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風流景的雙肩,“你也討厭我嗎?你也像沈琉璃一樣討厭我嗎?你也像陰烈焰一樣討厭我嗎?你也像每個人一樣都討厭我嗎?”他大吼著,牢牢的抓著風流景的雙肩,他的指關節微微的泛白,就如同一個快溺死的人突然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一樣的用力。
火紅的袖子猛地一揮,擋住了兩人的視線。一個勁力將陷入瘋狂的心魔打倒在地。風流景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倒在地上的心魔:“以前我一直都沒有注意你的白玉,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僅此而已!僅此而已!”他轉過身去,不想再看到地上那個男人頹廢的樣子。
“你…討厭我嗎?”注視著那抹火紅的身影,心魔無力的開口。
“討厭?”風流景冷哼一聲,“我只討厭三種人:懦弱的人、無理的人,還有那些自大的人…心魔,你想想看你是其中之一嗎?”
“呵…好啊!好啊!”心魔苦笑著,慢慢的站了起來,眼中的痛心一閃而過,轉而代替的是狠毒的絕然,“你知道嗎,風流景,我朝偉大的國師,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風流景猛地回頭,眼中殺機畢現。窗外的風似乎更大了,吹動著無花的梅枝拼命搖動,彷彿一個年邁的老者直不起的腰。他就這樣和心魔對視著,風更大了,吹進了冷璃宮,吹得火紅的紗帳飛揚了起來:“沒有人能夠決定本宮的生死,連你也不例外!”他冷笑道,“自古就有人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些話,對於本宮來說根本就是一文不值!什麼君王?什麼臣子?人各有命,憑什麼王上就有權利決定臣子的生死?若真有這一天,本宮絕不會從命!”
“你想如何?”嗜血的紫眸出現在心魔的面前,他的心砰然一驚,眼前的風流景就存在著一股霸然之氣,“你想要逆天而行,謀朝篡位?你難道想要做蘭陵王第二嗎?”
鳳眼一眯,傳來風流景放肆的聲音:“逆天而行?王位不是有能者居之嗎?昏君當道,終有一天他定會被有志者推翻,前朝昏君無能,國師蘭陵王取而代之,這又有什麼?天算什麼?蘭陵王登上了王位,他便是天!蘭陵王開創陰日王朝,天下盡在他的手中,他一發號施令,誰敢不從?”他從腰間拿出了一枚琉璃,這琉璃便是當日武林大會上齊冷弦交給他的盟主信物,琉璃放置在眼前,發出耀眼的光芒,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威信,他拿起琉璃抬頭看向了心魔,再次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武林盟主的信物,本宮得到它瞭如何?得到了整個武林又如何?陰烈焰,我風流景今日就在這裡告訴你,本宮不僅要這個武林,還要這整個天下!”
風流景的聲音在這個冷璃宮中迴盪著,桌上的茶具拼命的晃動,窗外的梅枝應聲而斷……
“果然是好大的野心啊!陰烈焰果然沒有看錯人,竟然將你請來做陰日王朝的國師,”心魔陰冷的笑了一聲,跟剛剛倒在地上無助的陰烈焰判若兩人,“風流景,你可知道你昏睡的這三天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眉間不住的顯露出得意的色彩:“三日之間,京都發生一場巨大的瘟疫,百姓無一倖免,現在人們都怨聲載道,說是千年之劫又重現人間……”
千年之劫,顧名思義,也就是千年之前的劫難。那時正是蘭陵王剛剛開闢陰日王朝的時候,他為了感謝妻子冷後的幫助,便封了冷後作為當朝國師,可惜好景不長,自冷後當上國師之後,就天災不斷,百姓連連遭殃。瘟疫、洪水、地震……百姓流離失所、怨聲載道,當時蘭陵王的弟弟天問便提出要冷後祭天,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冷後煉成血琉璃……
“千年之劫,琉璃之血,子承師劫,魂斷京都!”心魔緩緩的念出了這段話,這段話便是這三日內流傳於整個王朝的預言。
“滾!”風流景猛地大吼,紫眸充滿了豔紅,彷彿一頭髮怒的猛獸,“陰烈焰,趁我現在還沒有改變主意,你給我滾!”他的怒吼盤旋在屋子的上空。
擔憂的神色一閃而過,轉而代替的依舊是陰冷的表情。心魔一揮衣袖,冷哼一聲便開啟了大門,走出了冷璃宮。
大門再次緩緩的關上。汗水從風流景的臉上滑落,一個不穩,他如同折翼的蝴蝶跌落在地。
“流景……”身後,傳來冷清不忍的聲音。她總是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出現在風流景的身後。風流景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身後傳來沉重的嘆息聲,冷清慢慢的走到流景的身邊,拿出帕子擦去了他臉上的汗水:“流景,你還堅持的住嗎?”
悲苦的笑聲,從他的口中發出:“恐怕誰也不會想到一向無心無情的風流景最後還是敗在了情字的手裡,藍紫櫻、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