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一定要吃的。”
“嗯”,俞宛秋含糊答應著。
趙佑熙想讓她清醒一點,沒話找話:“當初我聽到你的名字就知道你是南方人,北方十一月早都是冬天了,還挽什麼秋啊。”
俞宛秋緊貼在他的胸口上,深吸了幾口好聞的氣息,咕噥著說:“往年還好啦,今年特別冷些,聽說南方很多地方都下雪了”,她記起離開沈府那年,整個十一月都沒下雪。要不她們也沒法在十二月初啟程。
恰恰是今年冬天雨雪不斷,這是老天爺對趙國的考驗嗎?氣候如此惡劣,士兵水土不服,營醫館每天人滿為患,城外幾十萬大軍安營紮寨,一副跟他們耗到底的架勢,她哪有心情過生日?若不是趙佑熙昨晚提起,她壓根兒就忘了。
趙佑熙比她樂觀:“放心,我們冷,別人照樣冷,我跟你打賭,今晚再來一場大雪,梁軍肯定撐不住,會拔營回景州府去。”
“這種天氣住帳篷”,俞宛秋給夫君掖了掖後面的被子,“虧得是他們,要是我們計程車兵,還不知凍病多少。”
“我不信他們真不怕冷。”
“長期鎮守西北的人,耐寒能力的確比南方人強。”俞宛秋想起以前聽天氣預報,東北那邊動輒零下十幾度甚至幾十度,聽著都打寒噤,南方到零度就覺得很冷。
趙佑熙不言語了,臉上出現憂慮之色,俞宛秋自悔失言,就算事實如此,何必講得那麼清楚,平白地打擊人?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面臨著出兵以來最大的難關,到現在都沒找到解決之道。只能先拖著,慢慢等待有利時機。他現在需要的是安撫,是鼓勵,而不是打擊。
眼珠轉了轉,抱住他的腰,含嬌帶嗔地說:“前年的今天,我還在慌著想辦法離開沈府呢,誰知中途被你劫持,害得我還沒嫁人就跟男人睡一起。”
趙佑熙立刻眉開眼笑:“總是跟自己的相公,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麼關係。”
俞宛秋瞪著他:“照你這樣說,成親之前的那些禮節都可以省掉,直接從訂婚就住在一起好了。”
“又何不可?要不是你死腦筋,我們早住在一起了。”
“自己肆意妄為,好意思說別人死腦筋,你一不託媒二不下聘,要是那家風嚴的,見都不會讓你見到。”當然這話有很大的漏洞,沈府的家風嚴吧,連家宴都男女分坐,可為了攀龍附鳳,多次提供機會讓女兒跟世子培養感情,只差直接送到他房裡了。
趙佑熙聽到這裡,總算有了點愧疚之意。摸著她的頭髮說:“我很想把那些禮數都補齊給你,只是婚後再做,怕人家說傻氣。”
“不用啦,我只是就事論事”,她在乎的從不是那些虛禮,以前她不敢跟他,嫌他無媒無聘就跟她曖昧不清,是怕他心不誠,怕他仗著自己的身份和武功戲弄孤女,得手後始亂終棄。早知道他如此深情專一,她不會那麼防備的。
壽麵端來後。兩個人還是穿衣起床了,實在沒有坐在被子裡用餐的習慣。
讓俞宛秋意外的是,她自己都差點想不起來的生日,居然有許多人送禮。
看著品種繁多,或精緻或稀罕的生日禮物,俞宛秋納悶起來:“都封城半個月了,他們從哪兒弄來這些的?”
為了保持“仁義之師”的形象,趙軍不僅沒有抄沒富戶家產,連官府的庫存都實行嚴密的保管制度,將領們並沒有多少私藏。
趙佑熙道:“還能是哪兒?我賞的他們總不好再送給你,自然是去城裡的店鋪買的。”
俞宛秋的語調有些訝異:“昨天從街上走過,發現除了做鮮貨生意的,大部分店鋪都開著,貨架上的東西還不少呢,”
趙佑熙取笑她:“枉你在北方住了六年,這都不知道。北方不比南方,冬天冷,路也不好走,只要是能存放的,一般的店家都會在冬至前把貨進齊,夠賣到明年春上。不然像這種冰天雪地的日子,怎麼進貨?對於他們,封不封城根本沒影響。”
俞宛秋為自己辯解:“我是在北方住了六年,可出府不足六次,哪會知道這些?”
趙佑熙點點頭:“也是,有幾次還是我帶出去的。”
“得了,明明是你劫持,我哪次不是被迫?”
“本太子看中的人,偷也好,搶也罷,總之就是要弄到手。”
說說笑笑中,一上午就過去了。
午時的梆子敲過,俞宛秋看著窗外道:“牟先生來了。”
趙佑熙忙迎了出去,茗香過來問要不要傳膳,俞宛秋輕輕搖頭。
明知她今天生日,牟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