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發抖。
“如果他有一天會殺你呢?”
夏無邪淡然一笑:“我心甘情願。”
季貴人低著頭,看著夏無邪捏著他手腕的纖細小手。若是有一天他殺了她。她也會心甘情願欣然接受?腦中一瞬間閃過夏無邪私闖民宅的時候差點被他掐死。那時候她的表情確實是淡定的。而且她明明可以和他動手,卻絲毫沒有動作。
“他不可能只守著一個女人!”七皇子幾乎是孤注一擲。
夏無邪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七皇子:……你妹的男人都這樣啊!!!!
季貴人嘆了口氣。真心不想參與到小孩子的吵架中來。可是白虎營這會兒搬遷的地址還沒定下來。這才是重中之重。
使勁把手從夏無邪的鉗制中抽出來,活動了一下被捏的泛白的手腕。
“先辦正事好麼?”
夏無邪猛然驚醒,原本不過是想跟七皇子講明白立場的。怎麼就歪樓了……
“也是,這個時辰去御書房,萬歲爺不知道在不在。”沒人看清夏無邪是如何動作的,原本被七皇子鉗的緊緊的胳膊就靈巧地抽了出來。
七皇子一愣神的功夫,夏無邪已經再一次拉起季貴人的手腕,往院子外面衝了出去。
季貴人默默地看著他另一隻手腕被夏無邪捏在手心裡。嘆了口氣。
“我有腳自己會走。”
夏無邪回頭看了看他,微微一笑,直接放了手腕改拉起他的手,繼續往外走去。
季貴人:……被佔了便宜……
七皇子看著夏無邪拉著季貴人的手往外走。心裡彷彿被什麼刺了一下。
他不信!他不信!他貴為皇子,前仆後繼想要做他正妃位子的人多得是,為什麼夏無邪就不是那其中之一!
夏無邪一路拉著季貴人到了七皇子宮殿的門口,上了早已恭候多時的碧油車。
鬼知道為毛堂堂皇宮裡竟然會預備這種東西作為移動工具。按照夏無邪的想象,並且她也確實做過一次,應該是各種等級的轎子才對。這樣既不傷地磚,坐起來又很舒服,而且最重要的是,不需要收拾馬便便。
季貴人斜斜地靠在碧油車車內的雪白狐裘靠墊上,半眯著眼睛。
“別想了,這車只有我才能用。”淡淡地出聲,成功地制止了夏無邪上摸下摸的土鱉行為。
夏無邪訕笑著默默坐回靠墊上。
“只能換個地方了。”七皇子那塊地雖然可惜,但夏無邪很討厭別人坐地起價的行為。作為一個上輩子從事銷售職業的女人,跟顧客討價還價最鬧心了。
季貴人閉著眼睛養神:“不外乎哪一處,總有地方的。”
夏無邪點點頭,突然好奇起來:“你這次怎麼會這樣配合?”
季貴人睜開一隻眼睛瞄了她一眼,繼續閉上養神:“我不配合你豈不是夜夜都要來打擾我睡覺。”
夏無邪嘿嘿兩聲,別說,她還真有這個打算來的。竟然被看穿了,一點都不可愛。
嘟著嘴靠在靠墊上,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屁股下面的狐裘。雖然送給江曉羽那隻肥糰子毛也很順,但是跟上好的狐裘比起來,到底是太軟了。
以前清風山上也有很多皮毛漂亮的動物。比如雪貂,比如狐狸。每當入冬的時候,長島真人就會變著法的去山上給夏無邪置辦皮草大衣、坐墊、手籠。滿滿的寵愛都表現在添置衣服和精緻的食物上了。
眼神淡淡地隨著手一下一下地梳理著長長的毛,夏無邪心裡微微有些揪緊。好長時間沒有懷念長島真人了。偶爾想起來還是很想念。
長島真人對於她來說就猶如這個世界的第一個親人。那種難以言喻的,近似於親情一樣的感情。彷彿是父親,又彷彿是朋友。夏無邪上輩子極度缺少父愛,對於男人總是抱有著可以依賴的那種期許。而長島真人則是第一個寵愛她的人。
雖然花爸爸人也很好,但畢竟是花家的家長。不像長島真人那樣可以放開手腳給夏無邪照顧。
想到這兒……已經有些日子沒有給老師上香了。長島真人跟其他人不同,夏無邪並不需要去清風山祭拜。因為她已經打定了主意,等到改朝換代,她就回到清風山終老一生。以後陪著老師的時候有的是,不差這幾年。
車內的氣氛很是沉默。季貴人瞥了夏無邪一眼,見她低著頭一下一下地摸著屁股下面那張墊子。
“小心些,弄髒了不好清洗。”季貴人淡淡地開口。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