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林泰心中好生沒趣,冷哼一聲,轉身便離開了馨芳宮。
阿杏轉過頭看著他離去的高大身影,嘴角漸漸露出一絲笑容,女人的冷漠和眼淚果然是對付男人的最好利器。只要她再撐上幾天,等陳靜一到,兩人便可以想辦法一起離開。
這兩天的晚上布林泰依舊沒有過來馨芳宮。就算是白天來的時候,動作間也規矩了很多,不過有時也會忍不住地抱她,親她一下,但往往都是一觸即開,這讓阿杏輕鬆了不少,阿杏覺得他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對她用強。
他待在馨芳宮的大部分時間裡都在和她聊天,不過往往他說上幾句,她也回不了一句,他似乎也不在意。彷彿只要和她呆在一起,他就覺得開心。
一次,他喝著西湖龍井說:“唐人太注重享受,喝杯茶都有那麼多的講究,把時間都花在這無用的功夫上。我們金人一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馬上,騎射搏擊幾乎天天都要操練,唐人輸在我們金人的手上是理所當然。”
阿杏忍不住冷笑一聲說:“皇上,那你現在手中捧的是什麼?你就不擔心步我們唐人的後塵?”
布林泰輕輕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阿杏的面前,環住她是腰身。阿杏知道掙扎無用,見他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也就隨他了,他也佔不了她多久便宜了,等陳靜一來,她就可以離開這裡!
布林泰將她擁入懷裡,動作間充滿柔情,說話時,胸口處傳來隆隆聲,“阿杏,說起來這可要怪你了,那年你託使者給朕送來一包西湖龍井。誰知朕喝著喝著就上癮了,如今不喝好像渾身不舒服似的!”
阿杏撐起手臂從他懷抱中離開,這一次,布林泰並沒有阻止她。
“那時,阿杏以為皇上是朋友,那是送給朋友的回禮!”
“回禮?”布林泰好像心情甚好,“你說的是那塊骨飾!”
說起骨飾,阿杏方才想起這回事,之前她見骨飾精美便當成裝飾品佩戴起來,後來被沈元豐瞧見,得知這是布林泰送的後,臉黑了兩天,阿杏見他吃味這才將骨飾解下來,收在了家裡。
暮然間想起沈元豐,想起他們之間開心的往事,心中陡然升起一種痠痛的感覺。
那邊布林泰面帶笑容繼續說:“從你收下我送給你的骨飾的那一刻起,其實便已經註定了你會成為我的女人的事實!你知道那個骨飾是什麼嗎?”
阿杏看著他,皺起眉,難道這骨飾還有別的蹊蹺?
布林泰微微一笑,笑容間充滿魅力:“那是情人間的禮物,雖然貴族間與平民間的樣式稍微有些不同,但是意義是一樣的,在骨飾上寫下兩人的名字,就可以得到神的祝福!這兩個人永遠都不會分離。不管相隔多遠,命運終究會讓他們在一起!”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支骨飾,展示在阿杏的面前,阿杏看得清楚,除了上面的文字和她的那隻稍微有些不同外,其餘的地方都是一樣的。
“這上面是你的名字,而你的那隻上面是我的名字,以前我還有些不相信,可是現在卻由不得我不信了。”他笑著拉著她的手,聲音非常的溫柔:“你看,我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
阿杏臉色一白,她現在恨不得回去將那個骨飾砸得稀巴爛。當時她只當是個朋友的謝禮,那裡知道其中還有如此玄妙的典故?
當下她淡淡道:“不知這帶有欺騙意味的情人骨飾是否真能得到神的祝福?”接著,抽回了手。
布林泰臉色一僵,不錯,她收下禮物時並非自願。隨即沉下臉,“如今你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證明!”
金國人堅信神的存在,並且對神有種盲目的崇拜和信任,布林泰也不例外,是以如今聽到阿杏的話才會有些不自然。
他又問:“那塊骨飾呢?怎麼沒見你帶在身邊?”
“我早扔了!”阿杏有意氣他。
布林泰臉色一變,剛想發怒,隨即又松下臉來:“朕不信,朕瞭解你,你不會把朋友送的東西隨意扔棄!”
阿杏沒想到他會如此瞭解她,她轉過身:“布林泰,我們早已不是朋友了!”
“正好,我從未想過做你的朋友!”見她喚他的名字,他也情不自禁地用“我”自稱。
阿杏轉過身看著他。問出了很久以來就想問的問題:“布林泰,其實我們不過數面之緣,我的姿色也不至於到讓你痴迷的地步,你何苦為了我而冒天下之大不為,你雖然不在乎禮,可是你既然想要唐國百姓臣服於你,就不得不在乎他們所在乎的,如今,你搶佔,將來一定惹天下人恥笑唾罵,對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