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著門外有‘虎蹲炮’盯著,武大門再大膽也不敢開門硬衝。他和高大牛又回頭看向桑文來,桑文來卻一攤手說道:“我就帶了一個炸『藥』包,用完就沒了。”
柴潔拉著喬雪年當墊腳,連續幾次從二道門的牆頭冒出去檢視,得來的訊息卻都不太好,“外面的海匪越來越多,看樣子他們想翻牆進來圍住我們。”
“火器,火器,要是海匪沒這麼多火器,我就敢開門。”武大門也氣的跺腳,卻已經不敢再待在二道門的門口。周青峰在內部軍事教育中反覆強調火器才是今後克敵制勝的好東西,可他強調一百遍,也不如實戰上經歷一次來得印象深刻。“海匪怎麼就這麼多火器?”
沒人有空回答武大門的問題。倒是二道門外的‘翻海蛟’再次聚集其足夠的人手,膽氣變得壯實。這個海匪頭子穩了穩自己紊『亂』的呼吸,對著越聚越多的手下動員道:“裡頭只有十來個不知死活的蠻子,我們人數比他們多得多。砍一顆腦袋,楊爺我賞五十兩。”
海上船隻空間有限,一旦搏殺便沒有退路。海上討生活的匪徒也比陸上的還要悍勇幾分,眼下被人闖進老巢來搞事,這望海堡裡的海匪全都暴怒不已,一個個不惜生死也要把武大門等人砍了。
覺著己方已經穩住陣腳,‘翻海蛟’便號令手下去推二道門的寨門。他想著武大門等人定然是守在門口,堵著大門進行頑抗。如果對方真的在門口,他堵門的土炮轟過去定然能收的奇效。
這二道門的寨門一推就開,絲毫不費力。門開之後裡頭根本沒人。倒是大門兩側爬梯子翻牆的海匪踴躍爭先,一個個都奔著‘翻海蛟’許下的五十兩賞錢而去。
只是海匪們進了二道門的院牆卻沒看到人,等他們撲向三道門的院牆時,鋪天蓋地的烈焰符把他們燒了個呼爹喊娘。
還守在二道門外的‘翻海蛟’不敢輕易離開護身的‘虎蹲炮’,一看自家宅院竟然被人放火,頓時氣的叫罵道:“這幫該死的惡賊,他們哪來這麼多符篆?區區十幾個人怎麼就這麼難纏?”
火光中大批衝進去的海匪又撲稜稜的逃出來,這逃命的時刻自然沒空翻牆,於是進去百來號人一股腦的朝敞開的二道門的寨門方向跑。在熊熊烈火之中,‘翻海蛟’分明看到後頭有個高大的持斧大汗正如旋風般拼命劈砍,被他追擊的海匪無不血肉橫飛,身首異處。
正因為身後有這麼個殺神進『逼』,被烈焰符燒破膽的海匪們全都魂飛魄散,擁擠在一處不停推搡踩踏。不少人一倒下去就再也起不來,『亂』糟糟的場面完全無法控制。很顯然被困在二道門後的武大門等人以退為進,先把敵人放進來再逆推一波,意圖藉著人『潮』向外突圍。
上百號人從二道門的寨門湧出,正堵在門口的‘翻海蛟’便感到一股寒氣從尾椎直衝脊樑骨。他已經連續逃了好幾次,這次是好不容易把武大門等人堵住,若是再逃必然陷入無法收拾的境地。
海匪們沒命的逃亡,武大門領頭的偵查隊伍就要衝出來,‘翻海蛟’氣急之下對身邊的炮手厲聲喊道:“點火。”
炮手拿著火把也對眼前『亂』局目瞪口呆,正在猶豫是否要逃。聽到‘翻海蛟’喊點火,他不禁驚呼道:“頭領,前面堵著的全是我們自己人。”
“我讓你點火。”‘翻海蛟’已經是氣急敗壞,腦子裡只想著要把對面的武大門轟死——就是這個壯漢從頭到尾的戲耍了他,從一開始狂言嘲諷到後來假裝要走,最後一起坐下來喝酒吃肉,演戲他喵的演的真好。“轟死他,轟死他。”
‘翻海蛟’將炮手的火把奪下,直接朝‘虎蹲炮’的炮尾上點。這炮口距離海匪奔逃的大門不過十來米,他火把下壓時對面一群海匪驚聲尖叫,試圖阻止。可他扭曲的臉皮毫不憐憫,高聲大喊道:“都給我殺回去。”
轟等一下炮響,白煙瀰漫。
正朝外湧的海匪人『潮』當即被遏制,炮口噴出的石子橫掃一片,一大批的海匪在炮聲中倒地。還活著的海匪們頓時在前後夾擊的驚怖中精神崩潰,不少人嚎叫著站在原地,都已經喪失思維和行動的能力。
而在炮聲過後,濃烈的白煙中再次響起了武大門猶如野獸般的吼叫聲。這個暴烈的漢子大斧一劈,黑『色』的靈力斧刃憑空出現,一口氣將堵著門口的最後幾名海匪劈倒。當他即將突破,‘翻海蛟’一狠心又點著了第二門‘虎蹲炮’。
再一聲炮響,這一下正面只剩下武大門這個憨貨頂在最前頭。生死壓力之下,這傢伙竟然直接突破,於大吼中揮出更加強大的靈力鋒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