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直直的盯著我,極其驚訝的看看我,不大相信的說道:“你只是個女人,怎麼懂得這麼多。”我一驚,齊馨格,你要冷靜一點,只知道亂表現,到時危險的只是自己。趕緊說:“我父親從小就讓人教我識字斷文。所以知道一些。”
他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道:“有一天我也會成為日本的始皇帝。”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皆是自信滿滿。
“封略之內,莫非君土。”我忽然念出了這句話,他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時候也是那麼霸氣十足。
“這個天下,是我織田信長的天下。”聲音不重,卻是字字擲地有聲,看著他意氣風發的樣子,想象著日後他征服天下的那一刻,不知道還會不會想起今天所說的呢。
“嗯,不如來談談茶器吧?”我不想再說這種無聊的政治話題了,多說多錯。
他點了點頭。在他傾聽的時候,他的眼神很溫和,在他詢問的時候,他的聲音也很柔和,忽然讓我有種錯覺,似乎在我面前的不是那個被稱為第六天魔王的暴君,而只是個一起聊天的好朋友。居然能和這個大魔王面對面對話,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不過當談話結束的時候,這種錯覺立刻就沒了。
“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他的口氣又變得冷淡起來,什麼嘛,當我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我立刻站起身來,也冷冷的回了一句:“打擾了。”
當我走到門邊,“小格。”他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你不是個普通的女人。”
我沒有出聲,走到門外,順手關了門。
這句話似曾相識,利家似乎也說過這句話,我只是個平凡的大學生,怎麼在這裡就變的不普通了,這種不普通是福是禍,我真的不知道。
“小格,你沒事吧?”利家和慶次一直都在門口徘徊,真是大驚小怪,我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不用擔心了。”
利家似乎欲言又止,慶次正想說什麼,就被我打斷了:“我也累了,去休息了,明天見。”
我快步往自己房裡走去,我也不是傻瓜,利家對我的情意我也感覺的到,但是我真的不敢回應任何人的情感,因為我根本不屬於這裡,我只想好好活下去,活著就有希望,不是嗎。
第二天織田信長就準備出發了,他一直用一種難以捉摸的神情看著我。
好了,好了,馬上這個瘟神就要被送走了,我越想越開心,只差笑出聲來。
“主公,請慢慢走。”前田利昌和一家人畢恭畢敬的送著織田信長。
他忽然轉過頭看了看我,我朝他笑了笑。
“這個叫小格的女人我想帶走。”他淡淡的對前田利昌說。
我的腦袋又是轟的一下,他的嘴角似乎有絲淡淡的笑意,眼睛中閃著深邃不可猜透的神色。
利家的臉色已經發白,慶次的臉色也很差,他已經上前一步,似乎有話要說。
“不好。”我已經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這句話。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壓著火問:“為什麼不好?”
只能靠自己了,我清了清嗓子道:“主公英雄蓋世,要我服侍是我的福氣,我知道武士重義氣,我雖然是個女子,卻也懂義氣二字,是前田家收留我的,所以我只想盡忠報答搭救之恩,希望主公能成全我的義氣。”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忽然大笑起來,“好,好!你是第一個敢和我說不的女人!我成全你!”他的臉色忽又一凜,銳利的眼神直刺到我的身體裡,似乎在說,沒有下一次!
看著他們遠去而揚起的塵土,我這才覺得身子虛脫,一下子坐在地上,我真是吃了豹子膽,我在和織田信長說不!
“小格!”利家和慶次的手同時伸了過來,慶次一見,立刻縮回了自己的手,我拉住利家的手站了起來。利家的臉上又喜又怒,:“小格,你不要命了,我們都替你擔心。”我笑了笑道:“不是還沒死嘛,我的腦袋還在脖子上呢。”
“你的腦袋牢得很。”一句冷冰冰的話丟了過來,咦,是良之,他不說話我真以為他不存在,好象一個悶騷包。
前田利昌看了看我,他的表情有些古怪,不過立刻又笑著說:“好了,既然沒事,小格也去休息會兒吧。”
走到內院,就看見一個身影一晃,轉眼就到了我面前,這裡會耍這些忍者功夫的只有慶次了,他嘻皮笑臉的站在我面前看著我。
“我好象小看你了。”他笑嘻嘻的說。
我沒好氣得道:“不知是誰還叫我別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