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她挾著青筍,“餵了隔壁野貓。”
玫果微微一愣,“好好的魚,倒是便宜了它。”
瑾睿瞅了瞅她,“你聞不得,它又饞得不捨得走,就送了它了。”
玫果扁了扁小嘴,“如果一條生魚,任它怎麼吃,可那魚卻是你辛辛苦苦做的。”
瑾睿挾著菜的手停了停,才把青筍放到她的碗中,“那野貓與我鄰居這許久,請它吃回魚也不算得什麼。”琢磨著她聞不得魚腥,這往後該做些菜才好。
他哪知道這往後的日子由不得他提前打算,明明今天吃得的,第二天見了就如同見了瘟疫,這魚明明聞一聞就受不得的,過了幾天卻吵著要吃。
被她這麼折騰法,他不知自己做菜的手藝竟操練成天下一絕,不過也只有玫果能有這口福享受。
玫果性子活躍,終是有身孕的人,白天忙碌,倒還強自忍著,到了晚上就沒了精神,早早的上了床。
在床上撫了會兒琴,滿腦子卻是昨晚是不是對他無禮了,他今晚會睡哪裡。
沒等她想太久,床微微往下陷了陷,喉嚨一緊,“你還敢睡這兒?”
瑾睿睨了她一眼,在她身邊躺下,“剛才吵著困,現在又不睡了嗎?”
玫果乾咳了一聲,“我昨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瑾睿側過身,將手臂枕在她頭下,手指輕撫她的眼,“想看見我嗎?”
玫果深抽了口氣,慢慢眨著眼,沒敢回答,過了許久,才小心的籲出口氣,“你不再反感我嗎?”
瑾睿垂下手,輕撫上她的小腹,玫果更是大氣不敢出一口。
他隔著褻衣摩挲著她平坦的小腹,“如果你不想再回弈園,孩子跟我姓,可好?”
玫果慢慢吸著氣,唯恐說錯什麼,“瑾睿……”
瑾睿攬著她的腰,將她僵著的身體貼向自己,在她耳邊低語,“我姓濮陽。”
玫果失落落的心,在這一瞬間,被塞得滿滿的,鼻子酸得難受,將臉靠近他,埋進他耳鬢,臉貼著他的臉,手慢慢環過他的腰,“你同銀杏說的可是真心話?”
瑾睿‘嗯’了一聲,垂眼看她,冰冷的眼眸越來越暖,“等你眼睛好了,我們另尋個地方,安安靜靜的過一世,可好?”
玫果又吸了吸鼻子,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不住的點頭,“可是我的眼睛,真的能好嗎?”
瑾睿默了一會兒,“你的眼受寒過度,裡面的神經盡數壞死,我現在用的藥物,也是想刺激那些神經再次復甦,不過機會不大。”
玫果抽著嘴角笑了笑,將他摟得緊了些,“沒關係,反正以後我賴上你了,就算看不見,你也不會丟下我,是嗎?”
瑾睿沒理會玫果的玩笑話,將手臂緊了緊,“有一個辦法……不過風險很大,只有四成的希望,一旦失敗,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玫果唇角動了動,將唇抿了抿,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道:“我好想再看你一眼,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想試。”
瑾睿心裡一動,轉過臉,覆上她的唇。
玫果的心猛的一跳,接著完全失了節奏,張嘴喚了聲,“瑾……”
他的舌便滑進她口中,他給她口對口的餵了那許久的藥,對她的口中可說是輕車熟路,輕輕一撩,一股電流從玫果舌根化開,傳遍全身,心象是要跳出胸膛,腦子裡也糊成了一團,只知道一下一下的吸著他身上那淡淡的竹香。
就在她完全昏得找不到方向的時候,他慢慢退了出去,摩挲著她的滾燙的唇,“如果失敗了,我會是你的眼,你在哪兒,我便會在哪兒。”
玫果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但現在這麼依在他懷裡,那顆荒涼的心總算抽出了嫩芽,覺得很滿足,“那就別治了,我寧肯看不見。”
瑾睿一愕之後,猛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深深的吻住她。
她感到他的唇微微的抖,輾轉而溫柔,腦子裡一陣悠悠盪盪,身邊全那股青竹香,燻得她意識模糊,入墜雲端。
耳邊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一隻冰涼的手穿進她的褻衣,觸到她滾燙的肌膚的一瞬間,他離開了她的唇,慢慢伏在她耳邊,一動不動,強忍著體內燥熱的萌動慢慢褪去。
過了一會兒,他深吸口氣,吻了吻她滾燙的面頰,翻下身,側身將她摟緊,“睡吧。”
玫果摸向他的手腕,順著那條突起的血線直摸到他手彎處,方才消失,一陣心疼,“忍得很難受嗎?”
他平日裡性子冷蕭,她竟一直沒