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見白姨。”
鬱軒看著他們的聲音消失在視線中才走上下山的路。
時澈剛剛將七月帶到白芷那裡,就有人來報說無顏正在凌霄殿等他。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澈兒,你要小心,我帶著七月從密道先行離開,我會在雲州的老地方等著你,剩下的都交給你了!”白芷憂心忡忡的看著他。這個孩子是她一手撫養大的,他的安危她自然掛心。但是他想做的事情,她也會盡全力去支援。
“還有,你讓我準備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就在你住的地方的暗閣裡。”
“白姨,你快走吧,我現在去無顏那裡,估計兩個時辰以後言坤就會上來了。”
七月看著他們這焦急的樣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於是只好呆呆的聽他們說著。
時澈走了,七月才問道:“娘,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沒事,我們先離開這裡,等到了雲州,我再告訴你!”
“離開?哈哈哈哈,白三娘,你以為教主不知道你們的雕蟲小技麼?你想離開,沒那麼容易!”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你是!”
白芷話還沒說完就被那男子打暈“娘!”七月喊著撲過去,只覺得腦後被人重重一擊,自己也不省人事了。
時澈此刻正疾步趕到凌霄殿。
“言坤已經來了!”無顏此話似乎是在提醒他該行動了。
“我已經知道了,一切都已經部署好了,所有的鐵甲衛都潛伏在宮內,雲湧和其他的劍客都安排在山林中。只怕他這次是有來無回了!”
“不可以,我要親眼看見他!你得讓他上山來!”無顏的話讓時澈大吃一驚,但是他也只好應允下來,立刻將所有的人手都調回了峰頂。
兩個時辰之後,言坤他們一行果然出發了。一路上,鬱軒都小心翼翼,可是卻不見一個人出來阻攔,他的心裡充滿了不安。
“哈哈哈哈,看來時澈這小傢伙,還是挺守承諾的嘛!的確幫老夫清理了道路,看來今天無顏是要敗在老夫手下了!”言坤見一路順暢,不禁大笑起來。
“你什麼意思?你和時澈串通好了?”鬱軒感到很是迷惑,時澈這個人到底站在那一邊?難道他想要吞下麝月!這個想法在鬱軒的腦海中閃現,可是他又立刻將自己否定了——不會的,無顏是他的養父,他不會這樣無情無義的!
“軒兒,伯父也不是故意要隱瞞於你的,但是我知道你和那時澈有交情,所以就先沒有告訴你。”言坤對鬱軒一向是溫和可親的,可能是鬱軒打小兒就很乖巧,又很是努力的緣故。
“嗯,這樣,我們的勝算不是又多了一分,即使伯父告訴我,我也不會有什麼異議的,我還是分的清楚利弊的。”雖然鬱軒在心裡很是納悶,但是嘴上依舊這樣說著附和的話。
他們一行人一路走到了無涯的頂峰,正是傍晚時分,血一樣的紅霞鋪了滿地。整個宮殿都籠罩在太陽的餘暉下,無顏就站在凌霄殿上面,看著他們慢慢爬上山來,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風吹著他的白衣,翻飛似白鶴。他的身軀很瘦弱,已經不似少年時候的魁梧,身姿依然挺拔,可是很瘦。可是他的眼光如電,給人一種震懾感。
在麝月已經有整整十五年了,他的頭髮也開始發白。歲月無情,可是他卻始終執著。即使他有的時候也會不知所措,也會覺得疲憊不堪,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棄。
“言坤,你終於來了。柳杉,你看見了麼,我很快就可以去找你了,去找我們的雲兒,你們要等著我。”
。。。
 ;。。。 ; ; 南巖的山路不陡峭,但是很漫長。幻桃和雲杞就走在那漫長的山路上,一路上一語不發。
南巖的大門有一塊巨石,上面龍飛鳳舞的鐫刻著南巖劍派四個大字。蒼勁的字型在雪白的巨石上面顯得有些靈動,赫連聖傑的筆法,幻桃再熟悉不過了。
幻桃站在門前,靜默了一會兒。
“這麼多年來,這字倒是沒有什麼變化。”
“幻桃師姐,這字是赫連寫的?”雲杞看她的神情異樣,彷彿是看向自己的過往。
“嗯,從他的字就可以看出他這個人了。”
雲杞細細打量那幾個大字,筆畫嶙峋,但是每一個筆畫都深深的嵌入那岩石裡,可以看出他的內力深厚。每個字似乎都各有千秋,有的瀟灑,有的沉重,可是合在一起看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