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輝也只微微皺了皺眉,卻並沒有出言阻止韓傑志。
這是他們郎舅二人之間的事,今日所聽到的一些事,別說韓傑志生氣,就是他聽了也是十分氣惱。
以前的京都四公子,因長相俊郎,性情相投,為人處事雖各有手段,卻彼此相通,故而才能相處融洽,親如兄弟。
沒想到十來年的時光,司徒空卻變得讓人不忍直視。
孝順老孃,天經地義,可偏偏司徒空可以將孝道盡到成為笑話的地步。
明明懷疑庶子非親生,卻只是不待見那個孩子,從來不曾去求證,只是消極對待,不知道是說司徒空太過消極還是說他有先見之明,那孩子都快六歲了也沒想要替他上族譜,只以各種理由拖著……
這樣的事一件件一樁樁,只要司徒空用點心。即可處置妥當,更可避免讓韓氏和一雙兒女受傷害,偏偏司徒空總以不能忤逆老孃為藉口。不是消極對待就是逃避,最終面臨今日這般難堪的地步。
又怎能怪韓傑志怒而起腳,再說韓氏傑志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這一腳看著用力,其實真正用在司徒空身上的並不多,若不是司徒空因昏迷損耗了體力,壓根就不可能倒地。
故而楊耀輝也只是掃了韓傑志一眼罷了。
韓傑志卻意猶未盡。這一腳壓根就不能讓他出氣,只指著司徒空怒道:“如此說來,你打司徒安沒出生前就有所懷疑。你明明已經有懷疑,卻一直沒去查證,居然就這樣看著那女人壓著敏華過日子?你好,你很好!”
說罷韓傑志一甩袖子又道:“呵呵呵。既然你如此愛重你那表妹。那麼敏華自沒有必要留在安寧侯府!你可以看著敏華被個妾室壓著,我卻不能看著自個的妹妹再受委屈,今日我就將敏華接走。”
這下司徒空可不幹了。
今日之所以請了楊耀輝和韓傑志過來,一是坦承這些年對韓氏和司徒嬌的愧疚,二是商量如何處置小林氏母子才能保住安寧侯府的名聲。
司徒空甦醒以後,已經透過司徒陽瞭解到他昏迷八天來所發生的事,得知楊耀輝和韓傑志為安寧侯府所做的一切。
當他得知小林氏投資私鹽販賣的時候,心都差點兒要停了。
司徒空身上就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差事。那就是暗地追查南陵國私鹽買賣。
卻沒想到在安寧侯府,在他自個的身邊就藏著一個私鹽販私子。而那個華姓男子卻是南陵國最大的鹽梟。
這如何不讓司徒空大驚失色?!
等到得知司徒陽因圍剿私鹽窩點而被聖上嘉獎,司徒空的心裡更是五味雜陳。
同時內心感嘆,有一個好姻親好兄弟的優勢。
此刻聽韓傑志要將韓氏帶走,言下之意司徒空哪裡會聽不出來,那可不就是要讓他們和離!
“不行!敏華是我妻,是陽兒和嬌嬌的娘,怎能就這樣被舅兄接回將軍府?”司徒空不顧身子虛弱,一把抱住已經伸手開門的韓傑志。
他知道若今日讓韓傑志將人帶走,他再接回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別人不知道,他司徒空還能不知道?
韓敏華如今對他可算是死心了,若今日讓韓氏回將軍府,明日韓傑志指不定就會上門逼討和離書,甚至去聖人面前求聖人做中人。
雖然聖人不一定會向著韓傑志,可是對上韓傑志,司徒空真沒有多少勝算。
“你的妻?你可當她是你的妻?!如今那個女人給你戴了綠帽,你才說敏華是你的妻?那麼前面十幾年你都在幹什麼?!或者若沒有發現那女人給你戴綠帽,你是不是記過都看不到敏華是你的妻?!”韓傑志這些話雖然有些強詞奪理,可是司徒空卻偏偏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只是一味地搖著頭,嘴裡喃喃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的心裡一直只有敏華一個人!”
這郎舅二人,就這樣站在書房門內僵持著,各不相讓。
最後還是楊耀輝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才拉了韓傑志一把,三個才重新坐下來商議。
楊耀輝早就看出韓傑志不過做個樣子,否則以他的武力值,別說一個司徒空,就是十個司徒空也留不住下。
何況剛才那一腳盛怒中的韓傑志明明直踹司徒空的胸口而去,卻在最後關頭改成了肩頭,可見韓傑志並不想完全鬧僵。
關係司徒空與韓氏之間何去何從,楊耀輝和陳氏之間有過討論,陳氏從開始堅決要攛掇著韓氏和離,漸漸地變成了還是聽從韓氏自個的意願。
畢竟韓氏與司徒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