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從他認為的神這裡祈求得到任何東西,他只是激動地說我們等來了你。
勝利的還活著的山狼族人帶著剛得到的能走動的奴隸往部落裡走,所有人都跟隨在頭狼和首領祭祀後面,他們沉默著,偶爾傳來壓抑的疼痛的呻吟。
劉萌扭過頭的時候,竟然發現在剛才的戰場裡還有不少山狼族的人,有人託運屍體,有人受傷太嚴重只能躺在雪地裡喘氣。
什麼都不知道的劉萌對這幅場景自然非常疑惑,能為她解答的人也只有剛回過神來激動不已的沙狼。
‘狼是我們的神,山狼族的每一個人死去之後都會丟在這片山林裡等著狼來帶走他,這不是死亡,是另一種開始。’
一個原始人能說出這種話已經讓劉萌很意外了,這種說法她並不陌生,據說蒙古很多草原裡也有這樣的規矩,這是另一種安葬的方式。
‘可是有些人還活著,為什麼不帶他們回去?’
沙狼停頓了一下才說:‘沒有,他們受傷太嚴重,既然在這裡遇到了狼神,在這裡作為結束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事情。’
信仰原來還可以這麼強烈?劉萌不瞭解但也不會說什麼,那些人確實受傷太嚴重,四肢詭異的摺疊,身下的血跡已經融化了冰雪,這種地方,帶回去也是一個死。
‘但是為什麼把有些屍體帶回來了?’
明明可以放在那裡不動為什麼還要帶上?
因為可以聽到祁君和劉萌的對話,沙狼以為狼神是這個女人帶來的,這才收起之前對她的輕視排斥變得尊敬起來。
‘因為那些人不是我們的族人,他們的身體當然不能獻給我們的神,要帶回去我們自己吃。’
劉萌滿腦子都是自己吃……自己吃……吃……
竟然還吃人啊!
‘我們吃他們,他們也吃我們,這個冬天來得這麼快,野獸也更難找,所有能吃的東西都沒有,為什麼不吃他們?’
沙狼很疑惑。
劉萌機械的挪動著腳步,甚至回去後的犒賞都沒有參加直接回了沙狼的窯洞。
外面傳來興奮的嚎叫和笑聲,有孩子失去了父母小聲的哭泣但很快就平靜下來,因為他們不是一個小家,他們的父母也不是隻有那一兩個人,群居的人類甚至分不清誰是父親誰是母親,但他們所有人都是親兄弟。
劉萌縮在角落裡,大狼就窩在她的腳邊像大型犬一樣搖動著尾巴,在回到部落的時候祁君就讓他臨時的小弟散了,這會兒正安逸的和劉萌交流感情。
“是不是嚇到了?”
這一次劉萌沒有裝逼,她點了點頭又往大狼身上靠了靠尋找熱源。
“我沒有想到,沒想到會是這樣。”
在文明社會生活了二十多年最多隻見過混混打架的劉萌第一次看到這麼……拼命的肉搏,沒有槍沒有刀也沒有鋼管,但是那種拼盡一切的狠厲卻是所有的武器都比不上的。他們互相撕咬對方身上的肉!他們吃人的屍體!
“所有的種族進化都要經過這樣一條路,妹子,你看他們殘忍兇唳就覺得無法接受,但這就是道,是發展的必然經過。人類是這樣,所有的物種都是這樣,不吃人就要被人吃,你覺得哪個比較好?”
為了活下去,一片雪原山林裡只有人,不吃人吃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小祭祀3
【到底是為什麼呢?】工作一點也不好開展
劉萌愣怔著說不出話來,祁君也安安靜靜的陪在她旁邊。
“你果然在這裡。”首領手裡端著兩隻木碗走進來,“是不是呼喚神用了你太多精力?”
劉萌抬頭看著他搖頭說:“不,啊,是,是有點累。”
首領把兩隻木碗放在前面石塊充當的桌子上,看了看懶洋洋的狼又看了看萎靡的劉萌說:“還是熱乎的,趁熱喝了好睡覺。”
劉萌點了點頭,首領轉身說:“我先出去看看那些小崽子們,你先引了火把睡覺。”
劉萌嗯了一聲看著他出去,這才站起來往桌邊過去,一看就愣住了,原以為是熱乎的開水,怎麼竟然是殷紅的鮮血。
冒著熱氣看不見底。
‘好東西!’沙狼歡呼。
劉萌看了看扭頭又爬回草墊上。
‘為什麼不喝?’
劉萌聲音冷下來,‘不想。’
她不能說沙狼有什麼不對,在沙狼的世界裡,敵人就是俘虜奴隸和食物,因為不吃會死,因為生存,所以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