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的,這樣不是方便的多。”
季貴人有些無語地看著這丫頭一副自家熱炕頭的架勢。誰家的貴女像她這樣肆無忌憚啊?
見季貴人這個表情,夏無邪聳聳肩:“我知道你就沒拿我當女的,咱倆就這樣聊聊天,挺好的不是麼?”
季貴人眉梢一挑:“一男一女蓋著棉被聊天?”
夏無邪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那麼矯情。”
古代的房子絕對沒有上輩子有著地熱的樓房暖和。即使窗戶縫隙都封了紙,即使屋裡燒了熱熱的銀絲碳。夏無邪仍然覺得手腳冰冷。在軍營裡夏無邪睡得帳篷下是墊了氈子的。地毯那麼厚,自然比磚頭暖和的多。
搓著手,夏無邪想讓自己暖和起來。一雙晶亮的眼卻始終沒有從季貴人臉上挪開。彷彿這一秒不看著他,下一秒他就會消失一樣。
被她盯著有些不自在,季貴人別過臉去。光潔的下巴連著脖子形成一個優美的弧度。
“我說,你跟傾城是不是打算累死我?”夏無邪笑眯眯地戳了戳季貴人被子下面的腿。
瞟了她一眼,季貴人淡淡一笑:“挺不住了?”
夏無邪點點頭:“確實有點。畢竟我是個女孩子,再強悍也只有兩隻手。最近有點累狠了。”
這確實是實話。這些日子累的跟死狗一樣。頭沾著枕頭就能睡死過去。如果有人要她性命,估計死了都不知道。
“虧了蓮生他們在。不然我連個安穩覺都睡不到。”夏無邪無奈地笑了笑:“我不是跟你抱怨。只是不知道跟你聊什麼好。”
上輩子她跟時巍總有聊不完的話題,東一句西一句閒扯就能聊一天一夜。那時候真的很開心。
想到時巍,夏無邪嘆了口氣,看著季貴人漂亮的側臉笑了笑:“行了,你一天也很累的。睡吧。我走了。”
說罷小心地從被窩裡挪出來,順手給他掖了掖。低頭穿了鞋子,又給他放下幔帳。
“你來就為了說這個?”季貴人一隻手擋住幔帳,眼睛盯著夏無邪。
夏無邪笑了笑:“就是找個理由看看你而已。這麼多天沒見到,有點想你了。”
季貴人沉默著看著她。
“行了,我走了。明天還有的忙呢。你早點睡。”說罷,頭也不回地躡手躡腳出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院子裡就沒了夏無邪的聲息。
季貴人並沒有馬上就躺下,而是靠在床架上。眼睫低垂著。他知道她會來找他,所以撤掉了房間周圍所有值班的人。所以夏無邪才能悄然無息地長驅直入。
其實他也只是賭一賭,在別人告訴夏無邪他去過軍營的時候,看她是什麼反應。夏無邪確實來了,只是為了看看他。那樣乖順地坐在床尾,一雙暗金色的眼睛那樣溫柔地看著他。
季貴人撫了撫被面,這個丫頭……
對於這次夜探深閨,額……夜探右相府,沒人知道。
第二天早上上朝的時候。越傾城敏感地發現季貴人似乎心情好了很多。彷彿什麼想不開的事情一瞬間想通了一樣。
“綜上所述,苗疆那邊開始有不好的言論漸漸傳出。”越傾城將手頭整理出來的資料上交給皇帝。
“苗疆?近幾年不是安穩了許多麼?”夜清塵有些納悶地接過資料低頭細看。
“據說是千年難得的蟲靈現身,整個苗疆現在都沸騰了。要舉國歡慶。”對於蟲靈這種東西。越傾城這個標準的唯物主義者是毛都不信。
那種歪門邪道怎麼可能作為一個國家的精神主導。越傾城揹著一隻手,挺直了腰板站在那兒。臉上全是不屑。
季貴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左相大人別不信邪,這世上往往有很多事都是無法考證的。”
越傾城一挑眉,喲,心情好了想吵架是吧?
“右相大人倒是舉個例子說來聽聽。”越傾城嘴角嚼著淡淡的笑,眼神卻是犀利的。
季貴人眼波流轉。視線落在站在最左邊的夏關山身上:“比如被番邦封為戰神的夏家貴女。”
眾人:……胃疼……
誠如季貴人所說,夏無邪的存在簡直都要成了整個虎嘯國的一個bug了。就從沒有這樣一個殺傷力這麼大的女孩子能引起這麼多人的注意。
夏無邪:誇獎花木蘭?你們誰問過花木蘭願不願意上戰場啊!
想到夏無邪。越傾城頓了頓,那天在宮門口。夏無邪說過的話似乎還在耳邊迴響。番邦的人都覺得夏無邪就是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