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快放開我~”她掙扎著要掙開他的嵌制。
“噓~”澹臺鳳鳴半真半假地調笑:“外面可是有許多人,不怕被人聽到你就只管放開喉嚨嚷。”
“你~”她瞠圓了眼睛瞪他,聲音卻低了下來。
“這才乖~”他低笑,大掌從她的腰肢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往下移。
一股酥麻的感覺倏然而至,唐意打了個哆嗦,聲音忽地變得軟弱無力,眼裡閃過一絲驚惶:“你,你要幹嘛?”
她從來不認為人是弱者,可現在,她卻深切地感受到了男人與女人在力量上的與生俱來的巨大差異。
“你說呢?”他望著她,笑意盎然。
她真敏感,只是輕輕的碰觸,已然有了如此可愛而生澀的反應,讓他不禁懷疑,她果然是那個獨享了上官奕林五年專寵的女人嗎?
“你,你別亂來~”唐意故做兇悍地警告,然而顫抖的身體卻洩漏了她的情緒。
“是嗎?”澹臺鳳鳴唇邊浮起趣意地微笑,大掌已摸到她的足踝,輕輕按揉:“如果,朕一定要亂來呢?”
真漂亮,小巧,柔軟,握在掌心,象只可愛溫順的小白兔。
“你敢亂來,我……啊!”唐意逸出慘叫。
“脫臼而已,沒什麼大不了。”澹臺鳳鳴嘲笑地睨著她:“再叫下去,明天宮裡傳出什麼奇怪的流言,朕可不負責任。”
“真的……好痛啊~”唐意麵青唇白。
明明是要替她正骨,偏要搞得那麼曖昧,害她嚇得半死。
澹臺鳳鳴抱她下來,神態輕鬆:“走兩步看看~”
唐意試著走了兩步,雖然還是有些痠痛,但行走真的無礙:“你~”
“還想不想殺朕?”他偏頭,笑眯眯地看著她。
“為什麼不?”唐意翻臉無情,抄起一隻茶壺扔過去。
以為幫她正骨,就可以把他犯的錯一筆勾銷,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朕還以為,可以將功折罪~”澹臺鳳鳴輕鬆地接住茶壺。
“呸!你想得美!”茶杯,茶托,紛紛化身暗器飛了過去。
澹臺鳳鳴靈活地左趨右避,手忙腳亂地安置不明飛行物,嘴裡不忘調侃:“朕決定,以後凝霜殿裡只能放桌椅~”
話沒落,一張錦凳迎面飛了過來,怦地一聲砸中了他的腳~
正文 同床異夢
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聽著從寢宮裡不時傳出來的乒乒乓乓的響聲和斷斷續續的笑聲,上官雅風心中百味雜呈。
清歌,的確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記憶中的她,永遠清冷孤傲,優雅美麗,即便是盛怒也絕不會厲聲喝叱。
就她就象一朵盛開在懸崖峭壁的雪蓮,令人仰視卻不得親近。
他從沒見過她如此生氣勃勃的一面,懂得關心,會耍心機,會罵人,會尖叫,會發脾氣,還會開心地大笑。
很難說得清,究竟是過去那個高雅尊貴的清歌還是眼前這個生動活潑的清歌更打動他的心。
堙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她與他之間始終都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五年前是上官奕林,現在是澹臺鳳鳴。
而他,永遠只能在一旁靜靜地觀望,默默地守著那份苦澀。
也許,美麗如她,聰慧如她,耀眼如她,只能開在帝王家,也只有權傾天下的男子,才配擁有她的笑靨吧?
“聽到沒有?”武德貴憂心沖沖地瞥他一眼。
“什麼?”他有些心不在焉。
“皇上的笑聲。”
乾淨,清潤,單純,愉悅……
上官雅風沒有說話,德公公在擔心什麼,他心裡非常清楚。
雲清歌只是一顆棋子,皇上卻隱約對她動了心。
可惜清歌偏偏是雲錦倫的女兒,他們之間絕對不會有結果。
武德貴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剛想開口,窗欞上的燭光搖曳了一下,倏地熄滅。
武德貴皺了皺眉,低語:“咱家真的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了~既不賜她冷香丸,又頻頻留宿,莫非真有意讓她懷孕?”
假若她誕下皇子,皇上預備如何收場?
上官雅風呼吸一窒,猝然轉過頭去,粗聲道:“這是皇上的家事,為人臣子豈能妄議?”
武德貴老臉一紅,訥訥地道:“咱家……只是替皇上擔心~”
“皇上天縱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