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和疼惜,因為他從琴聲中聽出了司徒嬌內心的怨和痛。
琴聲傳到梅苑,韓氏的臉上頓時露出歡喜和開懷的笑容,那是她的嬌嬌在彈琴,雖然沒有專門請人指點,卻彈得如此動聽……
今晚聽到司徒嬌琴聲,除了安寧侯府各院的人,還有偶從安寧侯府經過的某府世子。
當悠揚的琴聲從高牆內傳來的時候,原來似乎只是溜著馬悠閒路過的某世子頓時緊了緊手上的韁繩停下了馬。
靜坐馬上側耳靜靜地細聽起來,悠揚的琴聲傳給他的是彈琴之人內心的一切情緒,或欣喜或不甘,或嚮往或鬱結,彷彿將那個小女娃兒鮮活地送到了他的面前,令他一時間閃了神。
身邊的侍衛見主子突然靜立不動,不由警覺地打量起這裡的環境來。
少頃沒發現附近有什麼可疑之處的侍衛,不由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自個的主子。
這到底是怎麼了?主子今日似乎魔怔了呢!
從府裡用過晚膳就要回羽林衛隊,明明可以不走彎道,卻非拐了個大彎來這邊溜達。
溜達溜達也就算了,只當騎著馬消食吧,可這會倒好,站在別人府的高牆外發起呆來。
“世子?”侍衛不得不出聲提醒。
今日他家世子爺急忙忙趕回羽林衛隊,似乎還要親自幫人釘蹄鐵,再不走今日可就要忙得很遲了,明日就是中秋盛會,可不能有所閃失。
“咳咳……”正沉浸在琴聲中的某世子被侍衛這一提醒,不得不用虛握拳頭掩住自個已經微微上揚的嘴角,以咳嗽來掩飾自個此時的失態。
瞪了不懂風情的侍衛一眼,某世子一拉韁繩,同時手上的馬鞭高高揚起,身下的俊馬“嗖”地竄出去老遠,將侍衛拋在了原地。
侍衛被自個的主子弄得疑惑不解,直到某世子快離開他的視線,這才一拍腦袋打馬跟了上去。
“剛才那琴聲如何?”當侍衛與某世子幾乎並肩而行的時候,某世子的一句話,又差點驚得侍衛落下馬去。
“琴聲,何處有琴聲?屬下並未聽到什麼琴聲?”片刻過後,侍衛才找回了自個的聲音,側耳凝視努力想從風聲馬蹄聲中聽到所謂的琴聲,卻一無所獲。
“罷了罷了,與你這粗人說什麼琴聲也不過是對牛彈琴罷了!”某世子用極度鄙視的目光看了身側的侍衛一眼,用力一甩鞭子,又跑開了幾丈遠……
這還是那個英明神武的建國公府的楊世子嗎?怎地看著像個情竇初開的公子哥兒了?
沒錯,這個在安寧侯府靜立聽了一曲的某世子,正是建國公府的世子爺楊凌霄。
也許連楊凌霄自己都不明白,今天為何會心血來潮地跑這一趟。(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二章 告狀
隨著一陣或輕或重的顫音,司徒嬌的琴聲消失在晚風中。
司徒空覺得今天沒在外面流連到三更才回府真是值了。
這是司徒空第二次聽司徒嬌彈琴,第一次就是在司徒嬌回侯府那一天。
當時他將綠綺交給司徒嬌,司徒嬌隨興彈了曲《平沙落雁》,之後他就再也沒能聽過司徒嬌的琴聲。
不是司徒嬌沒彈琴,而是司徒空受不了老夫人的胡攪蠻纏,每日以差事忙碌為由避了出去,他回府時辰都是在三更以後,那個時辰司徒嬌自是不會再彈琴了,他聽不到司徒嬌的琴聲,也是必然。
今日若不是他與惠妃絕好,由三公主去侯府,順勢解了司徒錦禁閉,司徒空也不會如此早就回府。
想起明日就是中秋騎射盛會,再想到剛剛解了禁閉的司徒錦,司徒空就不由地一陣頭疼。
不過有些事再頭疼還是得去做,若他再與以前一般不作為,以司徒錦那個嬌縱的性子,還不知在心裡怎麼盤算著給司徒嬌使絆子呢。
在府裡鬥鬥也就罷了,就算傳到外面去,別人又不是親眼所見,只要咬死不承認即可。
可若是司徒錦在明日的騎射盛會時給司徒嬌下絆子,到時丟臉的可不僅僅是司徒嬌,而是整個侯府。
明日聖上、皇后、皇太后等後宮的嬪妃幾乎都會到場觀看騎射比賽,在那樣的場合失儀。就是對聖上的不敬了。
想起回府前聖上讓太監大總管陳德親傳的口旨,司徒空既自豪又擔憂,自豪的是司徒嬌不知為何入了三公主的眼。三公主已經奏請聖上同意,明日的盛會結束以後,就接司徒嬌進宮三公主。
擔憂的是司徒嬌的禮儀,畢竟司徒嬌打從出生就被送出了府,從來沒有人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