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人作戰。
惠妃的訓示與申先生的分析有著相當的契合度,令司徒空不得不感嘆申先生果然是個極具政治敏感度的人。
再想想這些年但凡他對老夫人稍有不恭順之處。老夫人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裝病來逼他退讓。
他也就在老夫人的逼迫之下,一次次讓老夫人得償所願,從而一次次地傷了自個最在乎的人。讓那人對自個心灰意冷。
司徒空彷彿已經看到了不久以後,依然無法抵擋老夫人層出不窮的哀兵手段,從而讓更多的人傷心失望,也讓自個失了君心,甚至讓侯府失去爵位……
不能了,再也不能這樣下去了,就拿這次的事作為開端吧!
於是司徒空在老夫人的床前跪下了。不但跪下而且還聲淚俱下,他學了老夫人那一手哀兵政策。
“我知道娘心疼錦兒,可是如今錦兒的性子越發張狂。行事不計後果,再如此放任並縱容下去,總有一天錦兒會犯下不可挽回的錯。
錦兒如今還小,還有可能糾正她的言行。別再阻著攔著護著了。
娘今日也看到了。對錦兒的行為聖上極為不悅,不但停了我的差事,方才又透過惠妃娘娘給兒子帶來了訓示,言下之意如再不管好侯府內院,遲早會奪了爵位。
若到了那一日,你讓孩兒如何對得起司徒家的列祖列宗?請娘也心疼心疼兒子!”司徒空跪伏在地好一番痛哭流涕,最後還“咚咚”地叩起了頭。
聲聲重叩擊在老夫人心頭,她司徒錦沒錯。可司徒空才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相對於司徒錦這個孫女兒。老夫人自然更疼司徒空這個兒子。
於是病也不裝了,自個就麻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目光沉沉地盯著司徒空道:“起來說話,一個大男人痛哭流涕像什麼話?”
司徒空像個聽話的孩子,從地上起來,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