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些日子是疏忽了你們,可是暖欣現在還沒有一點訊息,我能不著急嗎?”
一說到伊暖欣他整個心都疼了起來。
三個孩子中,他最疼的便是伊暖欣。這些日子來,也不知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哼!”李杏怡哼了哼,扭著腰便要上樓。
“你給我站住!”
李杏怡毫不理會地繼續往前走。
“我叫你站住,你沒聽懂,是不是?”他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麼了,彷佛胸中有顆炸彈隨時要炸開來似的。
“你把你的關心留給你那個寶貝女兒吧!”李杏怡彷佛吃了秤銘鐵了心,頭也不回地走上樓。
“你——你——”他全身的血液全往腦子裡衝,一剎那間,整個人重心不穩地踉蹌了兩、三步,血液彷佛又全衝回了腳底。他眼前冒著金星,整個人往後一仰,發出了巨響。在合上眼的那一剎那,他連叫了三聲:“暖欣!暖欣!暖欣——”
伊暖欣的胸口像被針紮了似的,悶悶地疼了起來。
她額頭上的傷口幾乎已經痊癒了。
很讓她意外的是,哈撒族巫醫的醫術高明得教她不得不欽佩;雖然只是用草藥為她敷傷,可是竟讓傷口完全不留下疤痕,只有隱隱約約的小紅點。
如果讓父親知適了,他不曉得會有多麼吃驚。
想到父親,那思家之情又淹沒了她。在她失蹤的這些日子裡,一定把所有人給急壞了。
要是能夠找到那面鏡子,她就可以回家了。只是它到底在哪裡?
驀然,一個咚叮響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而且腳踝像有什麼東西在舔她似的,溼溼、熱熱的。
伊暖欣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竟是兩隻毛絨絨的小白兔,一前一後,蹦蹦跳跳,好不可愛。她忍不住彎下身,將它們抱在懷裡。
“喜歡嗎?”
她一回頭,看見了坦伊。“嗯!謝謝。”
自從她受傷後,坦伊便常常來看她、陪她,反倒是不見了邾理。
不過瑪蘭告訴過她,邾理是出去打獵了。
“你不必謝我,因為兔子不是我送你的。”坦伊一臉的神秘。
“那是誰送的?”
其實她一到哈撒族,便發現這裡的族人都十分友善,偶爾還會給她送來鮮花、水果。
雖然她並不認識他們,可是他們的盛情溫暖了她的心。
“是我大哥送你的。”坦伊的話,讓她撫摸兔子的手停了下來。
坦伊知道她在想什麼,重重地嘆了口氣。
“你知道嗎,我大哥為了這兩隻小兔子,遭到猛獸的攻擊而受傷,現在巫醫正在替他療傷。”
伊暖欣愣愣地看著他,一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邾理竟為了這兩隻小兔子受了傷?霎時,她胸口滿溢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漾。
“你不去看看大哥的傷勢?”坦伊微蹙眉心試探的間。
她將兔子交給了他,輕扯動一下嘴角,然後搖搖頭。
“你不去?”他難以置信地再問一次。“誰都知道他可以不去救這兩隻兔子的。他救這兩隻兔子只為了你,你難道不明白?”
明白!明白!她怎麼會不明白?只是——她內心不停地交戰著,她很怕面對他,面對他那有形無形的感情壓力。
“隨你吧!”坦伊對她沒轍了,他把兔子放回她的手中,搖搖頭離去。
女人像她如此頑固的還真不多見,而她的確是箇中翹楚。
坦伊一離開,伊暖欣內心的掙扎更是激烈。
去!去看他。
不去!不去看他。
兩面完全不同的聲音此起彼落。
她輕嘆一聲,禁不住掙扎,還是走了出去。只是去看看他而已,她給了自己一個理由。
邾理受傷在哈撒族中非同小可。
老族長沙夏在宮內不停的走來走去,眼看來來往往的侍女端著一盆盆清洗傷口的血水,是那麼的教人觸目驚心。
剛才,要不是卡爾巴及時射出箭,那麼邾理可能早已喪生在猛獸的銳爪之下。
“該死!你幹嘛救那兩隻兔子!”沙夏邊走邊咆哮,那聲音幾乎要震破屋頂。
邾理閉上眼睛,任由巫醫將草藥敷在他的傷口上,那刺骨般的疼痛並沒有讓他發出任何呻吟聲。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那兩隻兔子,竟然剋制不了自己想去保護它們的衝動;就像他剋制不了對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