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道:“你不能走,現在到處都是妖魔,你出去了,一樣會被追殺。”
“追殺?怎麼回事?”顧憐問。
你不必去了,蘇沽死定了
墨道:“我在找破音的路上遇見了她,她被一群妖魔圍攻,我於是把她帶到了這裡。”
破音?又是破音。
顧憐道:“破音為何要抓你?”
白靈冷若寒冰的眼眸看一眼顧憐,道:“鎮妖塔正在破裂,妖魔橫出,所有妖魔蠢蠢欲動,期望開啟鎮妖塔,救出妖王枯絨,可是枯絨被冰封在塔中,我的身體裡流著枯榮的血,用來我血來祭祀喚醒他,鎮妖塔將在血雨中湮滅,勾都會在妖魔的復仇中毀滅。破音要抓住我,喚醒枯絨,向勾都報仇。”
白靈輕描淡寫的說著,彷彿這件事與她無關,顧憐道:“可是,枯絨是你的父親,他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嗎?”
白靈冷冷的看顧憐,道:“妖就是妖,他的血如果是熱的,便不會舉兵伐勾,害得我母親一同被鎮妖在塔中,父親?他不配。”
妖就是妖,妖怪的血都是冷的,妖怪,都是沒有心的。一個能背叛最愛他的女人的人,他的心早已冷成了千年寒鐵。
顧憐看著白靈,她有著世間最稚嫩的面孔,卻有著一顆最冷的心,一如枯絨。可是,枯絨當真是最冷酷的人嗎?一如白靈,她骨子裡是渴望愛渴望被溫暖的。
“你可知破音在哪裡?”顧憐問。
白靈道:“勾都,鎮妖塔崩潰之日將至,他哪裡都不會去,守著鎮妖塔,守著青輪,守著枯絨。”
顧憐道:“如此便好,我同你一起去勾都。”
白靈詫異的看顧憐,道:“你是陳國太子妃,唐傲風才從勾國把你帶回來,豈能放你過去?”
顧憐於是將蘇沽的事情告訴了白靈,聽完,白靈不由皺眉,想了想,她抬頭看顧憐,道:“你不必去了,蘇沽死定了。”
她話音落,如同一根刺狠狠的插進明朗心口,明朗如同發怒的貓衝過去,道:“你憑什麼說他死定了,他還活著,只要我們去,他就一定還活著。”
白靈輕蔑的看一眼明朗,冷哼一聲,道:“活著?旬家手段毒辣狠戾,你可知攝魂術是什麼東西?無論成功不成功,蘇沽都會死掉,一旦中了攝魂術,他必死無疑。就算是白筠回來了,也救不了他。”
他不會再回來了對不對
白靈的話讓明朗瞬間崩潰,她臉色瞬間蒼白,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蒼白的手指緩緩遮住了眼睛,淚水從指間溢位滾落在地,她說:“我不信,無論你說什麼,我不信……”
顧憐胸口一陣沉悶,良久道:“沒有試過又怎麼知道,總會有辦法救他的,總會有辦法的……攝魂術是端流山莊的,我去找旬飛揚。”
白靈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凝視著明朗,道:“你喜歡蘇沽?你喜歡那個鬼?人鬼殊途,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明朗鬆開手,眼淚緩緩從臉上滑落,她問:“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你懂嗎?你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不曾喜歡過,你又怎麼知道。你和你父親一樣,你們的血都是冷的。”
白靈漂亮的嘴唇抿得蒼白,明朗的話一針見血戳中她的要害,良久,她涼涼的嗤笑一聲,道:“你們這些人,都是愚蠢得不可救藥。”
雪凝如此,明朗如此,顧憐也是如此。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就像飛蛾撲火,哪怕明知是粉身碎骨,也會不顧一切的撲過去。
女人就是這樣愚蠢的東西。
白靈在唐家休息下來,顧憐進宮去找蘇和,告之蘇和蘇沽的下落,聽完顧憐的話,正與大臣下棋的蘇和手中棋子遲遲不落。
“請大王准許我前往勾國。”顧憐沉聲提醒蘇和。只等蘇和一句話,她便立即趕往勾國。
蘇和手中棋子緩緩落下,靜靜的問:“你說,旬家人對蘇沽使用了攝魂術,是要用他來對付一個叫洛朔的水鬼?”
顧憐回道:“正是。”
蘇和扭頭看顧憐,道:“如果他贏了,他的魂魄還能活著回來嗎?”
顧憐不敢告訴蘇和,或許,無論蘇沽是贏還是輸,他最後的結果都是死。她前往勾國卻不知到底有沒有轉機。
顧憐不回答,蘇和神色不變,凝視著顧憐,沉思良久,道:“他不會再回來了對不對?”
顧憐垂下頭,不敢看蘇和,輕聲道:“我會盡力的。”
血池裡孩子的笑聲
蘇和不再說話,准許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