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她扭頭,古三剎已經逼近過來,身影飄忽閃過,待顧憐回神時他已經在她面前,掐住她的脖子,陰沉沉的笑著:“殺了你,我會很心疼,如果你願意寫一封合離信給那水鬼,其實咱們也是可以白天偕老的。”
顧憐冷笑一聲,冷冷的盯著他,道:“你急於和我成親恐怕是為了我的身體,而不是我的人吧,真正喜歡一個人又怎麼會忍心去傷害她。”
古三剎緩緩湊過去,咧齒笑起來,露出白森森的獠牙,道:“沒錯,那日親吻了你,我就發現你和別的女人不同,後來問過天尊才知道,原來得到你的身體會有那麼好的妙處,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是那個水鬼的女人。”
“可是,我喜歡你也是真,就像螞蟻喜歡蜜糖,你是不可救藥的誘惑。”古三剎捏著顧憐的脖子的手緩緩鬆開,他欺身湊過去,貪婪的嗅著顧憐身上的暗香,沉沉的笑起來,“我也可以先得到你的身體,至於你的心……”
“放開我!”顧憐臉色大變,推開古三剎掙扎要跑,沒跑幾步,古三剎捉住她的腳踝把她拖回來,壓在身下。
“今晚,咱們就洞房吧,姑娘。”古三剎邪肆的笑著,單手扣住顧憐雙手,俯身吻下去。
“放開我!”顧憐怒吼一聲,被古三剎吻過的地方令她覺得噁心,“墨,救命——”
你的夫君只有一個
空寂的街道上空迴旋著顧憐的叫聲,布料被撕裂的聲音凜冽,顧憐掙扎著,一行淚從眼角緩緩滑落。
誰,誰能救救她……
突然,一道身影遮住她頭頂的月亮,一道血在眼前噴薄而出,濺起殷紅的血珠,滑落在顧憐臉上,洛朔月白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顧憐眼眸,他冷冷的俯瞰腳下的人,白色的扇子上血珠滴落。
“你……”古三剎胸口被洛朔刺中,他翻身躍開,遠遠的單膝跪下,捂住受傷的胸口。
洛朔一扇子穿透他的身體,他是要取他的性命。
顧憐怔怔的看著洛朔,洛朔身上月白的袍子滑落,蓋在她身上,他緩緩彎腰,抹去她臉上的淚珠,說:“我說過不會再保護你,可是,如果你肯開口喚我的名字,我會立刻出現在你面前。”
顧憐撇開頭去,躲開他的手,不去看他。
洛朔伸出的手微微一頓,僵了僵,他緩緩收回手,眼眸中倒影著她的身影,他說:“你來找我嗎?我聽水妖們說你來土地廟找我,為什麼?”
顧憐垂頭,始終不曾看他,道:“再過幾日,我就要回陳國去了,我始終是陳國的太子妃。”
洛朔臉色一變,冷笑一聲,道:“在陳國和你拜堂的是一個木頭,和你拜過天地喝過合巹酒的是我。你的夫君只有一個,只能是我。”
“洛朔,我早就告訴過你,一女不能嫁二夫,你該明白,我們之間不過是一個笑話,鬧劇結束了,陳國的將軍已經來了,我要回長生宮去了。”顧憐起身就走,背對著洛朔她停下來,道,“從此以後,我和你再無瓜葛。”
洛朔臉色陰沉,凝視著顧憐的背影,冷笑一聲,道:“有沒有瓜葛不是你說了算,顧憐,你以為逃到陳國去就能擺脫嗎?”
顧憐緩緩抬頭,凝視著月亮,心如止水,道:“血鬼自私可惡,可是你呢,又何嘗不是。你們的歡喜源於你們的貪婪,你們的愛因為我體內的力量,洛朔,你若當真想要,我隨時可以給你,但是,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再見,可以嗎?”
天下怕是要大亂
冷風凜凜,身後沒有回答,顧憐往前走去,身後,洛朔凝視著她遠去的背影,皺眉。他諷刺的笑一聲,抬手扶住額頭,仰頭垂下眼簾。
“我要的,僅僅是你體內的力量嗎?”洛朔自嘲的笑問,這句話不知是問自己還是問顧憐。
身後,古三剎被洛朔打傷,心知不是洛朔對手,捂住傷口掠向夜的深處消失不見。
顧憐回到聖女宮,不一會墨也跟著回來,他找不到洛朔。回到顧憐身邊,他看見顧憐身上披著的衣服,於是明白,顧憐已經見到洛朔了。
翌日清晨,旬飛揚來到聖女宮求見顧憐。
“聽說你要回陳國去了?”旬飛揚問。
顧憐沒想到旬飛揚會來見自己,於是道:“是的,我原本就該呆在陳國的,時候到了,也該回去了。”
旬飛揚道:“這些日子,血鬼殺人,妖魔橫行,連法術之都的勾國也變成這樣,這個天下怕是要大亂。”
顧憐神色不變,淡淡道:“你對我講這些有什麼用,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