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也許是關心則亂,壓根沒注意到司徒嬌伸到她面前的小手已經被她換了一隻,也就是說,司徒嬌伸到陳氏面前的手並不是被銀針扎到的那隻手。
司徒嬌的聰慧和機智以及對長者的那份貼心,讓楊凌霄在心裡對這個小女孩子更多了一份敬重,不錯,是敬重!
陳氏之所以突然出現,是因為她從開始就一直在注意司徒嬌與楊凌霄之間的互動,雖然裡屋和外屋之間隔了個門簾,但並沒能完全擋住陳氏關注的目光。
她可是將自個兒子又是笑又是惡作劇的舉止看了個全套,內心深處覺得十分驚訝和震驚。
她這兒子自從十四歲那年傷了重傷,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冷冽起來,周身充滿了生人勿進的氣息。
別說是其他女子,就是對她這個親孃都難得再與之親香的機會。卻沒想到面對司徒嬌居然有如此鮮活的表情。
這樣看來,司徒嬌在自個兒子的眼中是不同的,就算還入不了他的心。也應該是入了他的眼。
不過只要入了眼,離入心還會遠嗎?陳氏心裡竊喜。
只是……陳氏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司徒嬌,看她那個小身板,又不由地嘆了口氣。
兩人的年齡足足差了六歲,自個的兒子已經是十八歲的大小夥子了,而司徒嬌才剛剛十二歲的金釵之齡。
雖然這些年他們駐守在邊關,不過陳氏卻並沒打算在邊關給兒子找媳婦。故而楊凌霄至今還沒有定親。
在京城如楊凌霄這般年齡的男子,不說全部也是絕大多數都定了親,甚至有一半人已經成親有了孩子。
看著自個英氣逼人的兒子。陳氏的目光中有些痛惜。
她是看好司徒嬌,可是兒子的親事真能拖到司徒嬌及笄嗎?
那可是還有三年啊!到那時兒子都二十一歲了。
不過很快陳氏就笑了,她記得在回京途中,老夫人曾經過問楊凌霄的親事。當時楊凌霄十分明確地問答老夫人。他不會在二十二歲之前成親。
雖然楊凌霄當時沒有給出這樣決定的理由,不過陳氏十分清楚,楊凌霄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他既然說到了二十二歲才考慮成親,那麼必定會堅持到那個年齡。
楊凌霄二十二歲的時候,司徒嬌該十六了,算算自個十六的時候,不也正是出嫁時嘛。如此豈不正好?
想到這裡,陳氏差點笑了出聲來。
不堪'當她抬頭看向楊凌霄的時候。陳氏心裡一沉,她真的笑不出來了。
那小子居然又擺出張死人臉!
哎喲喂,兒子啊,你就不怕將媳婦兒給嚇壞,凍僵了?
得得得,為了兒子,還是得老孃親自出手幫他一把。
於是陳氏就過來了,司徒嬌也就悲劇了。
陳氏看司徒嬌的小手的確沒事,也就放下心來,就開始攛掇著司徒嬌替楊凌霄施針。
此時李媽媽已經替老夫人紮上針,只等一刻鐘以後撥針。
老夫人有她身邊得力的嬤嬤在身邊著,於是那些個老夫人與李媽媽一起回到了外間。
見陳氏在攛掇著司徒嬌給楊凌霄施針,幾個老夫人哪裡還能不明白陳氏的心思,幾位老夫人不動聲色地打起了邊鼓。
李媽媽原本就有替楊凌霄施針的準備,只是沒想到楊凌霄會來老夫人這裡。
這會恰好有一刻鐘的空閒,就想著索性就在老夫人這裡借用司徒嬌的這套銀針替楊凌霄施針。
可是現在陳氏發了話,開了口,她也只能站在一邊靜候,畢竟她能夠感覺到陳氏對司徒嬌的善意,就算她內心深處並不十分贊同陳氏這樣的做法,卻也不好直接提出反對,這事還得司徒嬌自個拿主意。
給老夫人的頭部施針用去了李媽媽不少的精神和體力,若陳氏真能勸得小姐出手,她倒也能夠稍稍喘口氣,緩緩勁。
那些個老夫人也在各自丫環的攙扶圍在司徒嬌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無不勸司徒嬌給楊凌霄施針。
這些個老夫人可都是人精,從陳氏和建國公老夫人對待司徒嬌的態度上,都感覺到了一些東西。
陳氏也好,建國公老夫人也好,擺明了都極喜歡韓丫頭的這個女兒,壓根就不會忌諱那所謂的命格。
何況命格之類的事兒,誰又能夠保證背後沒有什麼陰私?
當初不就有傳言出來,說韓丫頭是被人害得早產,若這事是真的,那麼面前這個孩子的合格壓根就不應該是鬼仔的命。
此刻見陳氏要拿她自個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