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傅韶華,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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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美麗的映月湖畔,遊人眾多,湖面上畫船繡舫穿梭往來如織,夾岸的楊柳伸展著細長的枝條,隨風擺盪,搖曳出滿城的春情。
岸邊的桃花彷彿不知道煩惱,開得如火如荼,豔麗妖嬈。
湖面吹來陣陣微風,拂在臉上,帶著些微的涼意。
悠揚的絲竹聲隨著風在湖面飄飄蕩蕩,煞是好聽。
澹臺文清懶懶地斜倚著白玉欄杆,手裡抓著一把花生,有一顆沒一顆,忽高忽低,忽遠忽近地扔了出去,再仰起頭去接。
上官雅風則手持一盞青花盞,細細品茗著杯中清茶。
正在無聊之間,“篤篤篤”,蹄聲翻飛,兩匹高頭大馬飛奔著開道,後面跟著一輛青色篷布的四轅馬車,從南疾駛而來,緩緩地停在了湖畔。
車後緊緊跟隨著四個神情嚴肅的帶刀侍衛。
駕車的是一雙俏麗可人的綠衣婢女,梳起雙丫髻,扎著綵綢,靈氣逼人。
不等車子停穩,兩位姑娘已雙雙跳下馬車,彎腰打起厚厚的車簾。身手矯健靈活,顯見是訓練有素。
“呀,來了!”澹臺文清把最後一顆花生擲向對面的上官雅風。
上官雅風把杯子往石桌上一放,直起身來,轉頭眺望。
轎簾一掀,一隻白皙的手臂從轎中伸了出來,搭在隨車的丫環肩上,緊接著一抹淺紫的人影輕盈地躍了出來,俏立在路邊。
纖儂合度的身材,香腮似雪,眉眼如波——好一個弱質纖纖的傾城絕色!
一位身材頎長的俊美男子隨之躍了下來,黑色薄底描金快靴著地輕如羽毛,點塵不驚。
他明明只著一身普通的青色衣衫,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竟比那滿街穿著的綾羅綢緞世家公子,更顯得華貴尊榮。
而最教人震憾的是,他的懷中竟然抱著一名粉妝玉琢的奶娃娃。
這三個人,男的俊女的俏小的可愛,組合在一起,美倫美奐,很快成為全場的焦點,光芒四射。
澹臺文清笑嘻嘻地湊了過來,痞痞地勾住他的肩,嘴裡胡亂嚷著:“哎呀呀,好強的光,我的眼睛要被刺瞎了!”
唐意臉上微微一紅:“你來了~”
澹臺鳳鳴靈活地側身避開,冷冷地道:“你來做什麼?”
“來看糖糖呀~”澹臺文清答得理直氣壯。
“叔叔,”糖糖傾身過去,天真地噘起唇:“你眼睛痛嗎?糖糖給你呼呼~”
“哎喲~”澹臺文清眉花眼笑,強行從澹臺鳳鳴手裡搶走了糖糖,不由分說,嘖嘖兩聲在她的頰上印了兩個響吻:“我的小心肝!可把叔叔給想死了!”
“不要~”糖糖咯咯笑著,小手擋在身前,扭著小小的身子躲避他的偷襲:“叔叔的鬍子扎人,癢死了~”
“癢?”澹臺文清哈哈大笑,噘著嘴偏要去啄她:“癢就對了!”
他特地兩天都沒刮鬍子,就為了這點樂趣,哪裡捨得放棄?
澹臺鳳鳴心疼女兒,一腳踹下去:“留著扎你兒子去,別來殘害糖糖~”
“小子哪有姑娘有趣?”澹臺文清撇了撇嘴,很不甘心地跟在他身後,擠眉弄眼地做勢嚇唬糖糖。
糖糖仗著有人保護,從澹臺鳳鳴肩上探出頭來,得意洋洋地道:“哈哈,扎不著~”
一艘畫舫悄無聲息地從水面輕盈滑過,蕩起細細的漣漪,停在碼頭邊。
唐意帶著閒雲和趙玉池率先上了船。
澹臺文清正要跟,澹臺鳳鳴抱著糖糖搶先上去,堵在船舷處,冷聲道:“送到這裡就可,回去吧。”
“回去?”澹臺文清攀住船舷,嘴裡怪叫:“老子在這裡吹了半天冷風,你好意思叫我回去?”
“滾~”澹臺鳳鳴抬起腳,毫不留情地踩在他的手上。
唐意眼露不忍:“哎呀~”
他是真的踩,那一腳肯定不輕。
“痛痛痛~”澹臺文清縮手不迭,彎腰狂叫。
“開船~”澹臺鳳鳴冷聲下令。
船伕一篙輕撐,畫舫漾著微波離了碼頭,悄然往湖心蕩去。
“喂,玩真的?”澹臺文清瞠目,氣得哇哇大叫。
“王爺,”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