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又看向天空,那架三翼機還在他們頭頂盤旋,來回的繞八字。薛三才總督倒是抓住機會開口道:“玄武真人,天上這怪鳥實乃一大害。其落下的雷罰之烈,足以令天地變『色』,還是要將它擊殺為好,至不濟也得趕走。”
虯鬚老者又看向火鳳。火鳳嘆了聲,身形一閃就上了天。看到鳳凰上來,駕駛三翼機的葉娜立刻閃避,哧溜一下就飛出老遠。雖然沒有主動攻擊能力,可其速度比火鳳還快。
等三翼機離開,火鳳又落回地面,依舊冷冷說道:“追不上。”
這時城中不斷響起爆炸聲,每一次都轟轟烈烈,炸都房屋倒塌,地面震顫。就連杜松都為之大驚,薛三才更是面帶懼『色』的說道:“這便是反賊的轟天雷,昨天轟了我天津城防整整一天。城中百姓不堪承受,已然無法再匯聚願力守城。眼下只能靠各位幫忙了。”
爆炸的地方都是明軍試圖進攻近衛隊駐守的街區,結果遇到戰鬥工兵佈下的炸『藥』包地雷。炸過幾次後就能看到大量明軍從各條街巷慌慌『亂』『亂』的退回來,接下來不管軍官如何彈壓都難以再次組織起進攻。
虯鬚老者也面『色』凝重,說道:“為大軍前行,我一路殺了不少反賊哨騎。那些反賊馬隊倒是精悍的很,刀好甲好,頗為能打,無人願降。我還以為那些是反賊首領的親軍。眼下看來這親軍未免太多了些。
這城中轟聲如雷,反賊的軍械法器真是強過我等十倍不止。若想破賊,還得爾等多多奮勇才是。本真人身負皇命而來,願意親冒矢石,你們呢?可莫要貪生怕死。”
薛三才總督閉口不言。火鳳一臉冷漠,無動於衷。曹鳴雷曹總兵感到壓力山大。倒是本次的領兵大將杜松哈哈樂道:“玄武真人都不怕,杜某自然無懼。不如今晚夜襲,杜某率三千家丁親自上陣。”
杜松此人也是傳奇,他是將門子弟,從軍以來就很能打,每遇戰鬥必定爭先。他從寧夏一守備做到山海關總兵,手下有三千家丁,這個數量在大明朝基本上可以橫著走。目前還沒有誰家總兵的勢力比他更強,這也是他明知周氏反賊不好對付卻怡然無懼的底氣。
杜松想著大白天的,天上的怪鳥能飛,夜裡總不能飛了吧。夜裡視野不好,反賊的轟天雷用起來肯定也不方便,拼著死點人壓上去,靠人多勢眾也能把這夥反賊給滅了。想到豪氣處,他朗聲喊道:“杜某是個不識字的武夫,唯獨不學讀書人貪生怕死。”
杜松暢言明志是說給虯鬚老者聽,可一句話就讓站在旁邊的薛三才臉『色』難看。薛總督可是原本要去接任兵部尚書的人,人家是萬曆十四年的進士出身,妥妥的讀書人——你個杜松罵誰呢?
偏偏杜松毫不自知,他只當自己帶兵來救,這地方官自然得客氣點。他還扭過頭向薛三才要求道:“本將此次人馬眾多,埋鍋造飯太費時間,還請薛督安排幫襯一把。”
“好說,好說,城中官紳苦賊久矣。杜總兵能來救民倒懸,百姓猶如久旱之地祈盼甘『露』,定然歡喜。我這就命人去準備。”薛三才滿口答應下來,“城中尚有數萬百姓,入夜前備好兩萬官軍的飯食,不費吹灰之力,絕不耽誤戰事。”
杜松等人議定,就等天黑再發起強攻。
倒是‘京津方面軍’這邊收縮防禦後卻發現己方有了大問題。周青峰的指揮部在文廟還沒徹底鋪開,給他保障後勤的尹虎就急匆匆的帶人趕來,“小周,我們不能在天津再待下去了。”
剛剛佔下城池,周青峰正準備搞夜襲,聽到尹虎的話便反問道:“出什麼事了?”
“我們今天損失不小,就連派到天津北面的偵騎都死傷了十幾個。直到敵人大軍出現,我們一點訊息都沒有。剛剛你派騎兵再次偵查,捕俘審訊的結果是城外竟然還有大批明軍人馬尚未入城。初步估算敵人在一萬五到兩萬。
這次領兵的大將是杜松,他的家丁數量極其龐大。你活捉那人是秦良玉的哥哥秦邦屏,我跑去跟他套話,他說此次四川白桿兵來了兩千,折損兩百多根本不算什麼。他還有個弟弟秦民屏負責統領。這些都是戰鬥力很強的部隊,跟他們硬拼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尹虎說的焦急,可情況卻確實嚴重。周青峰對敵人的數量也感到頗為驚訝。就這時,葉娜駕駛三翼機降落在文廟外,她帶回來的訊息同樣惡劣,“大帥,我剛剛在北城的城門上看到兩個老怪。除了那隻火鳳,還有個更厲害的傢伙。他們也在收縮整隊,必然是要夜襲。”
周青峰的眉頭皺的更深,尹虎急的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喊道:“運動戰,老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