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媽媽心疼地拿了絲帕細細地給夏唯雅擦著臉上的汗。近距離一看,果然是個白白嫩嫩的小娃娃。比她家那兩個熊兒子強多了。
熊兒子們:……
范家父子這會兒已經連呼吸都快忘了。做爹的心裡七上八下的震驚自家小兒子才5歲竟然有如此神力。做哥哥的心裡上躥下跳的後怕還好之前欺負弟弟的時候弟弟沒還手啊……
花爸爸命人將長刀收進庫裡,回過頭看了看已經石化的范家父子倆,斟酌了一下拍了拍範爹的肩膀。
“範兄,玉麟這孩子我就收下了。至於玉麒,就看他自己是否願意了。”玩笑話,就算是做師父也會下意識選擇有潛力的好苗子啊。教起來輕鬆不說還有成就感。
範思哲正蒙著,聽聞如此也只能點點頭。原本他就不怎麼想二兒子練武,讀書人自然要以考科舉入官場為前程了。之前不過是覺得可以讓二兒子得到花容的庇護罷了。如今小兒子討得花容歡心再好不過了。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將來小兒子少不得要支援做哥哥的。兄弟文武雙全,更好。
夏唯雅:你真的想太多了……
花媽媽才不管那些男人打什麼太極呢,眼看著夏唯雅臉色越來越白,急忙命隨身的丫鬟們將夏唯雅抱到後院去。
“你們聊著,妾身帶著麟兒去後院休息一下。”也不管倆男人什麼反應,花媽媽行了個禮就閃人了。
花家兄弟倆對視了一下,也行了禮跟著花媽媽去了後院。
“倩影,去小廚房端一碗薑湯來。流水,去府醫那兒尋參片。”花媽媽將夏唯雅塞進客房的被窩裡,一溜煙地吩咐著。
花無缺笑眯眯地坐在床邊探了探夏唯雅的額頭:“你倒是與我母親有緣。她可不是輕易就這樣待客的。”
夏唯雅正要說話便狠狠地打了個噴嚏。什麼情況?剛才也沒出汗沒吹風啊,怎麼會打噴嚏?
正奇怪著卻低頭見手掌上一抹嫣紅。我擦!吐血了?!
花無缺見此臉色一變,朝著屋外喊道:“大哥,玉麟吐血了。”
花自憐原本坐在外廳喝茶,聽見自家弟弟一喊,掀了簾子就走了進來。一隻冰涼的玉手直接扯過夏唯雅的胳膊,掐住脈門。
“血不歸經。方才用力過猛。”花自憐低聲說道,雙指併攏,在夏唯雅肩膀處點了幾下。頓時一股冰冰涼涼的感覺從小腹處慢慢擴散開來。
夏唯雅低頭看了看,默了個,傳說中的點穴?
花媽媽那邊端了參片剛進門就看見倆兒子圍著夏唯雅一臉的凝重,小傢伙傻愣愣地低著頭,手心一片通紅。
“怎麼了?吐血了?!”花媽媽一驚,快走幾步。
花自憐朝著自家親孃微微一笑:“不打緊,他年紀小不懂如何使力才會如此。已經止住了。”
花媽媽仔細地看了看夏唯雅,鬆了一口氣:“你這孩子也是。性子這麼急。”
夏唯雅縮在被窩裡,看著母子三人一副絲毫沒拿她當外人的架勢。腦子裡全是問號。
話說,你們會不會太親切了啊?
第十四章 有一種母愛叫腦補
雖然夏唯雅上輩子就對人戒心不是很重,也很喜歡親近那些親切的人。可這輩子她就跟一隻野貓一樣。隨時隨地保持著警惕的狀態。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誰也不知道她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自我催眠說,沒事,大不了一死,死了就回家了。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仍然在床上且完好無缺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賺到了。
而花家人的這種態度幾乎讓夏唯雅的神經崩斷了。
古代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完全不存在莫名其妙的慈悲之心。你看那些太太小姐們上山去拜佛在家茹素。其實都是因為自己做過不可告人的事,心裡過不去自己那個坎,又擔心不得好死,才會天天唸佛。
夏唯雅雖然身上舒服了些,可神經繃得更緊了。雙手雙腳都是冰涼的。眼睛下意識地瞟向門口。對花媽媽遞過來的參片視而不見。
花自憐原本已經站起身要出門了,無意中卻發現夏唯雅的眼神不太對。
沉吟了一下,身後剛好走過來端著薑湯的倩影。花自憐抬手接過了薑湯。
“喝了。”墊著厚實的布,花自憐將薑湯遞給夏唯雅。
誰知夏唯雅眼神飄過來的時候花自憐差點將碗扣在地上。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啊。暗金色的大眼睛裡空洞的彷彿漩渦一樣。那樣的冷冽,渾身的死氣。
花自憐自認自己淡然天成,長這麼大從未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