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他怎麼會是西隅的皇帝?
難道也死了?
穿越了?
眉目之間難掩痛意,她雙手緊緊抓住牢欄的木柱,指節泛白,嘴唇顫抖地語不成句:“為何……為何……。為何殺我?”
“你……你是有苦衷的,對不對?”
對,肯定……肯定是有苦衷的,肯定的,否則他不會也在這裡。
如此這般認為著,她冷凝心中許久的疑問,終於得以一絲絲釋放。全本摘書。qbxs8。
男人如同一片枯葉靜躺在那裡,面容枯槁、雙目緊閉,雙頰還有渾濁的淚跡斑斑。
心口一痛,在她的記憶中,師傅一直是驕傲的、自信的、無所不能的。
今日這般窩囊、脆弱、落敗的樣子太過陌生,也讓她的心裡很不舒服。
心中亂作一團,她索性垂下眉眼,轉過身去,不忍再看。
那邊西陵殤也交代好了,深邃的眸子略帶探究地看了她片刻,才淡漠地說了句:“走吧!”就先走了出去。
走了幾步,發現她沒跟上,就轉過身,看著她,面無表情。
吳昕咬著下唇,半響,才抬起頭迎上他的視線:“他會死嗎?”
西陵殤抿唇不語。
也是,一個亡國的皇帝不僅得死,而且還要死得非常痛苦屈辱吧。
“那……”她揉。搓著衣襟,有些不安地看著他:“要怎樣?王爺才可以饒他不死?”
西陵殤先是一愣,倏爾冷哼一聲:“你做什麼替他求情?你又不是陳落衣!”
是啊,我不是陳落衣,事情剛剛轉機,就要獲得解藥、就要獲得自由了。
可,可她又怎麼能看著師傅就這樣死去?
沉吟片刻,她咬牙,一字一頓:“我是陳落衣!”
“你不是!”西陵殤口氣篤定,聲音冷冽得如臘月飛霜。
“我是!”
“你不是!”他低低地咆哮,鳳眸中已經隱隱有了怒氣。
吳昕苦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說她不是陳落衣的時候,他非要說她是,如今她說她是了,他卻偏要說不是。
她苦澀的笑意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他陡然伸出手來,一把抬起她的下顎,眸色瞬間暗沉得可怖,彷彿暴風雨來臨前,天上烏雲的聚集,直欲催城。
“就算是陳落衣,你又拿什麼求我?”
'17'坑深17米:可做殺手
() “就算是陳落衣,你又拿什麼求我?”
吳昕沉默良久,抬眼直直對上那雙盛怒的黑眸:“我……我的全部。全本摘書。qbxs8。”
“你的全部?”西陵殤手中驟然用力,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足以讓人凍僵,他不屑地冷笑,“本王實在看不出,你還有什麼可以跟本王交換的東西?”
吳昕痛得倒抽一口涼氣,她吃力地張口,含糊不清,可語氣堅定,“我可以做王爺的殺手。”
西陵殤一愣,凝眸緊緊鎖住她的雙瞳,一瞬不瞬。全本摘書。qbxs8。
良久,久到吳昕以為他又在想用什麼方法羞辱她的時候,他卻是驟然鬆開她的下顎,轉過身去,黑眸中的神色變化莫測,“好!今日起,你便做本王的殺手,對本王的命令要無條件服從,不問原因、絕對忠誠,本王便答應你饒他一命,三年期滿,本王便放了你,當然,還有他。”
******
於是,吳昕又被帶回了四王府,身份一下子從囚犯搖變成王府侍衛的右統領,侍衛統領華安也就變成了左統領。
所有侍衛都是住在下房的,只有侍衛統領才有自己的住處,她被連夜安排在了華安的隔壁,流芳閣。全本摘書。qbxs8。
對於華安,她有著些許尷尬。
可華安卻不以為意,耐心地給她講著王府的情況和規矩,王爺的喜好和厭惡。
對於那次柴房的欺騙,隻字不提;
對於為何突然做了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