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願意理會。
司徒嬌將目光轉向司徒空,直直地盯著他看,彷彿這樣看著就能將司徒空看醒過來一般,直看著林管家深悔不該拿這事兒詢問司徒嬌,讓她心煩。
卻在此時林管家聽到了司徒嬌略顯疲憊卻異常平靜的聲音:“讓疾風去青雲閣跑一趟,將情況告訴李媽媽,李媽媽自會知道該如何去做。”
“是。”林管家拭去額頭冒出的冷汗,他有些被面前這個才十二歲的少女給驚嚇到了,再不敢多話。只是應了個是,就從屋裡退出去,將事兒安排下去。
用過藥以後。床上的司徒空總算平穩了許多,只不過眉頭依然不展,時不時還會露出悲苦中帶著絕望的神情,也不知他的昏迷中到底都夢到了什麼?
不過此時司徒嬌卻實在有些打熬不住了,慢慢地身子趴了下去,就這樣趴在司徒空的床邊睡了過去。
待到林管家轉回來,卻見司徒陽依舊坐在一邊發呆。司徒嬌則趴在床邊睡著了,不由搖了搖頭,正準備將菱花找來幫他將司徒嬌到一邊的軟榻上休息。卻聽到屋外傳來了自個婆娘的聲音。
“你怎地過來了?夫人可安好?”林管家生怕林嬤嬤聲音重了驚著司徒嬌,連忙出了屋子問道。
“夫人已經歇下了,侯爺的情況可還平穩?你可用過膳了?”林嬤嬤有些心疼地看著林管家疲憊的臉,同樣壓低了聲音。
“剛才小姐又給侯爺開了方子。現在安穩多了。只是小姐趴在床邊睡過去了。你來了正好,快去把小姐抱到軟榻上,可不能讓小姐給涼著了。”林管家說完,就拉著林嬤嬤就要進屋,邊走邊安撫道:“我沒事兒,一個時辰前用了碗麵條。”
等到他們進了屋,司徒嬌卻已經醒了:“嬤嬤來了,我娘睡得可好?”
“小姐放心。夫人喝了你的藥,睡得極好。小姐和少爺這眼底都起了青。都回去休息吧。這裡就交給老奴夫妻,有事我們馬上去請你們。”雖然今日事多,林嬤嬤也有些熬不住了,可是還是勸司徒嬌和司徒陽回去休息。
正說著,床上的司徒空卻又有了動靜,這次動靜有些大。
除了手舞足蹈,嘴裡時而喊著司徒嬌的小名,時而又喊著韓氏的閨名,神情語氣悲傷中帶著絕望。
除了司徒嬌神情嚴肅地再次把上司徒空的手腕,其他人不由面面相覷,司徒空這到底是怎麼了?難不成今日在家廟撞邪了不成?
還沒等林管家和林嬤嬤打完眉眼官司,司徒嬌那邊卻用上了針,都沒看清司徒嬌是如何出的手,司徒空頭部臉部已然多了幾根閃著冷光的銀針。
隨著司徒嬌或捻或撥或刺,司徒空再次安靜下來,卻依然沒有甦醒過來。
不過雖然沒有如大家期望的那般清醒過來,眉眼卻漸漸舒展開來,顯然司徒嬌施的針起了作用。
如此過了大約一刻鐘後,司徒嬌將銀針如數取出,又細細地替司徒空把了脈,這才如釋負重一般地鬆了口氣:“總算有些作用,想必今夜能夠安穩到天亮了。”
將銀針收妥,司徒嬌起身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想到眼前一陣發黑,若不是林嬤嬤眼疾手快,指不定一頭就栽倒在司徒空身上了。
“小姐,你沒事兒吧!”林嬤嬤驚呼一聲,伸手扶穩司徒嬌,看著她發白的小臉,心疼中帶著不安。
“沒事,起猛了些。”司徒嬌露出一個有些虛弱的笑容。
豈只是起猛了,今日本就累著了,剛才替司徒空施針又耗去了不少的精力和體力,此時精力和體力卻是有些跟不上了。
也許是聽到了屋裡林嬤嬤的驚呼聲,一直候在屋外的青竹衝了進來,看著司徒嬌白裡發青的小臉,再看看司徒空床上還沒收起的銀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小姐!”青竹的小嘴不悅地嘟了起來嗔怪著叫了司徒嬌一聲,伸手扶住司徒嬌。
司徒嬌微微一笑,拍了拍青竹的手,指了指床上的銀針:“把針收了吧。”
青竹有些著惱地跺了跺腳,不過還是聽話地將床上的銀針收了起來。
“既然爹爹這兒沒啥事了,妹妹也累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爹爹這裡我看著就成。”司徒陽也看出司徒嬌臉色不好,上前一步道。
“父親今夜絕對不會有事,哥也去休息。這裡就讓疾風和閃電多辛苦一些守著就行。”司徒嬌卻不贊成司徒陽留下照顧司徒空,看了眼司徒陽道。
按照今日的商議的章程,無論司徒空是否甦醒,明日傍晚最遲後日一早,司徒陽就得回西山大營,可不能讓他沒日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