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縈州碼頭裕隆客棧的掌櫃,與高升客棧的掌櫃卻都是縈州郊外,李家屯的李員外交情非情。聽說每個月都會小聚幾次,奇的是,這兩家客棧的掌櫃平日卻是素不來往的。”
“裕隆客棧?”澹臺文清擰著眉毛問:“可是那天我們上岸時,剛好死了人的那間?”
“不是,”陳風代為回答:“那是昌盛,在裕隆的對面。”
“哦~”澹臺文清點了點頭,並未受到挫折,笑:“你說,有沒有可能走錯門,投錯店?”
“這幾日,高升客棧裡來了個神秘的女主,她獨自一人,只帶了兩名貼身的婢女,包下了整個南跨院。”陳風微微一笑,對這假設性的問題並不做答。
“嗯~”澹臺文清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自行下了結論:“反正,我認為事實就是這麼回事。四哥,你看呢?”
“那女人是什麼身份,有沒有查出來?”澹臺鳳鳴並不理他,淡淡地問。
“我潛進去查過住客名薄,上面登記的是定州許氏。”上官雅風答。
正文 蠟丸傳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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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陳風接過話頭,繼續道:“我派人去查了,定州好象並沒有許姓的大戶。”
高升客棧位於縈州最繁華的路段,與州城最知名的萬花樓比鄰,雖算不上是寸土寸金,但客棧從外部裝修到內部的陳設,包括服務以及食物都極盡奢華。
是全縈州最舒適,最華美的客棧,當然費用也是最貴的。
她能包下整個南跨院,出手如此闊綽,絕非蓬門小戶出身。
咖“也許,她用的是孃家的姓,並非夫家。”澹臺文清偏要與他做對。
陳風微微一笑,並不與他辯駁。
不論她用夫家姓還是孃家姓,定州並無許氏大戶,證明她留下的資訊為假的。
聆“你說,陳翔是不是去見她?”澹臺文清又開始猜想。
“不知道~”上官雅風非常務實地道:“只要問到與那位女客有關的事,小二就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肯透露。”
“我看是的,四哥覺得呢?”澹臺文清又把球踢給某人。
澹臺鳳鳴照例不理,繼續問:“這幾日她可有出門,見過什麼人?”
“她足不出戶,就連身邊的婢女也不出門。”陳風答。
“這就奇了,”澹臺文清精神抖擻:“風塵僕僕趕到縈州,卻只在客棧裡住著,什麼事也不辦,什麼人也不見?”
“是,就連陳翔也沒有再踏入過高升客棧。”上官雅風如實回答。
“四哥!”澹臺文清捱到他身邊坐下來:“這中間肯定有貓膩!如果她不是在等某個人,就是她有別的方法與外界聯絡,而我們沒有找到!”
“萬花樓呢?”澹臺鳳鳴再問。
小安子向東院呶一下嘴:“這個傢伙是萬花樓的常客,幾乎每天都出入何婉儀的香閨。”
澹臺文清噗地一下笑了出來,勾著他的肩,邪魅問道:“怎麼,你羨慕啊?”
“七公子!”小安子漲得臉通紅。
“七弟!”澹臺鳳鳴略略提高了聲音。
澹臺文清攤了攤手,踱到一旁:“我是看大家都太嚴肅了,開個玩笑讓你們輕鬆一下。既然你不喜歡,那就算了。”
“何婉儀不愧是花魁,門庭若市,每日慕名前來找她的人絡繹不絕。”上官雅風道:“屬下已安排人過濾她所有的客人,另外……”
正說到這裡,忽見鷹滿臉喜悅地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來:“公子,葛副統領也來縈州了?”
澹臺鳳鳴一驚,驀地轉頭望向上官雅風,眸光冷厲:“怎麼回事?”
“這不可能!”上官雅風斷然否認:“屬下派他去波羅郡探查榮王,怎麼可能出現在縈州?”
“你確定沒有認錯人?”上官雅風狐疑地問。
“屬下與葛副領共事二載,朝夕相處,如今雖已闊別三年,又豈會認錯?”鷹覺得這問題簡直是汙辱他的智商。
“既然不是鷹看錯,那就必然是葛副領抗命,陽奉陰違為,秘密來縈了。”澹臺文清冷笑。
“你沒有把公子的行蹤洩露給他吧?”陳風急了。
“怎麼,”鷹一臉茫然:“這事不能告訴葛副領嗎?”
“哎呀,到底有沒有,你倒是痛快點啊!”小安子急得跺腳。
“他剛下船,應該沒看到我~”鷹搖了搖頭:“老爺從礦場傳了緊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