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稻草一般,至少還有人記得她,難道不是嗎?
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包袱上的書信,在拿起書信的那瞬間,司徒錦的臉上劃過一絲驚訝。
她沒想到這封信居然並沒被拆看過,這卻是與之前的信大大的不同呢!
不過驚訝也只是瞬間的事,好奇心已經佔據了司徒錦的整個心房。
這封沒被開啟過的書信,讓司徒錦心裡沒來由地覺得踏實和欣喜。
至於節禮,她倒少了些許小女兒家該有的期盼。
左不過就是些吃的穿的,還能指望府裡給她送綾羅綢緞,金銀珠寶不成?
再說了,她人在正德學院,吃的是食堂,穿的是學院統一的服裝,連頭上僅有的釵環都是學院統一發放下來的。
就算府裡送來的是綾羅綢緞,金銀珠寶,她也沒機會穿戴。
當然可以在休沐的時候穿戴,可是休沐的日子,她只能待在田莊裡,至今為止她還沒機會在東京城裡逛過呢,穿金戴銀的給誰看呢?
不如看看府裡到底是誰還記掛著她,又會對她說些什麼?
將清點節禮的事兒直接交給春桃,司徒錦心無旁騖地看起信來。
只是信剛剛展開,司徒錦的臉色有些晦暗不明起來,一把將手上的信倒扣在桌上,半晌沒有新的動靜。
春桃撇了撇嘴,心道就知道會這樣!
信是司徒嬌隨著節禮一起送過來的。
只要一開啟看到那一手漂亮的小篆,司徒錦心裡就已經明白是司徒嬌來的信。
司徒錦在心裡做人天人交戰,看還是不看,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看吧,司徒錦有些不甘心。
司徒錦的心裡一直都認定了是司徒嬌搶了她在安寧侯府的風光,爾後又搶了她心儀的男子。
不看吧,司徒錦同樣不甘心。
若她不看信,離京都那麼遠,她又如何能抓得司徒嬌的錯處,將她的風光打下去呢!
看,一定得看,看看自個這嫡姐,到底還要如何來落井下石!
只要讓她逮到司徒嬌的一分錯處,必定要將這一分誇大成十分!
她要讓楊凌霄看看司徒嬌到底有多麼的陰險,連已經被送到正德學院的妹妹都不能容!
這個時候的司徒錦又有了被害幻想症,在腦海裡狂補著被司徒嬌迫害的場景。
在她的想像中司徒嬌的這封信定然是來譏笑嘲諷她的,否則明明互相看不順眼,又何必給她寫這樣一封信?!
司徒錦雖然慢慢接受了正德學院的生活,可是她心底韓氏對司徒錦甚至對司徒陽都有著相當深刻的怨憤。
從司徒錦懂事開始,幾乎每天林淑琴都在她的耳邊唸叨。
若是沒有韓氏,林淑琴就是堂堂正正的安寧侯夫人。
若沒有司徒嬌,司徒錦就是安寧侯府唯一的小姐。
若沒有司徒陽,司徒安就是安寧侯府唯一的繼承人。
……
總之若是沒有韓氏母子女三人,安寧侯府就是林淑琴母子女三人的天下,事實倒也是如此。
只是司徒錦可曾想過,若不是林淑琴硬插了一腳,韓氏怎會與司徒空離心,這十幾年,她又怎會纏綿於病榻?
若不是林淑琴的陰謀,司徒嬌一個好好的侯府嫡小姐,又怎會一出生就被送去桃林別院?
若不是林淑琴的破壞,指不定司徒嬌還有更多嫡親的弟弟妹妹!
若不是遭林淑琴的毒手,如今老侯爺說不定還健在!
……
人很多時候,就只願意站在自個的立場是看世界想問題,此時的司徒錦就是如此。
當然若司徒錦哪天懂得換位思考,也許安寧侯府的日子真的就能雨過天晴了。
只不過這一天還不知會否有,就算有,也不知這一天幾時來。
司徒錦這一番天人交戰實是久了些,久到一心二用的春桃快要對完手上的禮單,這才看到司徒錦重新拿起反扣在桌上的書信。
司徒錦看信的速度只一個字,那就是“快”,完全就是走馬觀花。
這封信一共不過兩頁,司徒錦一目十行地看過去,前後不過一分鐘的時間,爾後再次用力將書信倒扣在桌上。
司徒錦的這一番舉動,加上忽青忽白的臉色,讓春桃很是莫名,卻也看不出是生氣還是羞憤。
說她生氣吧,司徒錦的眼中並沒有什麼氣惱的情緒,小臉卻漲得通紅。
說她不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