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幽深的黑眸之中,隱約綻過了一抹光。
一閃而逝了。
花期卻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話似的,抬起細長纖弱的手掌,摸了摸萌寶的小腦袋,柔聲說,“萌寶在這兒待著,我很快回來。”
說完這句,她不敢再多做停留,深深地吸了口氣,舉步進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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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進了那院子,花期就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凝了好幾道視線。
身後那幾道,自然是小萌寶和他爹爹了,面前更加灼熱的幾道,卻是來自三伯伯和花溶。
也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還是怎樣,三伯伯看向自己時,花期只覺得,那視線不僅僅是目光如炬的,簡直還有幾分痛恨和嫌棄的味道了。
花期怔了怔,正往前走的步伐不由地頓了一頓。靚靚女生…最新章節
下一剎,她幾乎是有些下意識地轉了轉臉,朝花溶看過去了一眼。
見梨花疏影映襯出的那個絕美男子正在朝自己勾唇邪笑,這才心下一安,迎著花子禮灼灼的視線走了上前。
“三伯伯。”
花期硬著頭皮,喚了聲。
正琢磨著該怎麼組織言辭詢問是發生了何事,就聽花子禮近乎鄙夷地哼了一聲。
這動靜,花期先前才從花子善那裡聽到過,所以並不陌生,只是倒未能想到,也會從花子禮這裡聽到,於是她抬起臉,看了看花子禮,眸中閃過一線困惑,夾雜著那麼幾分微微無措的表情。
花子禮瞥了花期一眼,緊接著就將目光轉了開,重新看向花溶。他清俊的面容上隱約有青筋顫動,語氣憤怒至極地道,“你走是不走?”
花子禮語氣實在太差,以至於花期心頭沒來由地就是一咯噔。
花溶卻一副渾然不介意的表情,細長的手指捏著一串梨花,桃花眼看都沒看花子禮,而是看著花期,慢悠悠地說。
“我說過了,期妹妹在這兒,我絕不會走。”
一聽這話,花期的秀眉禁不住蹙了起來。怎麼扯到自己頭上來了?
花子禮卻是怒極反笑了,“好,好,好花溶!你不把你老子氣死,決不罷休不成?!”
花溶揚了揚那道漂亮的眉,眉眼間邪氣畢露,他依舊是那副不疾不徐的腔調,慢慢悠悠地說了句,“我不想氣死任何人,是父親對我不容。”
花期抬眼,有些著急,“九哥!”
花溶掃了花期一眼,笑微微的。
那張白皙的俊臉之上,沒有絲毫的慌亂表情。
不僅如此,他甚至痞痞地朝花期眨了眨眼,做了個不妨事的表情。
見到花溶那副不著調的樣子,花期真是又生氣,又懊惱——這兩個父子吵架,好端端地扯上自己做什麼?
正鬱悶間,突然聽花子禮重重哼了一聲,他明顯是氣得太狠了,幾乎有些口不擇言地說了句,“好,好,好一個為父對你不容!”
“花溶。”他叫著自己兒子的名字,陰沉著一張臉,朝他邁過去一步,嘴裡字字清晰卻又咄咄逼人地說,“你回府的第一日,便夜探花期的閨房;你回府的第二日,兩人便同榻而眠;你回府的第三日——”
只是聽到了這裡,花期就只覺腦袋發懵。
完全不知道他接下來會說出怎樣更加令人崩潰的話,她幾乎是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地喊了句,“我們沒有!”
“沒有?”花子禮的批判矛頭,立刻就對準了花期,他那張平素裡威嚴的面容緊緊繃著,殘酷得近乎有些無情了,他死死地盯著花期的臉,字字如刀地緩緩說道,“你的褻衣被下人在花溶的房間裡找到,你出入花溶的房間,每一次都有目擊的證人,你們每一夜都做了什麼,還要做長輩的我告訴你們不成?”
花期完全懵了。
她只覺渾身都在顫抖。
渾身的血,都在往腦門裡湧。
沒有,沒有。
這種事情,三伯伯所說的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
“我——”她面色焦急,邁了一步,靠近花子禮,想要解釋,可是尚未說出一句話來,就聽立在梨花樹下的花溶冷冷一笑,他近乎陰寒地吐出一句,“對,就是如此。”
他從花蔭下走出來,絕美的臉孔上面無表情的,他望著花子禮,徐徐地道,“是又如何?”
花期煞白了一張臉,猛地轉過頭去,難以置信地望著花溶。他,他為什麼要說謊?
明明根本就沒有!
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