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迫了還能說什麼?
祺花拿起一塊紅豆糕默默啃著,心底的悲傷,逆流成河。
顧成蹊執起酒杯,靠近嘴邊時,掩住了嘴角勾起的那絲弧度。
等她們兩人吃完之後,顧成蹊才起身走人,去客棧。
……
晚膳,顧成蹊按時回到帝寢殿。
葉景言非常高興,牽著她去花廳用膳。
吃完飯後,兩人又去花園走了一圈,夜將來臨時,兩人才回到帝寢殿。
沐浴過後,顧成蹊橫躺在床上看各地傳來的訊息。她頭朝床外,一頭青絲幾乎垂落在地上。
葉景言著一襲白色中衣走過來,將她的頭髮撈起來,放在另外一邊,自己也上了床,跟她橫躺在一處,靠過去,與她同枕一個一枕頭。
“景言,今天去御花園一遊,可有發現什麼?”顧成蹊忽然發問。
葉景言想了想,道:“一個人也沒有遇到。”
“尋常太妃們對遊御花園情有獨鍾,今日為何卻一個人都不在?”顧成蹊道。
葉景言回來後也在想這個問題,現在聽她一說,覺得還是查清楚為妙,“我派人去查查。”說著就要起身。
489 明白
顧成蹊右手拿信紙,左手按住他,道:“不必了,花容已經去查了。”
“蹊蹊,你的動作真快。”葉景言笑道。
“這叫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顧成蹊放開他,繼續看著訊息,悠然道。
“蹊蹊,你總這樣厲害,我相幫都幫不了你什麼忙。原本以為你功力差了,就該我保護你了,結果還是什麼事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我空有一身武藝而不得用。”
顧成蹊看不下訊息,將信紙放在一邊,側身看向他,“我聽你這話,怎麼酸不拉幾的,不是滋味?”
葉景言伸手抱住她,“蹊蹊,我該怎麼做?”
“你之前不就做得挺好的嗎?”顧成蹊挑眉道。
“之前?”葉景言有些疑惑。
“嗯,之前。”顧成蹊提點到這裡,不再說話,而是又重新拿起訊息看起來。她相信以葉景言的聰明,一定能夠想通。
果不其然,葉景言開始思考起他從前的所作所為以及想法來。
顧成蹊一邊看訊息,一邊不住的看著他,並沒讓他知道,或者有所發覺。
他關注她,她又何嘗不去關注他?這是喜歡上一個人的通病,即使她有再大的能耐,也是一樣。
葉景言慢慢想著,終於理出一個思路來,以前的他總是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鋒芒畢露,而自己則是在她需要的幫助她。
那時候的他,武功沒有她厲害,手裡也沒有完全掌握梁國。
那個時候喜歡她,又愛慕她那份不懼怕任何危險的膽量和自信。
一直以來,她給他的感覺都是危險怕她,而不是她怕危險。
因此在她弱的時候,總想保護她,卻忘記了,受傷的老虎也是老虎,豈是一些山羊就可以威脅她的性命的?
她是想提點這個,但她提點這個又是做什麼?
莫非是想讓他依然在背後幫助她?而不站在明面上來?可是,他是個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才是應該的。
葉景言抬眼看她的側顏,看著她專注的神情,看著她堅定不移的目光,看著她充滿智慧靈氣的眼睛,霸道而又柔和包容的眼神,這樣的眼睛不是一個女人該有的……恍然間,他突然意識到她以前也是個‘男人’。
他一直把她當女人看,卻忽略了她是當成男人養大的,他有這種想法,她何嘗沒有?
原來是他想錯了……
真正意識到顧成蹊的以前,葉景言發現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清醒。
她從來都是特別的,他拿一般情況下的女人和她劃等,根本就是錯誤的。
她已經鋒芒畢露,此刻正是無法收住的時候。夫妻倆,必有一個主內,一個主外。當妻子只能主外,無法主內時,他便不能去和她爭著主外,否則兩虎相爭、要麼兩敗俱傷、要麼必有一死。
蹊蹊她這是不想跟他爭,也不想跟他吵,不想跟他傷感情,不想離開他,所以才有這麼一句提點。
想明白了,葉景言激動地抱住她,“蹊蹊,我明白了。”
顧成蹊放下信紙也抱住他,嘆道:“你明白就好了。”她做到如今這個地步已經回不回去了,所以不可能會再有所改變。
“蹊蹊,你放手去做吧,需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