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槍林。她反而飛到對方槍陣的後方伺機進攻。結果對方反應很快,後隊立刻調轉,絕不因剛剛的受挫而氣餒,繼續用密集的槍頭對準了葉娜。
葉娜滿以為自己這全力一擊能橫掃一大片,沒想到這夥重甲槍兵的韌勁絲毫不輸給近衛隊的長矛步陣,甚至猶有過之。她立刻意識到一點——對手換了,這絕不是之前那支被近衛隊攆跑的明軍。
實際上這夥重甲槍兵更加驚訝。他們從遙遠的四川而來,萬里迢迢要去從未聽說過的遼東殺韃子,到了遼東又說要去殺反賊。好不容易要出發開戰了,卻得知反賊從海路進發打了天津。這些從來沒見過海的槍兵只能又調頭回援,好不容易到了天津總算開戰了……。
一頭撞在近衛隊頭號悍將的雙手大劍之下。
這夥反賊竟然這麼厲害?
一個女人不但高大還能飛,她一擊破陣,就砍死了好幾個己方兵卒。指揮這支重甲槍兵的明軍將官大驚失『色』。尤其是當葉娜飛到陣後,更是讓他不敢在『亂』推進,只能就地列陣,固守待援。
重甲槍兵巍然不動,從鼓樓北面拐過來的明軍卻接連不斷。葉娜連忙振翅飛走。她命令跟隨的親軍騎兵連除了留下少數人正面監控,剩下的立刻散開成一個個騎兵班進入東大街左右的街巷,要求立刻查清這夥敵人倒是怎麼冒出來的?
周青峰這會正在鎮東門琢磨著如何以天津為基地四面出擊,給搖搖欲墜的大明一記痛擊。他只當戰事停歇,這座大城已經拿下。沒想到葉娜呼的一下飛回來通報有一支戰力很強的明軍正在進『逼』。
“他們穿鐵甲,外面還有一層棉甲。這雖然比不上我們的金屬胸甲,卻是過去從未見過。他們使用很長的白杆長槍,隊形非常嚴密,而且處變不驚,漠視生死。這也跟平常明軍大不相同。他們人數還特別多,就我碰到的就有三百,後頭竟然還有更多。”
葉娜以極快的語速給周青峰澆了一盆冷水。戰情已然發生變化,他立刻命令道:“三翼機還在城外,剛剛來不及收。葉娜,你騎‘狗肉’去收,駕駛飛機全城探查。
喬雪年,你組織方面軍指揮部的參謀去掌控那些民兵和民工,立刻動手在城東拆房子構築街壘。同時讓戰鬥工兵在路口埋設拉髮式的地雷,阻止敵人繼續靠近。柴潔,馬上把你的女兵調過來,敵人很可能重整之後就順著東大街發動攻擊,列隊用火槍狠狠的揍他們。
高大牛,你帶長矛步兵進入街巷,駐守街壘,阻止敵人靠近我們。韓石,你把騎兵收攏後出城偵查,阻止敵人包抄我們後路。我們這次大意了,沒留心天津周圍是不是有其他明軍在靠近。這夥明軍很可能是剛來的。”
周青峰的命令剛剛下達,對面那夥重甲槍兵果然是不怕死的沿街推進。他們速度不快卻很穩,一直保持隊形的嚴整。周青峰都不用望遠鏡,只遠遠看一眼那些槍兵獨特的衣著和頭飾便破口罵道:“『操』,是從四川來的土司白桿兵。這幫傢伙怎麼會在天津?”
大明朝的軍隊爛,爛到現在戰力最強的竟然是窮山惡水裡出來的土司狼兵。這些狼兵就跟建奴差不多,也是奴隸制的社會結構。其底層士兵靠打仗為生,『性』情野蠻,軍紀極差,卻敢打敢拼不怕死亡。
這夥白桿兵的出現預示天津的戰鬥還沒結束,周青峰必須嚴陣以待。他看著對方的槍陣緩緩前進,又把炮兵連的人喊來詢問:“弩炮還能用嗎?”
炮兵軍官也是著急,滿頭大汗的搖頭道:“大人,最後兩門弩炮也壞了,充當扭力彈簧的牛筋全都失去彈『性』,我們正在安裝備用的牛筋,這需要時間。”
“木殼炮彈還有嗎?”
“炮彈還有,我們這次運了兩千發來。昨天投擲了一千多發,現在還剩下不少。”
“去搬炮彈上來。”
炮兵們調頭出城去搬運炮彈,而對面的重甲白杆槍兵卻不會停。他們已經緩緩推進到距離周青峰不到百米的位置。面對這些兇悍的敵人,正在拆房子構築街壘的民兵和民工都顯得很是不安——直到一隊火銃女兵趕來佈置。
“列隊。”
周青峰親自擔任火銃指揮官,直接站在隊伍的前側。由於東大街的寬度有限,能容納的橫排兵力更有限。加上火銃佇列需要留下輪替通道,這讓火銃女兵的隊形很是稀疏,一排只有十五個人,不過後頭的佇列卻超過十幾排。
周青峰手裡握著一杆燧發槍,這是葉娜經常揹著的。只是大洋馬很少有機會用它,周青峰正好把全套裝備給借了過來。面對正緩慢推進的白桿兵,他和其他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