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便要吃大虧。可薩哈連卻又疼惜自己的手下,因為這每一個折損都是他的人。他最後只能把騎兵收回來,蝟集一團沿著道路向前。沒有足夠強悍的前衛,軍隊就要提心吊膽,行進速度就非常慢了。
大冬天走到入夜也沒走出個三十里地,薩哈連沒辦法只能找了個荒村宿營,夜裡安排崗哨,嚴防偷襲。女真蠻子『逼』著奴隸去找些乾柴生火,煮些熱湯填肚子。至於奴隸餓不餓,冷不冷,主子們是根本不管的。
“這幫該死的漢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薩哈連愁眉苦臉的望著黑漆漆的夜,暗想今晚這大雪天那幫漢人應該不會出來。“等明日再往南,尋幾個村子屠了它,不能讓那些漢人太得意。到了遼陽搞清楚對手到底是誰,我就立刻帶隊返回瀋陽。”
黑夜陰沉,遮蔽了薩哈連的眼睛,他還沒意識到自己要面對的敵人究竟是誰。可作為對手的近衛隊卻是鉚足了勁要給對手一個深刻教訓。
位於瀋陽和遼陽中點位置的虎皮驛站內,韓石正跟趕來的周青峰彙報白天的戰鬥過程。“今日與建奴兩次小規模交手,屬下得幸獲得小勝。斬殺敵人四十名左右,我方戰死三人,重傷一人,輕傷二十六人。建制保持完好。
其後雙方哨騎也有多次交手,雖戰果不大,但保證我方主力依舊在敵人視線之外。敵人還不清楚我方佈置和作戰意圖。
建奴今日之敗首要在於輕敵大意,甲冑兵器遠不如我軍。兩次遇伏皆陷入慌『亂』中,被我兩個排痛擊。我方教訓主要在於我個人指揮出現失誤,第二次和與敵交手時不夠堅決。如果我當時放下顧忌,對敵人騎隊硬打硬衝,傷亡雖然會更大些,可敵人必然死的更多。”
負責記錄的騎兵連文書將韓石的話詳細記下,這些東西都將作為部隊戰史流傳下去。周青峰對韓石今天的一戰表示滿意,他微微點頭道:“能打出四十比三的交換比,建奴得痛心的要死。這不是小勝,是大勝了。我們現在還很弱,兵力不足。控制傷亡也是正確的。”
韓石呵呵笑了兩聲,他比周青峰大了許多,可如今卻覺著自己當初厚著臉皮前來投靠是最正確的選擇。他手下現在一個騎兵營數百人全是精兵,隨便挑一個出來都比過去的將門家丁強。現在給他個明軍總兵都不幹,還是革命軍這裡舒坦。
“根據我們留下的暗哨傳回的訊息,建奴在我們走後又派出一支千人左右的隊伍出來。他們還夾帶了過半的奴隸探路,大概是被我們半路埋設的炸『藥』包給嚇的不輕。”韓石繼續笑道:“由於前衛被我們壓制,大雪天他們走的慢,入夜前在距離虎皮驛十五里的沙河鋪落腳。”
夜裡騎兵就不好用了,頂多是做監視和傳遞訊息。
周青峰扭頭看向跟他來的高大牛。高大牛當即挺直身子高聲喝道:“少帥,把這支敵人交給我們一營,我們給他來個夜襲。我們營進行過專門的夜戰訓練,一定能痛擊敵人。
我親自帶兩個步兵連和一個戰鬥工兵連上去,先用炸『藥』轟開敵人防線,再用長矛突襲進去,殺個痛快。天亮後還可以用騎兵追擊一把,保證他們無處可逃。”
要說目前的近衛隊有多精銳,那是笑話。畢竟才組建成軍不過半年,最近擴編又大多是新兵。可他們這士氣確實旺盛,敢於戰鬥,不怕犧牲。
“大雪天的夜襲,不容易哦。”周青峰沉聲說道:“雪夜攻擊的專項訓練,我們是沒有做過的。”
“多吃多喝,穿暖和。我們帶來了六十部馬拉的雪橇,全員輕裝的情況下,十五里地半個時辰就能到。大雪天對我們來說不容易,敵人更是想不到。”高大牛說完還撓撓頭,“還請少帥親自壓陣,底下的兄弟們定然不會怕。”
油燈照耀下,周青峰看向桌面上的地圖。他其實很想打,雪夜戰鬥很難,難就難在組織『性』跟後勤供應上。嚴寒削弱敵我雙方的戰鬥力,但顯然是對後勤更加差勁的建奴更不利——只有把敵人徹底打痛,才能讓對方『摸』不清底細,不敢輕舉妄動。
“葉娜,你親自帶隊把偵查兵派出去,搞清楚敵人的部署,尋找突破口。”周青峰下達作戰決心,“給參戰人員加餐,肉蛋管夠。每人一顆辟穀丹,保證一整夜戰力充沛。”
辟穀丹類似高能量食物,吃一顆一天都不餓。當初周青峰從郭嬌哪裡弄來不少,現在有文若蘭後更是開始大量生產,軍隊外出作戰時用來維持體力,還附帶興奮效果。只是吃這玩意還是需要搭配一些食物才行,也不能連續吃,否則肚子反酸不好受。
作為侍女的葉娜騎著‘狗肉’帶著偵察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