立馬找人來接應他們。
。。。
 ;。。。 ; ; “星塵谷?你們怎麼招惹上他們了?”幻桃皺眉。
“不是我們招惹他們,而是他們找上門來。”時澈瞥了一眼幻桃。
“也罷,也罷,我可管不著你們的恩恩怨怨,你要去尋仇,就去泛華山吧,別的我也不曉得。”幻桃嘆了口氣,她不想捲入星塵谷的事情。
“多謝幻桃姐姐了,那阿澈就先告退了,改日再來拜訪。”
“雲杞也先告退了。”
兩人出來之後,就直奔泛華山去了。
關於幻桃,原來她是時澈的師姐,五年前時澈拜在南巖劍派的赫連聖傑門下時,幻桃已是他的大弟子。
後來幻桃去了一趟潭州,回去之後以辱沒門楣一罪逐出師門。其中緣故卻是無人知曉。
幻桃則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到潭州開起了妓院,可見她也是不同尋常的一個女子。
關於她被逐出師門的原因,江湖上有兩種猜測,一個是她與她的師父赫連聖傑的不倫之戀被人發現,南巖為了保全壇主的名聲就出此對策。
而另外一種猜測則是當年幻桃奉命到潭州辦事,偶遇星塵谷谷主穆凌風,一見鍾情,名門正派的弟子自然不可與邪派結親。
在南巖時,幻桃對時澈很是照顧,所以兩人一直保持著聯絡,但是時澈也不曾聽幻桃提起過箇中緣故。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泛華山,可是這山的地形極為複雜,正是所謂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地。時澈和雲杞一邊走,一邊提防著暗器,氣氛好不緊張。
奇怪的是他們一路上竟沒遇到任何阻攔,這不禁讓時澈更為擔心。
他們一路爬到山頂,只看見一個男子站在那裡等他們。金絲滾邊的青色袍子,頭戴一個白玉束冠,手拿一把摺扇,上面寫著上善若水四個字。他的五官雖精緻但是自有一份威武之氣,看起來像是一個名門望族的公子。
“讓穆公子久等了。”時澈抱拳道。
雲杞這才知道,原來他就是穆凌風。
“時澈小兄弟客氣了,你的朋友們都很安全,有穆某代為照顧,時兄弟不必擔心。”
“時澈多謝穆公子了,時澈此次前來就是要帶他們回去的。”
雲杞在後面不敢多說什麼。
“既然時澈兄弟和這位姑娘都來了星塵谷,哪有立刻就走的道理,你們若不嫌棄就在這裡暫住幾天,免得大家都不痛快。”穆凌風見時澈想走,臉色變得有點不耐煩。
時澈見此情形,知道若是和他硬碰也不會佔上風,況且他們此次並沒有押送錢財,相比星塵谷不是衝著錢財來的。
他與他們星塵谷無仇無怨,想必也不會傷他性命,否則星塵谷必會得罪南巖,以後在江湖上也將無法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