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夏無霜見他問得奇怪,便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大方合體,沒什麼不妥啊。
司牧狐似乎是鼓起了勇氣,指著她的臉:“為什麼忽然化妝起來,不像平常那樣?”
夏無霜嘿嘿一笑:“你送給我的那些胭脂水粉,白白放著可惜了,正好拿出來用一用。怎麼樣,好看嗎?”
司牧狐點點頭,很乖地道:“好看,可是我不喜歡你這樣去見他。”
夏無霜反問:“為什麼?不喜歡我美給別人看?”
司牧狐答不出話來,臉上有些微微地發紅,不知是因為剛剛練完劍,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夏無霜嘆口氣,返身回房,在水盆裡洗淨了臉,乾乾淨淨地走出來,仰起臉問他:“這下可以了嗎?”
司牧狐默然地看著她,低聲道:“無霜,你從沒有過問我的私事,我也不該限制著你才是。”
夏無霜看著他墨玉般烏黑的眸子,慢慢道:“你錯了,我不覺得這是限制,相反的,我很高興。如果你對我所有的事情都不聞不問,我才會覺得很不開心。”
司牧狐眼中有些茫然:“為什麼?自由不好嗎?”
“絕對的自由等於放任,也是一種漠視。我不喜歡被別人漠視,也不喜歡把什麼事都悶在心裡。不過不是誰都這麼想,你說呢?”
夏無霜丟下這句話,便轉身跑開。
司牧狐看著她跳躍著遠去的背影,水樣的眸子裡漾起一絲憂鬱。
第十五章 賄賂
臨淵閣,是穆王府上建造最輝煌、也是佔地面積最大的建築群。因為這個王府的核心人物趙之闌就住在這裡。
夏無霜以往做丫環的時候,曾不止一次地遠遠觀望過這氣勢恢宏的樓群,看它的金碧輝煌,飛簷迴廊,也看它裡面進進出出的那些重要人物。
印象中,進出臨淵閣的都是些身著官服的人,他們多半都是找穆王趙之闌議事的朝中大臣,不管進出都是板著一張臉,這似乎也是他們身為大人物的標誌。
夏無霜走進臨淵閣時,也是板著一張臉。
她實在是想不到趙之闌找她能有什麼事。
他們一共才見過兩次,第一次,她當著眾人的面,指責他薄情寡義,讓他好不氣惱。第二次,她跟他的未婚妻一起被挾持,她卻略施小計掙脫了出來,留下真正的貴主子一個人在那裡承受磨難。
夏無霜想,趙之闌對她的印象,一定是壞透了。
這次找她來,說不定是為了算第一次的那筆舊賬,一想到這點,她渾身上下就好不自在。
侍衛將她全身上下檢查了個遍,確認她無害之後,才把她請進書房。
司牧狐的書房已經能稱的上大,趙之闌的書房卻可以用幅員遼闊來形容。
因為這書房裡,不僅有書架,書桌,還有軟榻,花架,茶座,甚至連吃飯的桌子,都是成套的。
說白了。這是一套高階地多功能辦公室。在他身邊佇立地負責研磨和添香地丫環。就相當於高階文秘加助理了。
書房坐北朝南。採光極好。盛夏清晨地晨光透過雕花地窗牗灑進來。落在收拾得一塵不染地書桌上。也灑在埋頭看書地趙之闌身上。
夏無霜進來時沒有發出什麼動靜。趙之闌並沒有察覺。他今天穿了一件淺綠色地緞面錦袍。又沐浴在晨光之中。這畫面看起來簡直美好得不得了。
夏無霜不願打攪他。也暗示那兩個丫環不要聲張。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靜靜地等。
不知過了多久。趙之闌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看見夏無霜就站在他眼前。吃了一驚:“夏姑娘。你什麼時候來地?”
夏無霜有些受寵若驚。她一個籍籍無名地小丫環。穆王爺竟然喊她夏姑娘。這是吹地哪門子春風?
於是趕忙答道:“回王爺,奴婢來了沒多久,見王爺看書看得認真,不忍打擾。”
趙之闌笑道:“這是本王的疏慢了,遠遠地請了客來,卻白白地叫客人等了這麼久。”
一邊說,一邊示意丫環給夏無霜看座,末了,擺手讓她們出去了。
他忽然如此客氣,夏無霜只覺得渾身不自在:“王爺折殺奴婢了,奴婢哪裡算得上客?”
趙之闌優雅地擺手:“夏姑娘這是哪裡話?以後在我面前,不比這般據理了。闔府的人都知道,從司牧狐那裡來的,到了我這裡便都是客,而且是貴客。”
夏無霜完全搞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好一個勁地笑,不敢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