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臣這就去查!”葉千帆一口應承,復又拾起地上羽箭,正要往外走,忽地想一事,猛地怔住:“羽箭?”
“怎麼,”知子莫如父,葉昊天馬上敏感地追問:“你是不是想起什麼?”
“娘娘,爹~”葉千帆漲紅了臉,低聲囁嚅:“我想起來了,半個月前,御林軍的軍械庫曾失竊過一批軍械……其中,就包括五千枝羽箭~”
“混帳東西,這麼大的事,你為何不知會一聲?”葉昊天氣得虯髯亂抖。
軍械丟失,是何等大事,他不稟報皇上就算了,怎敢連自己都瞞?
“孩,孩兒看事情不大,又沒有外人知曉,怕報上去了反被皇上責罰,這才……遮掩了起來~”葉千帆心知闖了禍,額上滴下冷汗,怒道:“誰成想,那些狗孃養的,竟存心陷害!老子跟他們拼了!”
“回來!”葉竹君喝道:“你要跟誰去拼?”
這是一起有目的,有計劃,刻意針對葉家的行動!她,絕不會束手就縛,任人宰割!
正文 訓斥
“四哥,”澹臺文清沉吟片刻,小心地問:“你覺得行刺一事,有可能是葉千帆所為嗎?”
澹臺鳳鳴不答反問:“依你之見呢?”
“葉千帆不可能設計得出如此精巧的局。”澹臺文清毫不猶豫地答。
“他不需要頭腦。”澹臺鳳鳴冷笑。
爵如果幕後有人策劃,那麼,他又何需謀劃?
澹臺文清據理力爭:“民間制的箭雖未有官府精緻,殺人已然足夠用,何必冒此大險,留下如此致命的漏洞,給人揪住尾巴?”
“你沒聽說過百密一疏嗎?”澹臺鳳鳴依舊不緊不慢。
滕“那,四哥認定是葉千帆所為?”澹臺文清始終持懷疑態度:“我可是聽說當時場面險象環生,若非德公公機警,德妃極有可能遇害。”
如果真是葉千帆,怎會連胞妹都不顧念?
“你聽錯了,”澹臺鳳鳴淡淡地糾正:“當時有驚無險,影衛在最短的時間裡已控制了局面。”
“這麼說,”澹臺文清詫異地道:“你已認定此次是葉千帆所為?”
雖說目前為止,種種跡象都指向葉千帆,但他怎麼都不信葉千帆會做出這種事!
葉千帆是個莽夫,性子卻極耿直,說話做事從不做偽,對皇上也極忠心。
否則,澹臺鳳鳴怎敢把十萬御林軍和皇宮的安全交到他的手上?
澹臺鳳鳴不答,只端起茶杯,擰眉:“這茶葉怎麼是去年的陳茶?”
“皇上,”恰在此時,小安子恭聲稟報:“威武將軍及葉統領求見。”
澹臺文清精神一振:“定是為羽箭一事而來!他們來得好快!”
“宣~”澹臺鳳鳴冷笑。
“臣葉昊天,葉千帆,參見皇上,燕王!”
澹臺文清微笑著點頭:“葉老將軍,千帆兄,好久不見。”
澹臺鳳鳴並不吱聲,只低頭飲茶,彷彿沒有看到這二人一般。
“皇上~”葉昊天老臉掛不住,叩首道:“老臣特地帶逆子前來請罪。”
“哦~”澹臺鳳鳴這才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淡淡地道:“葉老將軍何罪之有啊?”
“臣教子無方,瞞報軍情,險些釀出大禍。”葉昊天忍住怒氣與不滿,小心翼翼地答。
看皇上的語氣神態,竟然打算不問是非曲直,內裡因由,僅憑那幾枝箭已定了他們葉家的罪了!
難道他們葉家辛辛苦苦在戰場上博命,為東晉百姓,為江山社稷,為朝廷,為皇上賣命這麼多年,竟還抵不過一個女人?
“瞞報軍情?”澹臺文清吃了一驚,望澹臺鳳鳴一眼,見他並不阻止,於是問:“誰瞞報軍情?瞞報什麼軍情?還不快說!”
“半個月前,軍械庫發生一起竊案,庫丁發現丟失了數批甲冑,刀劍和五千枝羽箭。千帆恐皇上責罰,竟私下處置,未予上報!”葉昊天氣不打不一處來,狠狠地瞪了葉千帆一眼。
“哦?”澹臺鳳鳴這才拿正眼看了他一眼:“葉千帆,可有此事?”
“皇上恕罪!”葉千帆叩頭如搗蒜:“除臣恐皇上責罰之外,還因掌庫是臣的妾室之表親,故爾起了私心,這才將此事壓下。”
“葉千帆!”澹臺文清拍桌而起,指著他罵道:“你,你好糊塗啊!”
葉千帆滴下汗來,也不敢再申辯,只拼命叩頭。
葉昊天長嘆:“皇上,臣自太宗起追隨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