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唐意很不服氣地戳他的肩,出語威脅:“哪有人這樣?我有權知道真相!你不告訴我,我帶著槍,自己去找答案!”
“絕對不可以!”澹臺鳳鳴急了,猛地坐了起來:“你必需答應我,會乖乖地躲在般艙裡,不冒任何風險!”
唐意一看,他面色煞白,顯然真的被她嚇住。
“騙你的啦!”她心一軟,嗔道:“你傻了啊?就算為了你和糖糖,我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看他嚇得可憐,她就勉為其難,錯過一次身臨其境的機會,只等下回分解好了。
“唐意!”他嘴裡傳來磨牙的聲音,又恨又癢地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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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辰時剛過,皇后果然換了便裝,只帶著憶柳,孤嵐乘了一乘軟轎出了宮。
她們三個到了映月湖,雅風已在此等候,僱了一艘船,往湖心島而去。
月娟一路尾隨到此,僱了艘快船,搶先到了島上,剛在柳林裡埋伏起來,唐意已帶著憶柳和孤嵐,還有上官雅風棄船登岸。
直到此刻,月娟才相信,憶柳為何要叫上自己。
皇上果然寵愛唐意,就連在映月湖探訪柳雲曦,都怕她有閃失,把身邊愛將,上官雅風派來護衛。
大概,她怕獨自一人對付不了上官雅風,這才叫了自己做幫手。
此舉雖然冒險,但她與憶柳兩人聯手,殺掉上官雅風應該還是有勝算的!
憶柳受些傷,即可消除皇上疑惑,更可獲得他的憐惜,可謂一舉兩得!
她借柳林掩藏身形,躡在眾人身後,悄然掩了上去,一邊在心中盤算。
湖心島石橋,橋面狹窄,不容三人並行,到時等他們成直線,唐意落單,就可前後夾擊,是下手的最佳時機。
石橋轉眼即到,果然如她所料,至此,原本並行的幾人,改成單行。
上官雅風在前,唐意在中,孤嵐和憶柳押後。
憶柳顯然與她持相同的想法,手在身後往她藏身的方向做了個手勢。
她快速掩上石橋,忽地彈身躍起,踩著橋欄掠過孤嵐頭頂,掌中寶劍寒芒暴長,恍如揚起漫天雪花,不攻唐意竟越過她,直擊上官雅風的後心。
孤嵐懵然不知,忽覺霜風陣陣,寒氣逼人,抬起頭來,驚見面前的唐意已是髻髮結霜,如若冰人,未及驚呼,已直直地載倒在地。
上官雅風遂然受襲,應變奇速,腳尖微踮,一招風擺荷葉,身形向後一仰,已從容躲過了她這一殺招。
同時,隊伍最末尾的憶柳嬌叱一聲,雙手寒芒微閃,一對叛官筆已然出手,將上官雅風周身上下籠罩在筆影之下。
“別管我,先殺那賤人!”月娟大喝一聲,揮劍架住上官雅風直劈下來的金刀。
“好!”憶柳應了一聲,判官筆忽地改道,左攻曲池,中府,神封,右攻璇璣,紫宮,神藏,玉堂,連封她七大要穴。
“憶柳,你瘋了?”月娟兩邊受攻,中門大開,銀牙一咬,舍了二人,長劍一晃直奔唐意心口而去。
本如冰柱的“唐意”,忽地嘴角含笑,衣袂鼓盪,頭頂一片白霧縈繞,如一縷輕煙般從月娟的眼前消失。
上官雅風刀交左手,右掌快若閃電,夾夾隱隱的風雷之聲,正中月娟的後心,如擊敗革。
怦地一聲巨響,月娟如一片飛絮在空中翻了幾個斤頭,向橋頭落去。
雲羅衣忽地現身,袖中摯出一對寒光閃閃的短劍,右手微垂,劍尖由下往上輕挑。
月娟慘叫一聲,長劍嗆啷掉地,雙臂從腕至肩已被劃開,皮翻肉綻,鮮血狂噴。
上官雅風趕上去,點了她的穴道,伸手撕開她的人皮面具:“傅韶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受死吧!”
“憶柳!”傅韶華雙目圓睜,恨恨地瞪著她:“你這賤人,竟敢出賣本宮!本宮就算做鬼也不放過你!”
“放心吧~”雲羅衣冷然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以銀匙極小心地挑出一點白色粉末:“塗上血芙蓉,你就算想做鬼,也不行了!”
“雲羅衣,你,你敢!”傅韶華駭然大叫:“你會遭報應的!”
雲羅衣冷笑:“我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而已!”
說罷,她纖指輕彈,玉瓶脫手飛出,在她身上碎裂,接踵而起的,是傅韶華尖利入雲霄的慘叫:“上官雅風,你殺了我吧!”
“走吧~”雲羅衣扶起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