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使出來,只是低眉順眼地帶路。聽說這閣裡以前常常接待安南王那樣的大人物,後來不知何故,安南王不來了,她也失去了攀龍附鳳的機會。不過,現在有任公子,她也沒什麼好遺憾的。
門內,秦決與趙延昌互相致禮,趙延昌笑道:“已經給世子在東大街準備了一處宅子,十分隱秘,世子下次來,可以住在那裡。這種地方人多混雜,不便會面。”何洛繪立刻送上鑰匙一串。
“多謝”,秦決示意賙濟接過鑰匙,自己拱手道:“下次一定不辜負皇上的好意。這次,既然已經交了三天的定金。就住到走吧。”
趙延昌依舊笑得如沐春風;“原來世子昨天就到了南都。”
“嗯,還去陛下的皇宮遊歷了一番。”
趙延昌說出那句話,本有譏諷之意,沒想到秦決竟然毫不避諱地承認,不是說這人極為謹慎的呢?分明是個輕狂之徒嘛。
不過趙延昌一向喜怒不形於色,語氣平和地問:“世子感受如何?”
“富麗堂皇,比上京的皇宮有過之而無不及。”
別以為秦決是在誇獎趙國的宮殿之美,他的表情配上他的語調,分明在說:“你怎麼能怪朝廷忌憚?如此鋪張僭越,哪個皇帝容忍得了藩王府修得比皇宮還大還講究。
趙延昌努力壓抑住不快說:“那是列祖列宗慢慢修起來的,並非一朝一夕之功。”
秦決道:“上京的皇宮在歷屆皇帝手裡一樣要翻修的。”
何洛繪見話不投機。單刀直入地說:“世子到南都,不是為了比較趙國皇宮與梁國皇宮哪個更美吧?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恕我們不能奉陪,吾國新立,百廢待興,吾皇日理萬機尚嫌不夠,沒時間跟世子做這些無謂的爭執。”
賙濟在案下拉扯秦決的衣袖,秦決這才道:“當然不是,我們是來談軍事合作的”,不給趙國君臣喘息的機會,馬上提出要求:“我父王希望貴國軍隊能暫時撤出南都。”
“這不可能!”趙國君臣同時表態。
“只是暫時,讓我父王帶兵入城,趙太子那邊也撤出宛陵,讓劉名錄的軍隊一直打到南都來跟父王的軍隊會合。我們再裡外夾攻,把他的軍隊吃掉。”說到這裡,露出孩童般狡黠的笑容:“劉名錄的軍隊一敗,北方和東北幾個藩鎮不僅不會增援,還會乘火打劫,自己南面稱帝。皇帝只有把駐紮在西北的軍隊調過來。”
陳學愚替他往下說:“西北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